看到索科夫和卢涅夫两人的到来,站在门口的哨兵连忙抬手敬礼,他可能做梦都没想到,索科夫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因此在敬礼时,紧张得连枪都掉在了地上。
索科夫看到战士手忙脚乱地弯腰捡起地上的枪,不禁皱了皱眉头。不过他没有轻易地发火,因为对方不是正规的步兵,而只是一名坦克兵,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战士同志,我们只是过来随便看看,不要这么紧张。”
两人进门后,卢涅夫抓住一名路过的坦克兵,冲他问道:“古柯金在什么地方?”
坦克兵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居然是司令员和军事委员,不免情绪有点紧张地说:“在二楼的餐厅,我刚刚看到他在二楼的餐厅。”
“古柯金?!”索科夫听到这个名字有点熟悉,等坦克兵离开后,好奇地问卢涅夫:“军事委员,你说的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听过就对了。”卢涅夫笑呵呵地说:“等见到他的时候,没准你一下就能认出他。”
对于卢涅夫的这种说法,索科夫苦笑着摇摇头,他可不觉得以自己的记忆力,能一眼认出只见过一两次的战士。
来到二楼的餐厅,随着索科夫和卢涅夫两人走进餐厅,正在吃饭的指战员们纷纷起身,抬手向索科夫敬礼。
一名军官起身后,连忙拿起放在桌上的大檐帽戴在头上,跑过来向索科夫和卢涅夫敬礼,干巴巴地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军事委员同志,坦克第483营一连连长阿基莫夫上尉向你们报告,一连全体指战员正在用餐,请指示!”
“继续用餐。”卢涅夫冲阿基莫夫一摆手,说道:“我们就是来找两个人,不要影响到战士们的用餐。”
就在阿基莫夫准备离开时,索科夫忽然叫住了他,客气地问:“上尉同志,我能问问,你是什么地方的人?”
“我是乌克兰普里皮亚季人。”
卢涅夫见索科夫毫无征兆地叫住了连长,忍不住在一旁问:“司令员同志,你认识阿基莫夫上尉吗?”
“不认识。”索科夫连忙摇着头否认道。
“允许我离开吗?”阿基莫夫态度恭敬地问道。
“允许,当然允许。”索科夫忙不迭地说道:“让战士们继续吃饭吧。”
阿基莫夫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向站得笔直的战士们发出了一连串的口令。随着他的口令,站立的战士重新坐下,继续埋头吃饭。
“司令员同志,”卢涅夫还想到索科夫刚刚那个奇怪的举动,试探地问:“你刚刚为什么要问上尉是什么地方的人?”
索科夫刚刚之所以要问上尉是什么地方的人,完全是因为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联想到几十年后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事故的责任人就是叫阿基莫夫。不过在知道对方就是来自切尔诺贝利核电站附近的普里皮亚季时,索科夫却改变了主意:虽说此人叫阿基莫夫,也来自普里皮亚季,但不等于对方就是未来的那名事故责任人,也许只是一个巧合。
此刻卢涅夫问起,索科夫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而是敷衍地说:“军事委员同志,上尉是我们直属部队的,了解一些他个人的情况,有什么不对的吗?”
卢涅夫觉得索科夫的这个解释,似乎有几分道理,便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带着他来到靠近墙边的一张饭桌前。
原本围坐在饭桌四周的五名坦克兵,见到索科夫和卢涅夫来到自己面前,哪里还坐得住,放下手里的餐具就站了起来。
“司令员同志,”卢涅夫将一名头发有些花白的坦克上士拖到了索科夫的面前,笑着说道:“你看看他是谁?”
索科夫盯着面前这位上了年纪的坦克兵上士,觉得对方有几分面熟,但仓促之际,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对方。
“司令员同志,”上士见索科夫的眉头越皱越紧,主动开口说道:“你还记得那辆涂着白色十字的T-34坦克吗?”
索科夫的记忆,随着白色十字坦克而复苏,他用手指着对方,有些激动地说:“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位驾驶坦克从战俘营里冲出来的……那个……那个……”索科夫说到这里,却始终想不起对方的名字。
卢涅夫见索科夫脑门子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连忙在旁边提醒了一句:“古柯金,古柯金上士。”
“对,是古柯金上士。”索科夫伸手握住对方的手,热情地说:“上次我们在战场上见过一面后,你们就被带走了。我还以为没有机会再见到你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对了,你的两位同伴呢?”
听到索科夫这么问,另外一名略显年轻的中士向前一步,有些羞涩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在这里。”
“这位是里科夫中士。”卢涅夫担心索科夫叫不出对方的名字,为了避免他的尴尬,抢先提醒道:“他和古柯金结束审查后,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被重新编入了坦克部队。”
索科夫和里科夫握完手,后退一步,好奇地问:“我记得当时还有一位姑娘,不知她如今在什么地方?”
“司令员同志,您说的卡塔耶娃吧?”古柯金说道:“她如今在莫斯科的一家军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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