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予安脑袋像一团浆糊,不太记得后来的事情的细节。
他只觉得自己像湖水里濒死的鱼, 沉沉浮浮, 一会沉入黑暗的深渊, 一会被跩上水面接受光明。
以他所属的种族的思维, 是想不明白贺宁天为何会生气。
建木族分给所有人的爱, 都是平等的, 他可以说他爱每一个人。
不过男人还算疼他, 并没有摘掉那东西, 填.满他的身体。
但也因为不用清理,男人多来了好几次。
林予安还没等到做完,就昏昏沉沉地失去意识, 神识归于温暖的黑暗。
……
贺宁天差不多是正常时间起床的,比平时起得早一点。
他坐起身, 胳膊不经意碰了碰身边的少年。熟睡的少年迷糊地闷哼一声,埋进被窝里继续睡,任由细软的黑发露在外面,被阳光勾勒出蓬松毛茸的线条。
林予安身上只披着一件上衣,里面是真.空。上衣没有扣扣子。
白皙肌.肤上的点点草.莓.印清晰可见,甚至还有明显的水印。
他昨晚哭狠了, 清秀温软的脸颊满是泪痕,睫毛湿答答地黏着眼皮, 嘴.唇有点.肿。
他的脑袋埋在被窝里, 那一对修长玉白色的腿也蜷了起来。
灰色被子只鼓起一个圆圆的鼓包。他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显得可怜又很惹人疼。
男人摸摸他, 手心感受到他微凉的肌肤触感。男人顺势替他扣好几颗扣子, 免得着凉。
不过林予安做完后都会发烧感冒,他这样做聊胜于无。
男人轻叹口气,俯身,蜻蜓点水般吻了吻林予安白皙的脸颊,拂去对方的泪痕。
他的小恋人太小了,太不懂事。不懂怎么尊重他们的感情。
但这不可能让林予安在一瞬间内学会的,必须慢慢来。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改变外界因素和他自己。
他昨晚的确太生气了,差点把林予安给弄受伤。
他下了床,简单洗漱,穿戴好衣服。
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放眼能望到伫立在天地之间的建木神树,透过纵横交错的巨大树叶,能看见碧空如洗的蔚蓝天空。天空中有几头火红色的鸟类神兽在飞舞。
看来仙界的通道已经完全打开,他的大臣也引导神兽们下凡去参观。
这个充满战争、饥俄、贫穷的残破时代,在未来会因为它们的到来和守护,一点点地美好起来。
林予安肯定会很喜欢的。
男人扣完军装袖口上的黑色纽扣,顺手拿上桌面的激光枪插入腰侧的口袋。他算了算今天的行程,决定先去仙界找一位女妖怪。
喜鹊。
那名喜鹊精是洪荒很厉害的织布高手。她织的丝绸布段有很神奇的力量,能化作一座桥,让所有分离两地的恋人得以相见。
以前隔了一个几百万光年星河的牛郎与织女能够重逢,都是源于她的巧手。
洪荒时代那场婚礼的礼服,本应是喜鹊来织。可那时喜鹊生病,只能由她的徒弟凤凰代替。
但现在没关系。
婚礼还能再来一次。
按照帝国的规定,一对恋人领证后,必须在两年内举办婚礼,向全帝国表达他们的爱恋。
贺宁天打算悄悄在暗地里筹划完婚礼,给他家小恋人和全帝国一个惊喜。好让小恋人永远、彻底地缚在他身边。至于婚礼如何规划,当然得由象征着爱情的喜鹊精来出主意。礼服什么的,也得让她来帮忙。
贺宁天化作巨大毛绒的白泽神兽,顺着郁郁葱葱的通天神树,穿过软绵绵的小祥云,任由草木灵气如烈风般从自己身边滑过。
“呼噜。”
白泽神兽转动着星蓝色眼珠,抖抖毛茸茸的聪明毛。在仙界一处静谧的地方,找到喜鹊精的房子。她和所有鸟类神兽一样,屋子都是建在巨树上。
白泽神兽变回人形,敲了敲挂着喜鹊精名字的门牌号的门。
“哎,来了。”
门内传来细软的女性叫声,门咔嚓地被推开,一名身形娇小的金发女性出现在贺宁天眼前。
喜鹊愣住,睁大金色眼睛,张张嘴:“你是……皇帝陛下?”
“是我。”
喜鹊有点紧张,脑袋上装饰用的假鸟毛,也跟着抖了抖:“陛下,有什么事吗?我犯了什么错吗?”她攥了攥手中正在织的毛团线,用神兽之力聚合而成的丝线,在阳光下泛着惊艳的光芒。
男人轻笑:“没有。我想和你合作一件事。”
喜鹊很惊讶,她连忙点点脑袋,拉住男人的手:“快!进来谈谈!”
贺宁天:“……”
高大的男人勉强挤入喜鹊精窄小的窝,小窝突兀地发出几声“嘎吱——”“嘎吱——”声音。
贺宁天:“你也知道。我和林予安结婚了,无论在洪荒还是在现代。但在现代结婚,除了领证外,还要举办一次婚礼。”
“婚礼?”喜鹊精眉头微挑,她清脆地笑几声:“陛下,您和您恋人在千万年前的婚礼,就已经很盛大了,用了太阳做岁月匣啊,后来至至今的很多神灵都无法超越你们。如果再举办一次……世人不敢想象有多盛大。”
喜鹊低垂脑袋,瞥着男人的眼神,心里打起小算盘:“不过,我不一样。我就是构建爱的神灵,要多盛大的婚礼,我和我神奇的绸布都能构建出。就是……需要……”
小喜鹊搓搓手掌。
贺宁天丝毫不犹豫:“在凡间送你一个稳定而厉害的职位,和洪荒时代的大臣职位。和一颗田园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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