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师长同志。”伊凡中校响亮地回答说:“我们团保证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
…………
再说远在十月镇的索科夫,自从接到了德军纵火烧城,有一个团的指战员被困在了敌人的后方时,不禁着急起来。他把萨梅科叫到面前,冲他问道:“参谋长同志,敌人对我们占据城北的部队发起了火攻,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没有。”萨梅科摇摇头,苦笑着说:“杰尔加奇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城中有大量的木板房存在,只要大火一起,通常是整条街整条街被大火吞噬。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城里的部队撤出来,能撤一个算一个。”
“特别是今晚的风很大,如果敌人真的纵火,就算我们及时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能有多少人安全地逃出来,也是一个未知数。”
“参谋长,你刚刚有句话说得很对:能撤一个算一个,都是为我军保留了种子。”索科夫说完这话,吩咐萨梅科:“立即给舍赫特曼发电报,命令他们不准向城里发起反攻,而是要想办法把被困的部队解救出来。”
萨梅科等索科夫说完后,随即问道:“需要命令格里岑科少将的第384师迅速靠近杰尔加奇,去支援那里的部队吗?”
“等一等,参谋长同志,在如今的情况下,格里岑科少将的部队不适合立即赶往杰尔加奇。”索科夫说到这里,见萨梅科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便解释说:“敌人既然连夜对我们进入城内的部队展开了火攻,那么他们接下来还会采取一系列的行动。如果格里岑科少将的部队也云集在杰尔加奇的城外,很有可能遭到德军的合围。”
“不会吧,司令员同志。”对于索科夫的这种说法,萨梅科表示了质疑:“要知道,我们的主力正在向哈尔科夫防御地带展开攻击,敌人根本抽不出足够的兵力,来抗击我们的进攻。我们四个师抱在一起,凭借敌人现有的兵力,是根本啃不动他们的。”
“参谋长同志,我们做指挥员的,可千万不能轻敌。”索科夫提醒对方说:“要知道,德军的肯夫将军可不是普通的将领,他有着丰富的指挥经验,也懂得如何使用战术。否则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时,我们的几个集团军也不会挡不住他的作战集群。”
索科夫的话让萨梅科清醒了过来,他明白自己只所以会如此地轻视敌人,可能和部队从库尔斯克会战开始,就一直所向披靡有关。任何强大的敌人,在第27集团军的面前都是不堪一击,无数的胜利让萨梅科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轻敌的想法,他以为肯夫将军的部队,还是和以前交手的那些德军部队一样,只要指战员们猛打猛冲一番,就会被打得土崩瓦解。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萨梅科连忙向索科夫表示歉意:“对不起,司令员同志,是我被连续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产生了不必要的轻敌情绪。我这就给格里岑科少将发电报,命令他们的部队暂时停止前进,并就地转入防御,准备抗击德军可能发起的反击。”
听完萨梅科的想法后,索科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参谋长同志,这就对了,只要我们没有轻敌的情绪,才能真正地打败敌人。对了,波卢博亚罗夫将军的坦克军在什么位置?”
“波卢博亚罗夫将军的一个坦克旅,在白天掩护第254师冲进了杰尔加奇后,就停止了战斗,并后撤到外围阵地休整。”
卢涅夫听萨梅科这么说,忍不住好奇地问:“参谋长同志,我能问问,坦克军的坦克为什么不参与巷战,还要后撤到外围阵地呢?是燃料和弹药不足吗?”
“军事委员同志,”见卢涅夫对这个问题充满了好奇心,萨梅科便向他解释说:“杰尔加奇的街道太狭窄,而且木质建筑物还很多。如果我们的坦克参与巷战,只要一头一尾的坦克被敌人击毁,那我们的坦克纵队就只能像一条死蛇似的,停在街道上被来自各个方向的德军反坦克手攻击,最后化为一堆堆燃烧的废铁。”
搞清楚怎么回事的卢涅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这么说来,不光我们无法在城市里使用坦克,敌人同样也不能使用坦克了?”
“军事委员同志,那可不一定。”索科夫插嘴说:“我们的坦克是在进攻,它们随时有可能遭到来自道路两侧建筑物内的攻击。而敌人的坦克则是用于防守,它们能藏在我们根本想不到的地方,用坦克炮或机枪来攻击我军,给我们造成巨大的伤亡。
如果我们只用步兵进攻,我们战士所拥有的新式火箭弹和火箭弹,就能摧毁敌人的火力点和隐藏的坦克。等肃清了城内的敌人,我们再把坦克投入战斗,去参与对哈尔科夫的进攻。”
一说到哈尔科夫,卢涅夫又想起一件关键的事情:“司令员同志,按照原来的计划,我们的部队应该在今天白天就夺取杰尔加奇,可德国人来了这么一出火攻,不是将我们的计划彻底打乱了。如此一来,我们还能按时与近卫第98师汇合,夺取乌德河上的桥梁吗?”
卢涅夫的顾虑,也正是索科夫如今所担心的问题。德国人也不是笨蛋,近卫第98师冒充敌人潜伏在敌后,时间一长,难免会暴露,从而导致自己的夺桥计划功败垂成。如果无法夺取乌德河上的桥梁,就只能组织部队强渡,到时的伤亡肯定会远远地超出自己的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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