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看能否找到熟悉的面孔,忽然感觉有人在后面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扭头一看,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立即认不出惊呼道:“丘瓦绍夫上校,原来是你!”
但话一说完,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此刻近卫第98师师长丘瓦绍夫所扛着的肩章,已经不再是上校而是少将了。
没等他再说话,丘瓦绍夫已经抬手向他敬了一个礼,态度恭谨地说:“您好,司令员同志,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
在这里遇到丘瓦绍夫,让索科夫多少感到有些意外,因为他知道第27集团军归乌克兰第一方面军指挥,今天是第二方面军开会,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抱着这个疑问,他试探地问:“丘瓦绍夫同志,你的部队如今还在第27集团军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我的近卫第98师还在第27集团军的建制内。”他看出了索科夫的疑惑,主动解释说:“在围歼战的后期,第27集团军被正式划归科涅夫大将指挥。”
听完对方的解释,索科夫总算明白丘瓦绍夫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扭头对好奇的斯米尔诺夫说道:“参谋长同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丘瓦绍夫同志,他是近卫第98师师长。我离开第27集团军时,他还是上校,如今也成为了将军。丘瓦绍夫,这位是斯米尔诺夫将军,以前曾经在波多利斯克步兵学院担任过校长的职务,如今他是我的参谋长。”
“您好,斯米尔诺夫将军。”丘瓦绍夫和斯米尔诺夫握手时,用友好的语气说道:“我曾经参加过莫斯科保卫战,正是因为您和您的学兵们,凭借简陋的武器和自己的血肉之躯,将德国人挡住了12天之久,我们才有足够的时间,在敌人前进的方向构筑坚固的防御工事。”
尤赫诺夫之战,是波多利斯克学院的首战,也是斯米尔诺夫引以为傲的一场战斗。此刻听到丘瓦绍夫提起自己感到自豪的事情,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的笑意,他伸手握住对方伸过来:“你好,丘瓦绍夫将军,很高兴认识你。”
索科夫等丘瓦绍夫和斯米尔诺夫聊了几句后,试探地问:“丘瓦绍夫,这里还有集团军里的其他人吗?”
“有的,当然有。”他一把抓住索科夫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地说:“司令员同志,我带您去见见他们。自从您负伤送去了莫斯科之后,大家都很惦记您呢。”
走了几步之后,丘瓦绍夫发现索科夫走路是一瘸一拐的,连忙停下脚步,关切地问:“司令员同志,您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吗?”
“是的,还没有完全痊愈。”索科夫咧嘴笑着说:“所以走路还不太方便,假如你走得太快,我可跟不上你。”
听索科夫这么说,丘瓦绍夫连忙向他道歉:“对不起,司令员同志,我没有注意到您的腿上有伤,请原谅我的冒失。”
“没关系,没关系。”索科夫大度地摆了摆手,随后催促对方说:“快点带我去见集团军的其他同志吧,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丘瓦绍夫带着索科夫来到大厅的一个角落时,索科夫看到这里站着的人,几乎都扛着将军的肩章。下一秒钟,他就看到了无数张熟悉的面孔。
这时,搀扶着索科夫的丘瓦绍夫,忽然冲着那群指挥员大声地喊了一声:“指挥员同志们,你们瞧瞧,谁来看你们了?”
那些指挥员听到丘瓦绍夫的声音,都不约而同地扭头看了过来。当他们看清楚站在丘瓦绍夫身边的索科夫时,都不禁发了一声喊,随后便涌了过来。
带头走过来的是集团军参谋长萨梅科,他来到索科夫的面前,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后,张开双臂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他一边用手拍打着索科夫的后背,一边情绪激动地说:“司令员同志,能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你负伤离开后,大家有多么想你。”
“我也想你,参谋长同志。”
等两人结束拥抱后,索科夫望着萨梅科的中将肩章,笑着说:“参谋长同志,你如今也是中将了。”
萨梅科咧嘴笑了笑,随后解释说:“我的新军衔也是昨天刚刚获得的。”说着,转身朝围在四周的部下一指,继续说道,“除了我之外,还有不少指挥员都被晋升了军衔,原来的上校基本都变成了将军。”
这时不知谁喊一句:“立正!”
围在索科夫四周的指挥员们顿时来了一个原地立正。
随后那个声音又继续喊:“向司令员同志敬礼!”
看到周围的老部下们都抬手给自己敬礼,索科夫连忙把右手举到了额边,向大家还礼,心里还嘀咕,这么多人同时给自己敬礼,怎么有一种向遗体告别的感觉呢?
大家都把手放下后,萨梅科立即搀扶着索科夫到旁边的长凳坐下,并主动帮他脱掉军大衣,并让一名指挥员送到了衣服寄存处。
索科夫和萨梅科刚聊了没几句,剧场的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名中校军官。他站在门口大声地说:“指挥员同志们,可以进去了。”
正在闲聊的指挥员们都安静了下来,井然有序地朝敞开的门口走去。
这时,那名中校又大声地说:“各集团军都有自己的指示牌,请大家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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