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侥幸心理,给步兵师师长打去电话,想了解对方防区遭受炮击的情况。但对方的回答,却令他大吃一惊:“我们这里没有遭到任何的炮火袭击。”
“什么,你们没有遭到炮火袭击?”听到对方的答复,装甲师长有些抓狂了:“这不可能,你们在俄国人的眼里是最弱的。而根据他们的传统,每次都是选择最弱的目标进攻,今天怎么可能颠倒过来呢?将军阁下,没准您的部下欺骗了你。”
但步兵师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窖:“没有,将军阁下。我听到外面的炮声后,亲自上制高点观察过,我们的防区没有遭到俄国人炮击的迹象。”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虽然装甲师长明白步兵师长说的是实话,但还是心有不甘地说:“俄国人怎么可能突然改变打法,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装甲师长放下电话后,盯着墙上的地图发呆,他不明白,一向喜欢打弱敌的苏军,这次怎么会一反常态,率先向自己的防区展开了炮击呢?难道真的有什么阴谋?
师参谋长看到师长盯着地图发呆,慌忙来到了他的身边,试探地问:“师长阁下,您看是否需要把这个情况,向上级进行汇报?”
师参谋长的话提醒了师长,他连忙使劲地点点头,说道:“没错,应该报告,应该立即把我们所遭到攻击的情况,向上级进行汇报。”
不管是装甲师还是步兵师,都是隶属于布拉斯科维茨将军的第1集团军。当布拉斯科维茨接到装甲师长打来的电话后,第一反应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当自己的防线遭到苏军炮轰时,首先向自己报告并请求增援的,不应该是步兵师长么,怎么今天换成了装甲师长?
“到底是怎么回事?”布拉斯科维茨沉声问道:“俄国人怎么会炮击你装甲师的防区呢?”言语中充满对装甲师长的质疑。
装甲师长也是个聪明人,他从布拉斯科维茨说话的语气中,听出了对自己的不满和质疑,只能委屈地回答说:“司令官阁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俄国人就算要进攻我们的防线,所选择的突破口,也可能是相对薄弱的步兵师防区,怎么会对我的防区实施猛烈炮击呢,这一看就不太正常。”
原本对索科夫还抱有轻视态度的布拉斯科维茨,经过这段时间的交锋,终于意识到索科夫是一个难缠的对手,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次自己调部队北上,去增援奇吉林地域的友军,事先曾经专门派人监视苏军第27集团军的动静,但对方却在大兴土木,摆出了一副只防守不进攻的态势,自己看到这种情况,才果断地调三个师北上,去增援处境不妙的友军。
但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主力部队刚调走,苏军却在自己防御最薄弱的地段,展开了突然的进攻,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更令人费解的是,对方这次的首要攻击目标,却是自己认为战斗力最强的装甲师。
不过布拉斯科维茨是个聪明人,他很快就想清楚了问题之所在。如果苏军按照自己的判断,首先向步兵师的防区发起攻击,那一旁的装甲师就能利用炮火或者出动坦克,攻击苏军的进攻部队,从而达到将他们击退的目的。
但如今苏军首先打的是战斗力最强的部队,战斗力弱的步兵师在眼前的情况下,只能选择壁上观,而无法出动部队去增援装甲师。想明白这个道理后,他对着话筒吩咐装甲师长:“想办法守住阵地,我会尽快派部队去增援你们的。”
话是这么说,但如今的布拉斯科维茨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手下的五个师,三个调往了奇吉林地域,就算紧急调他们回援,恐怕最快也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赶到交战地域,那时候装甲师是否还存在,都是一个未知数。
布拉斯科维茨在桌边坐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打开,露出放在里面的雪茄,他抽出一根用专用剪子剪掉尾部后,叼在了嘴里。不过他并没有立即点燃,而是开始了沉思。
他的参谋长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布拉斯科维茨住在靠背椅上,嘴里叼着雪茄在闭目养神,虽然知道对方在闭目养神,但如今军情紧急,只能硬着头皮打断他:“司令官阁下!”
听到参谋长的声音,布拉斯科维茨睁开眼睛,取下叼在嘴里的雪茄,放在了烟灰缸上,问道:“参谋长,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参谋长知道布拉斯科维茨不久前接过装甲师长的电话,对战场上的形势很了解,但他还是按照程序报告说:“根据最新的情报,我们留在原防区的装甲师,正遭到俄国人的猛烈炮击。看样子,俄国人打算从那个方向突破我们的防线。”
“嗯,这个我知道。”布拉斯科维茨有气无力地问:“参谋长,你觉得我们能从什么地方抽调部队,去增援装甲师呢?”
“我们调走的三个师,如今在奇吉林地域与俄国人展开了战斗,暂时无法撤回。”关于派哪支部队去增援装甲师,参谋长也感到头痛,别说调走的三个师已经被苏军缠住,就算还没有投入战斗,想抽调回来增援装甲师,恐怕也来不及了。他经过反复的思索,觉得既然地面部队无法支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空军身上:“司令官阁下,我看应该把这里遇到的困难,向曼施坦因元帅汇报,请求他派空军来支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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