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和亚森科闲聊时,无意中一回头,正好看到有一个军人,从车头的方向走过来。虽然对方穿着军大衣、戴着棉军帽,还把脸围的严严实实的,但索科夫却觉得此人的身形看起来很熟悉。
正当索科夫在思索此人的身形看起来怎么这样熟悉时,那人已经和吉普车旁经过,朝车尾的方向走去。索科夫连忙扭头望向后面的车窗玻璃,想再次确认一下,那人的身形是不是很熟悉,但却发现这里的车窗上也全是冰,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况。索科夫用手指扣了两下,却只扣下一小块冰,依旧看不清车外的东西。
“停车!”索科夫转身冲着司机大声地喊道:“快点停车!”
司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既然是将军命令停车,他自然就把车停了下来。
车刚停稳,索科夫就推开车门,直接跳出车外,朝着车后的方向望去,想找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搞清楚对方到底是谁。
只见那人就在十几米外,沿着人行道慢吞吞地朝前走着。索科夫加快脚步追上去,想让对方转身摘下遮脸布,让自己看看他是谁。谁知他刚跑出没两步,就踩上了地上的一块冰,直接被摔了个四脚朝天。
“将军同志,您没事吧。”见索科夫摔倒,刚下车的瓦谢里果夫被吓坏了,他连忙快步来到索科夫的身边蹲下,扶着索科夫坐起身,随即关切地问:“您有没有受伤!”
索科夫抬头朝前方的那个人望去,正好看到他的背影拐进了一个巷子。连忙用手朝前面一指,吩咐瓦谢里果夫:“少校,有个穿军大衣的人,刚刚转弯进入了前面的巷子,你立即带人去把他带过来。”
“好的,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直起身,叫过一名刚下车的警卫员,吩咐他说:“你照顾好将军!”随后又冲另外一名警卫员说,“你跟我来!”
此刻亚森科也来到了索科夫的身边,帮着警卫员把索科夫从地上扶起来,关切地问:“将军同志,您没受伤吧?”
“没有。”索科夫摇摇头说:“我只是摔了一下,但没有受伤。”
“将军同志,您刚刚是看到谁了吗?”
“刚刚有一个从车旁经过的军人,”索科夫解释说:“虽然他戴着帽子,用布遮着脸,但我觉得他的身形很熟悉,像是我认识的某个人,所以就下车出来瞧瞧。我摔倒之后,他就转弯走进了前面的小巷子,我已经往瓦谢里果夫少校带人追上去了。”
正说着话,索科夫就看到瓦谢里果夫带着警卫员,从那条巷子里走出来。他们两人出来之后,身边并没有再出现别的人,索科夫立即意识到,他们肯定没有追到自己想找的人。
果然,等瓦谢里果夫来到索科夫的面前,歉意地说:“对不起,将军同志,我们追到巷子里的时候,没有看到任何人。”
“这条巷子有多深?”索科夫反问道:“难道他一转眼就不见了?”
“将军同志,这条巷子大概有五六十米深。”瓦谢里果夫回答说:“巷子里有不少的住户,但房门都关着,我估计那人进了巷子之后,可能是进了哪家民宅。我们就两个人,又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所以没法寻找。”
索科夫听瓦谢里果夫这么说,只能暗叹一口气,随后一挥手,说道:“都上车吧。我想卢金中将应该等急了。”
车辆重新上路,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驶入了一个院子,在一栋三层楼的建筑物旁停下。
车停稳之后,亚森科扭头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到了!”
“前面带路吧。”
当索科夫跟着亚森科走进建筑物时,站在门口的两名哨兵向他行持枪礼,而且没有阻拦跟在他身后的瓦谢里果夫等人。
在亚森科的带领下,索科夫等人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办公室门口。
亚森科抬手在紧闭的对开门上敲了两下,没等里面有声音传出来,就抬手推开了其中一扇门,直接走了进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片刻之后,亚森科从门里走出来,并将门开得大大的,随即态度恭谨地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您请进吧!”
索科夫扭头对身后的瓦谢里果夫说了一句:“你们留在回这里等我。”随后就迈步走进了办公室。
一进屋里,索科夫就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惊呆了,平时随时坐着轮椅的卢金,此刻正稳稳地站在房子的中间。
见到索科夫进门,卢金就张开了双臂,热情地说:“米沙,欢迎你到雅库茨克来!”
索科夫上前和卢金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后,好奇地问:“卢金,你怎么能站起来了?”
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卢金呵呵地笑了两声,随后说道:“你和雅沙离开司令部之后,华西列夫斯基元帅曾经到我们的部队视察,看到是我坐在轮椅上接待他,便有些不高兴地说:‘怎么能让我们英雄一直坐在轮椅上呢。’说完,他就叫过一名军官,低声地吩咐了几句。两天之后,我就收到了华西列夫斯基派人送来的假肢,经过半年多时间的练习,我基本已经摆脱了轮椅,可以在不用拐杖的情况下,自由地行走了。”
虽说卢金说他可以自己行走,但索科夫心里很清楚,这个年代的假肢,就算做得再精美,使用者依旧还是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行走自如,便搀扶着卢金在沙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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