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没想到索科夫这次过来,居然还携带了这么多的武器弹药。他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说道:“将军同志,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您就不必费心了。”说完,叫过一名战士,让他留在包厢里看管武器弹药。
少校带着索科夫等人下车后,并没有立即上停在站台上的黑色桶车,而是客气地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请您稍等一会儿,我去找找车站的军代表,让他来处置您带来的武器弹药。”
在得到索科夫的允许后,少校独自朝不远处的军代表办公室走去,而另外一名战士则被留在了索科夫的身边,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索科夫望着霍森菲尔说道:“霍森菲尔先生,不知你多长时间没有回柏林了?”
霍森菲尔想了想,回答说:“从1942年2月开始,我就没有回过柏林。”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德国?”索科夫有些吃惊地问:“难道你从来就没有假期吗?”
“没有。”霍森菲尔摇摇头说:“按照统帅部的意思,准备在合适的时候,对波兰和俄国进行大规模的移民。因为我们这些驻扎在波兰的军官,基本就没有回德国的机会。自从被关进战俘营,我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回德国,却没想到在您的帮助下,我又重新踏上了德国的土地。将军先生,谢谢您!”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索科夫咧嘴笑了笑,冲霍森菲尔摆摆手:“和你冒着生命危险,帮助了五十多名犹太人的善举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索科夫说这话时,心里却在暗想:可怜的霍森菲尔上尉,在真实的历史里,你死在了苏军的战俘营里,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再返回德国,甚至连尸体埋在什么地方,都无人知晓。
这时,一列列车在不远的站台停下,从车里下来无数的乘客。大家一下车,就提着各自的行李,快步地朝着出口方向走去。
索科夫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刚下列车的德国人,心想这些德国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是被苏军从东普鲁士地区驱逐的,还是从其它城市过来的?
正在这时,一名穿着黑色大衣,戴着一顶深蓝色的鸭舌帽的男子,提着行李箱,快步地朝着索科夫所在的位置走来。负责保护索科夫安全的战士,见到男子走过来,立即端起挂在胸前的冲锋枪,用枪口对准了对方,厉声喝道:“站住,不准过来!”
“索科夫将军,索科夫将军!”谁知被战士拦住的男子,却冲着索科夫大声地喊叫起来,而且用的还是俄语。
索科夫以为是遇到了某位退伍的部下,连忙冲着战士说了一句:“让他过来!”
戴鸭舌帽的男子来到了索科夫面前,放下手里的行李,挺直腰板敬了一个礼,嘴里说道:“您好,将军同志!”
索科夫看着对方挺面熟的,但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见索科夫一直盯着自己看个不停,男子抬手摘掉了鸭舌帽,冲着索科夫大声地说:“将军同志,您真的认不出我了吗?我是恩斯特,恩斯特啊?”
听到对方说出的名字,索科夫立即把眼前的人,和当年莫斯科城下大反攻时,自己在伊斯特拉水库抓住的那名德军俘虏联系在一起:“我想起来了,你是恩斯特,恩斯特下士。那位曾经在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学习过两年,会说一口流利俄语的德军下士!”
“没错,将军同志,就是我。”
看到索科夫向自己张开双臂,他也上前和对方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
当两人分开,正准备说话时,站在索科夫身后的霍森菲尔,忽然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恩斯特,你是恩斯特?”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刚结束和索科夫拥抱的恩斯特,用诧异的目光望向了霍森菲尔,心想这位穿着苏军军服的男子是谁,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就在恩斯特愣神之际,霍森菲尔激动地叫了起来:“恩斯特表弟,难道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的表兄威廉啊!”
“威廉!”恩斯特望着霍森菲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威廉表兄?”
“没错没错,我就是威廉。”霍森菲尔见恩斯特认出了自己,上前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表弟,用手拍打着他的后背,激动地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恩斯特松开霍森菲尔之后,有些诧异地问:“威廉,你这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怎么什么才能的是苏军的制服啊?”
“这事说来话长,如果不是遇到好心的索科夫将军,我此刻还待在华沙的战俘营里,能否活着回到柏林,还是一个未知数。”
阿杰莉娜知道索科夫不懂德语,霍森菲尔和恩斯特两人在说话时,她就在旁边做同步翻译,及时地把两人的对话告诉索科夫。
恩斯特知道是索科夫救了自己的表兄,他并没有询问具体的过程,就首先向索科夫表示感谢:“索科夫将军,谢谢您,谢谢您把我的表兄从战俘营里救出来。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担心他可能会死在战俘营里。”
“不客气,这不过是小事一桩。我之所以会把你的表兄从战俘营里救出来,完全是因为他在华沙期间所做出的善举。”接着,索科夫就把霍森菲尔在华沙如何帮助犹太人,其中一名叫斯皮曼的犹太人又是如何报恩,去各处战俘营寻找霍森菲尔下落的事情,向恩斯特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