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多林的判断没有错,奥努普里延科少将很快就打来电话,汇报近卫第4团的进展情况:“参谋长同志,马达强中校的近卫第4团,在绕过失火的村庄之后,发现附近的沟壑里,到处都是被杀死的牲畜,应该是德国人在撤离村庄时所犯下的罪行。”
“沟壑里到处都是被杀死的牲畜?”听到奥努普里延科这么说,西多林不禁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该死的德国佬,又欠下了我们的一笔血债。”
索科夫正在旁边和波涅杰林说话,隐约听到了西多林和奥努普里延科的对话,便好奇地问了一句:“参谋长,你们在说什么?”
“司令员同志,”听索科夫问起,西多林连忙回答说:“奥努普里延科将军报告,他的部队在绕过了失火的村庄之后,在沟壑里发现了大量被德国人杀死的牲畜。”
索科夫一听,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连忙冲着西多林说:“参谋长,快点问问,沟壑里除了牲畜的尸体外,有没有村民的尸体?”
“奥努普里延科将军,司令员问你,”西多林立即将索科夫的话转述给奥努普里延科:“沟壑里除了牲畜的尸体外,有没有村民的尸体?”
“司令员同志,”波涅杰林小声地问:“你觉得德国人会对村民展开屠杀?”
“副司令员同志,你有所不知,这种事情德国人不知干过多少。”索科夫连忙向波涅杰林解释说:“我曾经听大将同志说,他的部队攻打基辅之前,向第聂伯河推进的过程中,曾经遇到过德军的坚壁清野。在城市里,他们炸毁了工厂、学校;在乡村里,他们烧毁村庄、焚烧农田、抢走牲畜,除了在水井里下毒之外,还枪杀了所有不愿意和他们一起撤到第聂伯河右岸的村民。
我们的一些人总喜欢说,德国人在我们国内所犯下的诸多罪行,都是党卫队做的,与国防军无关。但大将同志所提到那些罪行,可全是曼斯坦因手下的国防军所为。”
波涅杰林听后,不禁感慨地说:“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向德国人讨还他们所欠下的血债。”
“快了,副司令员同志。”别的事情索科夫也许说不好,但苏军什么时候打进柏林,他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自信地说道:“最多再过一年的时间,我们不光可以把敌人从我们的国土赶出去,同时还能把战争推到他们的国内,到那个时候,就是我们讨还血债的时候。”
“司令员同志,我问过奥努普里延科将军了。”西多林在旁边说道:“他说沟壑里除了牲畜的尸体外,没有发现村民的尸体。看样子,德国人这次是良心发现,在撤离村庄时并没有搞什么大屠杀。”
“参谋长同志,说德国人良心发现,我觉得不太可能。”索科夫冷笑着说:“德国人很聪明,裹挟大量的村民进入城里,我们攻城和进入城市打巷战时,就会有诸多的顾忌,没准到那个时候,仗就打得畏手畏脚。原本两天能解决的战斗,也许要打一周甚至更长的时间。”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德国人的这种阴谋呢?”
“这不是阴谋,而是阳谋。”索科夫颇为无奈地说:“我们明知道他们裹挟了大量的平民,摆在城里做肉盾,我们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告诉奥努普里延科将军,部队按照原来的计划向博布鲁伊斯克发起进攻,看看德国人有什么反应。”
“奥努普里延科将军,司令员同志说,让你们师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向博布鲁伊斯克发起进攻,看看德国人有什么反应。”
打完电话后,西多林放下电话,好奇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你觉得我们和巴托夫将军的第65集团军,谁会成为第一个冲入城市的部队呢?”
索科夫并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扭头望着波涅杰林,笑着问:“副司令员同志,谈谈你的想法,你觉得谁会成为第一个冲入博布鲁伊斯克的部队?”
“司令员同志,虽然第65集团军动用两个师的部队,比我们更早发起对城市冲击,不过我并不觉得他们能第一个冲进城里。”
“伱说得有道理。”索科夫点着头说:“前期的进攻顺利,不代表他们能成为第一个冲入城市的部队。”
“这是为什么呢,司令员同志?”西多林听到两人的对话,犹如打谜语一般,便忍不住问道:“能解释一下吗?”
“原因很简单,参谋长同志。”这次不等索科夫开口,波涅杰林已抢先说道:“随着德军在城外的第35军被消灭,城里敌人觉得自己脱险的几率不高,肯定会进行负隅顽抗。而第65集团军作为首先发起进攻的部队,肯定会成为德国人重点防御的对象。为了阻止他们冲入城里,德国人会集中相当大的一部分兵力,用来抗击第65集团军的进攻。而我们的进攻,要比友军晚得多,进攻方向的敌人兵力已经变得薄弱,所以我们的进展会更加顺利。”
“没错,副司令员同志所说的话,就是我所想说的。”索科夫等波涅杰林说完后,立即补充到:“巴托夫将军的第65集团军所发起的进攻,已经成功地吸引了德军的注意力。为了在我们的包围圈里生存下去,他们肯定会想办法阻止第65集团军的进攻,最佳的办法,就是从其它暂时没有发生战斗的区域,抽调足够的兵力,去加强遭受攻击的地段,免得他们的防线被我军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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