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很痒,痒到了心里。
阮迎银觉得自己浑身都烧了起来。
羞愧再加上其他的什么,让阮迎银想也不想就一爪子朝近在眼前的江邢远挥去。她的本意是让他远离她,可没想到,爪子直接挥到了他的唇上。
一人一鼠都愣了愣。
唇边的爪子有些刺,挥过来的时候有些疼。然而这疼意里又夹杂着些什么。江邢远眼角的笑妖冶了几分,他顺势就吻了吻阮迎银的爪子。
江邢远的唇瓣柔软,还带着暖暖的热度,温度从爪子传过来,越来越热,越来越热,热的让阮迎银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而那只爪子,整条都僵硬掉了,仿佛已经不是她的。
轰的一声,阮迎银直接懵了。她惊慌失措,整只鼠连忙往后退去。然而退的太急,一脚在他的五指踩空,整只鼠往后一倒,差点就朝地上摔了下去。
还好江邢远及时伸出另外一只手,固定住了她的身子。
笑声仿佛从他的胸腔中发出,带着魅惑人的磁性:“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别急,要看可以慢慢看。”
“……”谁要看,她才不要看呢!
阮迎银几乎都快要哭了。她现在很小,在他的五指山里逃不开。
她索性闭上眼睛,缩着脑袋,用爪子捂着小耳朵,不动了。
专心当一只看不到也听不到的银狐仓鼠。
江邢远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
警方除了带走阮旭东、杨清微、杨若柔三人,也搜了一趟别墅。
在门口即将被物业收走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原本应该放在保险柜的手机和SIM卡。
两样都有被破坏的迹象,但所幸破坏的不够彻底,专业人员没多久就给修好了。
这成为了阮旭东买凶杀人的关键性证据,再加上赵春梅的证词,和当年一些没引起关注的细节,阮旭东杀害李妲的犯罪事实,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
虽然阮旭东没有承认,但他也没有否认,只是在这件事情上保持着沉默,一个字都不愿说。
而在其他方面,他说的很多,表情十分激动和恐惧:“警察同志,昨晚有人要杀我!真的,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有人要害我!就算我涉嫌杀人罪,但是其他人害我,不也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吗?”
阮旭东身上到处带着伤,非常的狼狈,裤子上还有干了的尿渍。
警方彼此对视了一眼,皱了皱眉,语气不善:“你这怎么回事?”
阮旭东的脸一块青一块肿,他四处看了看,看到幽闭可怕的审讯室,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手铐,闭上了眼睛,表情痛苦:“是江邢远!江邢远找人打我一顿,昨晚在码头边上,他甚至还想撞死我!”
“码头边上?”警方眯着双眼,“你昨晚去码头干什么?”
阮旭东一顿,握着拳头,张了张嘴巴。
“你昨晚到底去码头干什么?”
“阮旭东,劝你把事情真相交代清楚!现在指向你的证据十分明显,你如果主动交代,还可能在法官那里减刑!”
“阮迎银人在哪里?你们把她关在了哪里?”
“阮旭东,说吧,李妲出事那天,你在哪里?”
“这些年你为什么一直要假借他人身份给赵春梅汇款?”
“……”
一个一个问题,重复来又重复去。
阮旭东崩溃了,他缩成了一团,浑浊的眼泪一颗一颗掉了下来:“我说,我都说。但是江邢远,你们一定要把他抓起来!给他应有的惩罚!”
阮旭东恶狠狠道。
警方公事公办道:“如果江邢远真的打了你,我们自然会按法律和规定行事。”
……
阮旭东交代了两年前李妲事情的来龙去脉。
很简单的真相,他忍受不了强势且能力强的妻子,买凶杀人,然后继承了阮氏,成为了风风光光的阮董。
“阮迎银呢?”警方在听完这些陈年旧事后,再次询问阮迎银的下落。
从昨天早上在学校女厕失踪到现在,阮迎银还是没有被找到。
阮旭东表情麻木:“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对方皱眉,敲了敲桌子,怒道,“阮迎难道不是你抓走的?你到底把阮迎银关在了哪里?阮旭东,阮迎银可是你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会这样对我吗?”阮旭东突然间暴发了起来,面部可怖,大吼大叫,“如果不是阮迎银,这件事情真相就不会抖出来!”
对面的一个女警实在忍不住了,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和叹息:“阮旭东,是你害死了你女儿的亲生母亲。”
“那又如何?”阮旭东眼中光芒闪烁,“你以为她亲生母亲就是什么好人吗?李妲能把阮氏做的那么大,你以为她手里真的干干净净?是,李妲能力强,优秀,聪明。可她有多狠心,你们是不知道!当年我和若柔都打算要结婚了,是李妲,是她!她灌醉了我,然后把我们两个人的照片发给了若柔!若柔伤心欲绝,带着还没出世的清微不告而别!我去找若柔,怎么也找不到,李妲还故意假惺惺的一直陪在我旁边,帮着我找。说找到若柔后,她要和若柔赎罪!结果呢,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
“她说要和我一起创业,我让我爸妈卖了家里的房子,投入了阮氏的第一笔资金。后来阮氏起来了,结果呢?李妲居然都不让我碰公司的事情!只给我一个挂名的职位!她凭什么?如果不是我爸妈出的启动资金,会有如今的阮氏?外面的人都怎么传?都说阮氏是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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