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佳节偷懒日,
恰逢元旦,杨铸的家里传来整整欢愉的笑声……
………………
“幺鸡~!”
“八万~”
“碰!”
“四万~”
“杠~!”
“自摸,杠上花!哈哈哈哈!”
随着陆菲菲一阵得意的笑声,小丫头、杨铸和万清猗一脸沮丧地把牌推入自动麻将机里,然后畏畏缩缩地从旁边几个大盆里各自夹了一大筷子黑乎乎的凉菜,捏着鼻子,以赴死的神态放入嘴里。
陆菲菲在一边大呼小叫地分配着任务:“哥,不准耍赖,夹一块完整的皮蛋,不准故意夹断漏在盆里;”
“嫂子,其实你除了薄荷外,还可以多夹点香菜中和一下味道的,嗯……建议你可以多蘸点酱汁,然后不要嚼,一口闷下去,这样就没那么难受了!”
“万助理,多夹点鱼腥草啊,你那可怜兮兮的几根算什么?我这可是杠上花诶,你这点量也太对不起我的手气了吧?”
见到陆菲菲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万清猗恨得牙痒痒,但愿赌就要服输,既然赢家发话了,她也只得重新夹了满满一筷子被酱醋汁浸的发黑的鱼腥草,在陆菲菲满意的眼神里,一口塞进嘴里。
感受到嘴里传来的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怪味,万清猗花了足足一分钟,才以莫大的勇气才把这满满一嘴塞牙的草根咽进肚子里。
然后……
“呜~”喉腔里那股浓郁的怪味传来,万清猗再也忍不住,捂着嘴,俏脸煞白地冲向了卫生间。
而其他两名受罚者也没好到哪里去。
小丫头小脸苦成了一团麻花,死死捏住鼻子,眼角处还挂着半滴被薄荷味道冲出来的泪珠,说不出的可怜。
而杨铸情况稍微好一点,不过也眉头紧皱,嘴巴闭的死死的,仿佛正在以莫大毅力对抗着皮蛋那种又怪又腻的口感。
见到自己的死敌今天第五次冲进卫生间,陆菲菲说不来地惬意,忍不住叉腰得意地笑了几声。
一分钟后,万清猗神情委顿地从卫生间里出来,见到陆菲菲这副模样,忍不住冷笑起来:“菲菲小同学,小心一会拉青丹,我就不相信今天你能一直赢下去,待会我倒要看看轮到你吃王致和的时候,是不是还能笑的这么开心!”
陆菲菲闻言,脸色一僵,扭头看了看自己身旁小瓶里那浸在汁水中的一块块灰青色不明物体,想起之前被氨气支配的恐惧,顿时再也笑不出声来。
………………
一个半小时后。
看着屋里奄奄一息的三个女人,杨铸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面无表情地从厨房里洗了个红薯出来,放在小舅子帮忙搭建的暖炉子上,慢悠悠地烤了起来——虽然桌子上满是香喷喷的肉菜,但是被迫灌了整整大半盘皮蛋的他,完全没有胃口去碰那些东西。
嗯……
他已经忘了为什么今天的元旦小聚为毛会变成整人大会;
大鱼大肉地吃上一顿,然后快快乐乐地搓上一下午麻将,赢点小钱不好么?
隐约只记得,某个大早上就跑过来扰人清梦的小豆芽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地帮忙,顺便兴冲冲地拉着所有人来了次真心话大冒险,每个人都说了一样自己最讨厌吃的食物。
接下来嘛……
好像某根豆芽中间跟万清猗拌了一次嘴,然后打了一个幼稚无比的赌,凭借着手里的暗黑料理,来了次互相伤害?
再后来……
不知怎的,战火蔓延到所有人,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一盘自己最接受无能的暗黑食物,然后直搓起了麻将,玩起了混战。
“哗~~”卫生间里的冲水声再次传来。
脸色宛如将死之人的万清猗迈着虚浮的步伐,有气无力地坐到了暖炉子旁边,像只鹌鹑一样靠在墙边上,仿佛这样就能驱走人世间带给她的寒冷似的。
“喂喂喂,万女侠,要不要也给你烤个红薯?”见到校花同学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红薯,杨铸毫无诚意地问道,然后悄悄把红薯往自己面前拨了拨。
“我谢谢您老人家了,不需要!”看见这货扣扣搜搜的样子,万清猗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杨铸干笑两声,然后又装作不经意地拨了拨,红薯离万清猗更远了。
万清猗翻了个白眼,只觉眼前这货的品性恶劣无比,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咬他一口。
鼻子里哼了哼之后,万清猗眼珠子一转,然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起身从餐桌上拿了一盘干煸牛肚过来,放到了暖炉的铁帽子上。
杨铸大惊:“喂喂喂,万女侠,一会盘子烧裂了怎么办,油撒在铁帽子来,这屋子还能不能待人了?”
这倒是实话,由于暖炉子里烧的是天然气,因此铁帽子的温度着实不低,油一旦与铁帽子接触,那必然是一阵浓烟,再加上这盘是干煸牛肚,里面可有不少辣椒和花椒,一旦油烟化,其杀伤力堪比化学武器。
万清猗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你杨大老板平日里就不进厨房,一点常识都没有,这盘子这么厚,屋里的温差又不大,哪那么容易烧裂?”
说着,拿筷子往盘子里翻了翻,一脸怀恋地说道:“话说回来,小时候有一次过年,父母都在睡觉,我晚上爬起来肚子饿了,也是把一盘牛肚放在暖炉子上热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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