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正在排雷的工兵小队,其实是渗透过来的德军侦察小组,不久前袭击了一个苏军的工兵小分队。工兵本来战斗力就弱,再加上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不到三分钟就被团灭,随身携带的装备也被德军缴获。
带队的德军军官很聪明,觉得若是深入苏军的防区,去刺探情报,有露馅的可能,因此便选择一个废弃的铁道口,准备在这里截击传送情报的参谋或通讯兵,夺取他们携带的文件。
他们刚刚到达位置,一名担任观察的士兵就告诉军官,说有一支由两辆吉普车和两辆卡车组成的车队,正朝着铁道口而来。
军官一听,立即意识到这个车队里可能有自己感兴趣的大鱼,便一边命人利用工兵的装备,假装在前方的道路上排雷;一边命人在铁路道班房里安放了定时炸药,想趁着车队停在道班房旁边时,炸他们一个人仰马翻。
此刻见到安放在道班房里的炸弹爆炸,德军军官和他手下的士兵,扔掉手里的金属探测器,端着冲锋枪冲到距离车队二三十米的地方,排成一字队形,冲着那些被炸得昏头转向的战士扫射。
几名离他们近的战士,身上爆出一团团血雾,浑身如同触电般抽搐着倒下。而一些离得远的战士,慌乱就地卧倒,或是躲在车辆的后面,朝着不远处的德军还击。
参谋扭头看了一眼躺在铁轨上的索科夫,发现他所躺的位置,不会被流弹所伤,便组织剩余的战士进行还击。
如果是普通的苏军部队,遭到德军侦察小组的攻击,没准会全军覆没。但如今和他们对战的是索科夫的警卫部队,指战员装备的是清一色突击步枪,这种武器不管是近战还是远战,都要优于同一时代的武器,德军手里的波波沙冲锋枪虽然火力强大,但超过一定距离,命中率就大大地降低,在双方的对射中,他们很快就处于了下风。
不到五分钟,德军侦察小组的士兵就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德军全部倒地,参谋大声地喊道:“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然后他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他这才意识到,在刚刚的爆炸中,自己的耳朵被震得失聪了。他只能站直身体,握着手枪朝倒在远处的德军士兵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战士们见到参谋上前,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纷纷从藏身之处出来,端着武器,小心翼翼地朝倒在地上的德军走了过去。
好在大家所担心的垂死挣扎并没有出现,八名使用波波沙冲锋枪的德军士兵,哪里是三十多支突击步枪的对手。再加上他们都站在无遮无掩的开阔地,面对射击精度高的突击步枪,那简直就是最好的靶子,因此所有的士兵都死在了乱枪之下。
参谋仔细地检查了每名德军的尸体,发现他们都已经断气,但他还是不放心,叫过警卫排长,对他说:“排长同志,你带人仔细检查一下他们的身份,看他们是什么来历。”
排长答应一声,带着战士开始搜查尸体的口袋,看里面是否有能证明他们身份的证件。而参谋则带着一个班的战士,朝躺在远处铁轨上的索科夫跑去。
再说躺在铁轨上的索科夫,只觉得天空在眼前不断旋转,景物变得越来越模糊。就在这时,他看到一张模糊的面孔靠近,并朝自己伸出手,似乎想对自己不利。濒临昏迷的索科夫,以顽强的意志积蓄着身体残存的力量,用流血的手掌猛然握住了腰间的手枪。
没等他拔出枪,手已经被对方按住了。索科夫哪里甘心束手就擒,他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拔出手枪朝对方开枪。但对方的手却如同铁钳子一般,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并凑近他的耳边使劲地高喊着。
爆炸给索科夫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使他感到头晕耳鸣,听力还没有得到完全恢复。但比起爆炸刚结束时的耳聋状态,此刻已经好了许多。他隐约听到对方报出了名字,是随行的那名参谋,便停止了挣扎,松开了抓住枪套的手。
不过随着精神的放松,索科夫便彻底晕了过来。参谋看到索科夫晕了,连忙转身冲站在一旁的报务员喊:“电台还能用吗?”
报务员连忙报告说:“在刚刚的爆炸中,被飞过来的几个石块扎坏了。”
“来几个人,把司令员同志抬上车。”参谋见电台无法和司令部取得联系,不免着急起来,连忙吩咐还站在四周的战士,“我们要尽快把司令员送到野战医院去。”
看到索科夫被几名战士七手八脚地抬进了卡车的车厢,参谋连忙命令司机:“掉头,回司令部去。”
而警卫排长见到最后一辆车掉头,连忙快步跑过来,向参谋请示道:“参谋同志,您带着司令部回城里,那我们怎么办?”
“在搞清楚这些德国人的身份后,把他们和我们的战士分开掩埋。”参谋吩咐警卫排长:“做完这一切之后,你立即带人赶回司令部。”
吩咐完警卫排长之后,参谋又催促司机:“快开车,立即返回城里,尽快把司令员同志送进野战医院。”
司机加大油门,朝着城市的方向疾驰而去。但往前开了没多久,坐在他身边的参谋就暴跳如雷:“司机同志,你是怎么回事?明知道路况这么差,到处都是弹坑,你还把车开得这么快,是想把司令员颠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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