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厉找鲲族长讨公道,被鲲族长一句话撅回来:“行,算算你们的伤,我赔。我们这边也算一算,你们三个赔。”
岦桑和武厉默默的不说话了,这群打架太有经验,愣是把对方伤得又重又多,算下来,还是自家赔得多。
茶爷叫冤:“关我什么事啊。”
“萧宝宝喊你师傅是我耳朵听差了?”
茶爷憋屈,认这么一个倒霉徒弟,一点儿光没沾,没少往里搭东西。
“孩子们玩闹有什么好追究的,显得咱们大人心眼儿多小似的,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茶爷瞪两人一眼,反正我不是不会掏腰包的。
两人看天看地,这事儿就这样过了。
鲲族长撇嘴,要不是看在他们是为了焜灭的份上,看他怎么个一追到底。
武厉再次开口,很不客气:“把你家圣境打开,让孩子们进去体会体会。”
鲲族长瞬间睁大眼,点着头一字一顿:“你可真不要脸。”
一族圣境,你个外人说进就进啊。
武厉一哼,得意道:“我可是跟族里说好的,等他们从这里离开就去我家圣境,怎么,你鲲鹏这么小气的?里头不也有你们鲲鹏的孩子嘛。”
岦桑茶爷惊讶,这老东西,还真舍得。
岦桑思索着道:“那我与族里说一声。”
说完,三人同时看茶爷。
茶爷心里那个痛悔,他就不该来!
“千冥还未答应呢。”
鲲族长千冥:“我答应。”
茶爷:“...行吧,龙族凤族之后我来接他们。”
说完,人就跑了。
三人皆是鄙夷,小气样儿。
武厉道:“孤家寡人一个,守着偌大宝山留给谁呢。”
鲲族长一笑:“留给心爱之人呗。”
气氛有片刻的凝滞,旋即三人憋不住笑起来。
武厉又道:“人家稀罕呐。”
岦桑动动眼皮子,难得主动八卦一句:“不少人等着他稀罕呢,可他偏偏不稀罕。”
三人又笑了下。
千冥道:“岦桑,你对月狐意见很大呐。”
岦桑淡淡:“本来就没好感,喏,”下巴轻轻一扬:“以前没关系,现在有关系了,更没好感了。”
他说的是空空。
千冥笑笑:“她是獬豸了。”
“正因为她是獬豸了才危险。”岦桑幽幽道。
武厉浓眉一皱:“你是说,月狐很有可能利用她的獬豸能力?”
岦桑冷冷一笑:“前不久闹的那一场,不就是妄图复现始神时期的大阵嘛。”
当然没成功,但也闹得鸡飞狗跳,谁都知道那只狐狸不会是最后一次,有一只可动用天地法则链的曾经后代会他会怎样?
武厉砸吧嘴:“那位也不管管。”
千冥呵了声:“管不了喽,她早躲着他了。”
岦桑皱了皱眉:“麻烦死了。”
千冥哈哈一声:“我猜,你是想对月狐说——麻烦你去死。”
武厉哈哈笑。
岦桑没笑。
千冥道:“别这么紧张,獬豸心里有数,不会让他们的子弟被欺负。”
三人闲话够了,才去处理群殴事件,各打五十大板和稀泥。
倒也没谁不服,家族关系放在这呢,再说事情的确也不大。
祈忱装作关心族里子弟的样子,嘘寒问暖,其实精力一直偷偷放在两个外孙子身上。
“哪里伤了?”
“胳膊疼。”
“大小伙子的脚疼算个屁啊,回去躺两天就好。”
“...”
爷爷,您歇歇吧,瞎子都知道您那眼角在偷看谁呢,别拿我这个堂孙子胡乱裹布了行不行?我亲爷爷可过来了。
亲爷爷过来,一看自家孙子被缠得一团乱麻的腿,那个气愤又无语,得,还有两根捆那条腿上了呢,走走走,赶紧走。
掏了个药瓶扔过去,骂孙子。
“远来是客,看你们把人给打的,断气了都快。我告诉你,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的,等老子剥你皮吧。”
祈忱握着药瓶子:“哎哟,我可不能让哥你打杀孩子,我这就过去给客人医治。”
“嗯,快去快去,不着急回来。”
一低头,他孙子瞪圆了眼睛,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他:“爷爷,你觉得鹏绝这个名字怎样?我这就改了?”
老爷子一脚踢过去,老子这就绝了你!还学焜灭,你丫的先受受他受的苦,能忍一天不哭老子就敬你是条汉子。
祈忱不自在的走到那边,找上萧宝宝,大手伸出。
“这药好,你给他们涂上。”
萧宝宝低头一看,甚是无语,让我涂,老爷子你倒是别握那么紧呢,我就看见个瓶塞子,且你敢不敢把胳膊再伸过来些?
笑道:“劳烦您,我手上不得闲,还劳烦您帮把手,帮我们看看伤势。”
祈忱一咳,上道。
萧宝宝还能更上道:“劳烦您从最小的那个开始看,孩子太小禁不住疼。”
祈忱更满意了,咳:“既然你要求,我就勉为其难了。”
萧宝宝心道,是,看在大家都不是老实人的份上,成全你一次,亲外公当得这么小心翼翼,够可怜的。
祈忱走向焜灭,焜灭倒并没有不好的情绪,也没有多好的情绪就是了,拉起自己的裤子:“青了。”
祈忱一看,顿时气急败坏:“谁家小兔崽子下这么重的手。”
旁边一众:...您家的呀。
鲲鹏一众:...你说呢。
“咳,咳咳,我这就给你涂药。”
小打小闹能有什么伤啊,即便不上药,神力一转自己就好了。
祈忱蹲着涂了厚厚一层,手停下,慢慢抬头看焜灭,嘴唇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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