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儿是黑小伙家的, 她们一共赁了四天, 山上有特色小饭馆,过年正常营业。收拾完行李, 两人裹紧大衣迎着风雪出去吃饭,小饭馆离这儿大约百米,山上人家一户挨一户, 鳞次栉比, 道路上的雪不深,都没不过脚,应该有扫雪工人时不时来打扫, 但房顶、树上这些地方却盖了厚厚的一层。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飞, 落到衣服上, 吹进大衣帽子里,细小的雪一挨到温热的皮肤, 化得飞快, 脖颈间的冰凉感刺激得何青柔险些一个哆嗦,她赶紧拢紧了围巾和帽子, 将自己遮得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到何姑山旅游过年的人不少,大多都是一大家子出行, 也有像她们一样的情侣。
大家都穿得多,仅露出小部分脸,衣服里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只能从衣服颜色和身高判别。
林奈穿的黑色大衣, 长得又高, 加之深邃的五官和薄唇,乍一看十分英气,带毛帽子下若隐若现的脸非常符合现在流行的禁欲美。
短短一段路,才走到一半,就有两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过来要联系方式。
林奈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第一次还能直接说自个儿是女的,第二次便直接撩开帽子,话都懒得讲。
结果那小姑娘顿时一脸羞怯,紧张得绞手指,好半晌,红着脸塞了一张纸条给她,然后跑了。
同道中人。
纸条写的电话号码。林奈霎那间黑沉下脸,她一贯不喜欢这样,特别是当着自家女朋友的面。何青柔抿嘴笑了笑,觉得这人真是又可爱又别扭。
“去吃饭了。”她拉住林奈的手,牵着往前走,由于帽子敞开,飞扬的雪花便一骨碌朝脖子里落,冷得她打了一个激灵。
林奈抽出手,赶紧替她把帽子拢住。
雪越落越大,不到二十秒的功夫,变得像鹅毛一样。些许细细的雪花落到眼睫上,视线大半都被白色遮掩,何青柔眨眨眼睛,稍踮了踮脚,帮林奈把大衣帽子戴好。
这般动作,似环住了对方的脖子。
林奈忽而揽住她的腰,低头撰取她的红唇。何青柔猝不及防,大庭广众之下,更有些惊诧,林奈趁她大脑空白之际,将软舌伸探进去卷动绕弄。
由于雪下得大,路上的人渐渐少了,而放眼望去,在雪天里接吻的情侣并不止她们一对,周围的人对这些见怪不怪,都没人伸长了脖子来看。
周遭都是冷冰冰的,寒风裹着雪呼呼吹打在脸上,更冷,只唇齿间是热的,丁点儿热意,足以教何青柔追寻,她半张了唇,再含住内里不安分的舌,扬起脑袋极力去探寻。
道路两旁的红灯笼被吹的一摇一摆,好似随时要掉落,何青柔亦抓紧了林奈的肩,她稍稍侧了侧头,亲昵地抵住这人深吻,兴许是不适应她这般过于主动的姿态,林奈一开始那种猛烈的想要将她含吞进腹的感觉渐而变弱,自己反倒有点局促了。
何青柔趁机反卷进她口腔里,很是大胆地绕弄起对方来。
大概鲜少遇到这种时候,感觉非常奇妙,到最后她几乎都按住了林奈的后脑勺,强横地攫取那热意。
分开时,她瞥见林奈的耳尖有点红。
“走了。”林奈故意别开脸,牵她的手。
到了小饭馆,两人身上堆满了落雪,等走到这儿了,看见饭馆里坐了许多人,何青柔才后知后觉羞赧。
方才她俩在那边接吻,恐怕有许多人都瞧见了。
她俩包了一个小房间吃饭,点了一锅炖菜和两盘青菜,以及一个汤,当服务员端菜上桌时,何青柔愣了愣,就那两盘青菜她俩都吃不完。
北方人在餐桌上豪爽,连带着菜的份量都豪爽,店家还赠送了两样自家腌制的泡菜。
“下次可以少要点,”林奈道,“吃了早点回去,今晚会下大雪。”
“大雪?”何青柔惊奇,在她眼里,刚刚那雪已经够大了。
林奈夹了筷子菜给她:“嗯,晚上可以在院子里看看。”
作为一个北方人,对雪虽不稀奇,但每每下雪就觉得亲切,而南方人,大多数看雪就跟看宝贝似的。回去的路上,遇到几个小孩儿堆雪人,何青柔停步,艳羡地看了会儿。
“H市下过雪,但是特别小。”她轻声道。
林奈扣紧她的指节:“明年去北京,那边的更好看。”
何青柔莞尔,落在脖颈间的雪花融化了,有点冷,她缩了缩脖子。
回到小院时,夜幕黑沉,天地银装素裹,厚厚的积雪在皎白月华的照射下,微微泛着光。纷纷扬扬的雪不断地飘落,一层一层地覆盖,不多时就积了半个小腿深。
刚进屋,黑小伙送来一些瓜果,彼时何青柔在洗澡,林奈收了东西,仅道了句谢,显得一点都不热情。
黑小伙热情直率,他家里明儿请大家吃饭,顺道邀请林奈两人,林奈本不想去,可触及到这小伙子一脸的笑,便同意了。
等何青柔洗完出来,林奈将话传达给她。
“可以啊,”何青柔边擦头发边道,“正好明天不知道去哪儿。”
北方的屋里有暖气,穿得少也不冷,她只穿了件宽松的睡衣,大腿光溜溜,膝盖那处颜色较其它地方来说略不同——前两天在客厅的地毯上做的时候留下的。
有些事是越做越契合的,一个处于精力充沛的年纪,另一个则处于需求渐大的年纪,一方偏向于发泄,一方偏向于承受,各取所需且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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