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意思?”梅尔库洛夫听完翻译的话之后,扭头对索科夫和卢涅夫气呼呼地说:“我听德国人的语气,好像是他们占据了上风,到这里来劝说我们投降似的。简直是不知所云的混蛋。”
索科夫没有发火,而是淡淡地问:“我们的翻译在哪里?”
梅尔库洛夫听到索科夫这么说,连忙叫过了一名上士,向索科夫介绍说:“这就是我们师里的翻译。”
“上士同志,”索科夫对翻译说道:“你告诉对方,就说他们已经陷入了我们的合围之中,援军肯定是来不了了,假如不想被我们彻底歼灭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
趾高气扬的德国将军就是瓦尔少将,他见有一个年轻俄国将军对翻译说了几句话之后,对方就如实地将原话翻译了出来。瓦尔少将看了看索科夫,又瞧了瞧梅尔库洛夫,不管怎么看,梅尔库洛夫的年纪都要大得多,照理说,在这样的场合里,首先说话的人,不应该是年长的将军么,为什么会是一名年轻的将军在那里指手画脚?
他望着索科夫,试探地问:“我想问问,我正在荣幸地和谁说话?”
索科夫听完翻译后,冷笑一声说道:“我是第六集团军司令员少将索科夫,瓦尔少将,我对你可是久仰大名了。你以前曾经是警察师的师长,因为所指挥的部队在列宁格勒的外围,取得了不错的战绩,因此被调任帝国师师长。我说得对吧?”
得知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居然就是让诸多德军将领忌惮的索科夫时,瓦尔少将不禁傻眼了。他楞了许久之后,才试探地问:“你就是坚守马马耶夫岗的那位俄国上校索科夫?”
“没错,是我。”
原本还一脸傲慢的瓦尔少将,得知自己面前这位年轻的俄国将军,就是让德军闻风丧胆的索科夫时,态度立即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上前一步,向索科夫伸出手,礼貌地说:“您好,索科夫将军,很高兴认识您。”
“您好,瓦尔将军。”索科夫握住了对方的手,用礼貌而疏远的语气说:“能在这里见到您,我觉得是一件令人值得欣慰的事情。”
索科夫的话一出口,不光是瓦尔少将一头雾水,就连其他的指战员也不明白索科夫为什么要这样说。最后还是瓦尔少将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索科夫将军,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能说得再详细一些吗?”
“瓦尔将军,如今您的部队已经陷入了我们的合围,而且从种种迹象来看,豪塞尔恐怕无法给你派遣援兵,你们全军覆灭已经是不可避免。”索科夫表情淡定地说:“本来我想命令部队,直接朝森林里发射火箭弹,用炮火来彻底消灭你们的。但随着您的出现,使我们多了一种结束这场战斗的方式。”
“什么方式?”瓦尔少将试探地问:“是让我们放下武器投降吗?”
“没错,”索科夫点了点头,回答说:“这是你们不想被我们炮火消灭的唯一方式。”
“索科夫将军,”瓦尔少将满脸苦涩地说:“照理说,我们处于重重包围之中,而且弹药和物资都极度匮乏,选择投降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但是……”
“但是什么?”梅尔库洛夫抢先问道。
“我听说国防军的官兵向你们投降,通常会被按照战俘对待。”瓦尔少将说道:“但被你们抓住的党卫军官兵,不管是主动放下武器的,还是经过战斗后被俘的,都全部被你们枪毙了。我担心假如我的部队向你们投降,恐怕也会被全部枪毙。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宁愿选择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打光最后一颗子弹。”
别看索科夫口口声声说要用火箭弹消灭森林里的帝国师残部,但他的心里明白,如今所有的火箭弹都消耗殆尽,只能采用常规的方式发起进攻。如果森林里的帝国师官兵做困兽之斗,到时就算能全歼这股敌人,恐怕伤亡也小不了。
为了不让部队付出不必要的伤亡,索科夫决定自作主张一次。他对瓦尔少将说:“没错,以前我军俘获的党卫军官兵,都是全部枪毙,因为他们在我们的国土上,犯下了累累的滔天罪行,他们只有用死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恕罪。”
瓦尔少将听索科夫这么说,心里默默地回想了一下帝国师在进入苏联境内之后的所做所为,的确做过很多灭绝人性的事情,就算把他们枪毙十次八次,恐怕也难恕罪过的百分之一。
见到瓦尔少将沉默不语,索科夫心里清楚自己说中了对方的心事,又接着说:“当然,我们也可以根据战场上的具体情况随机应变。假如你们肯主动放下武器投降,减少了双方不必要的损失,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一定能确保投降官兵的生命安全。”
“索科夫将军,”听到索科夫这么说,瓦尔少将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问道:“你真的可以确保我们剩余官兵的人身安全吗?”
“是的,瓦尔将军。”索科夫点了点头,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我可以向您保证。”
瓦尔少将在沉思许久后,对索科夫说:“索科夫将军,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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