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里很暗,只有一点点萤石发出的微光。
秦笛循着通道往下,曲曲折折走了好久,感觉几乎走到了湖底,再往前就能听见紧张的呼吸声了。
此时他扬声道:“不要怕,我是通天河下游金丹宗的同门,听说这边的宗门出事了,所以过来看看。希望能帮上你们的忙。”
听见这话,对面忽然有声音响起:“通天河下游的金丹宗还在吗?”
“还在呢!而且越来越兴旺!”
正在这时,忽然有烛光燃起,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一间空旷的地下室内,坐着一位青年女子,容貌姣好,面色苍白,看着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左侧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幼童,右侧是一个三四岁的女娃,她的一只手还捂着女娃的嘴,生怕这孩子发出哭叫的声音。
两个孩子的眼中都流露出惊恐的目光。
秦笛手里也没有糖果,只能抓出一把枇杷,还有几颗灵桃,送到两个孩子的手里,安慰道:“好了,好了!有叔叔在这儿,不要怕。”
两个孩子似乎很久没吃到新鲜的水果了,所以抱着灵桃就咬了起来。
秦笛将自己的令牌拿了出来,展示给对方看,上面题着金丹宗内门长老的字样。
这样一来,对面的女子才终于放了心,问道:“秦师叔,外面怎么样了?贼人终于退去了吗?”
秦笛点点头,问道:“我听说本地的金丹宗已经被灭门十余年,你怎么还在这儿?”
女子答道:“秦师叔您说的不错。我叫谷星蘅,乃是本地金丹宗主朱虚炎的孙媳,十余年前一场大战,祖父和父亲都被人抓走了,我和外子逃了出去。三个月前,我们带着十几个弟子回来看看,结果刚来到大殿,又有一伙贼人杀进来。外子将我们娘仨推进地下室,后来就没有音信了。”
“那你就一直困守在这儿?”
谷星蘅答道:“我被推下来的时候,外子曾说,让我在这里等着,他要是不来,就不要出去。我也怕出去之后再碰到敌人,所以想着在下面待的越久越安全,毕竟有两个孩子呢。所以一晃三个月就过去了。”
秦笛道:“走吧,我带你们出去。”
几个人从地下室中走出来,秦笛先自叹了口气,道:“我进来的时候,发现这里有好几具尸首,就将他们火化了,你来好好的看一眼,这些骸骨之中,有没有自己熟悉的物品。”
谷星蘅心中惶恐,急切走上前来,仔细查看每一片骨灰。
秦笛先前放出的火球,只是普通的火焰而已,他并没有使用高阶灵火,更没有动用仙火。如此一来,如果有隐藏的灵器和储物装备,还是能够残留下来的。
谷星蘅看了一圈,最后摇摇头:“外子不在这里边。他手臂上有一圈乾坤镯,乃是祖父赐下的一阶灵宝,平常隐藏在肉里看不出来,但是就算天阶灵火也不会烧坏。”
秦笛安慰她道:“或许被敌人捉走了,人可能还活着。你先不要急,想想有什么去处没有,我可以送你过去。”
谷星蘅眼睛里露出迷惘的神色,想了一会儿道:“我自幼生长在宗门里,别的地方也不熟悉,更没有亲人可以投奔。秦师叔,我想带着孩子跟您走,归入您那边的金丹宗门下,可不可以?”
秦笛道了声好:“我有一处洞天,你和孩子先进去等着,等我回归的时候,再放你们出来。”
说着便将三个人收入一处资源丰富的洞天中,里面灵果、灵谷应有尽有,也不会饿着他们。
随后,他在岛上找了找,发现岛上的灵脉都已经被人抽走了,剩下的只有残砖破瓦,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秦笛又飞到别的岛上找了找,发现情形差不多,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留下来。
五色神雀见他找了半天都没有头绪,有些不耐烦,张开翅膀飞了出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一直巨大的鸟儿从天边飞来,爪子下面抓着一个人,“砰”的一声丢在秦笛的跟前。
“哥哥,我给你捉来一位金丹巅峰的坏蛋,你来审问一下就知道了。”
“凤儿,你怎么知道他是坏蛋?”
“我看见他在仙鸟洲拿着皮鞭抽人,逼着一些筑基修士和金丹真人挖灵石!”
“喔,那倒要好好审一审!凤儿你真能干,一下子就抓住舌头了。”
“那是当然,哥哥,我很有用的!”
秦笛摸出一颗高达九阶的“惑心丹”,塞进那人嘴里。
时候不大,那人起身,对着秦笛纳头便拜,口中问道:“长老,您有什么吩咐?”
秦笛也不清楚为何在对方眼里变成了长老,但他知道惑心丹能让人神智迷乱,将一个人当成另外的人,所以被唤为长老也不觉得奇怪。
“你叫什么名字?在仙鸟洲负什么职责?”
“在下娄一銮,专门负责监工,让那些被捉的金丹、筑基挖掘灵石。”
“挖灵石做什么?”
“秋老祖说了,只要能挖空那几条灵石矿,仙鸟洲上的大型灵脉就会减弱,岛上的鸟族非暴乱不可,那样他就有进入核心区域的机会了。”
秦笛问道:“秋老祖在哪儿?”
娄一銮迅速答道:“不知道,在下只是在七八年前见过他一面,三年前又见过一回,随后再没见过老祖,有人说他回太阳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老人家神出鬼没,就算不在,咱也不敢偷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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