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秦笛又来到距离涿鹿远不远的涿鹿城。
如今的涿鹿城已经被凌霄殿完全掌控,人员进出都要验看身份令牌。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秦笛前次到来的时候,因为时间有些紧,就没有去闯涿鹿厡。
这一次较为空闲,秦笛干脆研究了一番身份令牌,凭空炼制了一个仿制品。他作为炼器仙师,想要炼制外表看着一模一样的令牌,实在是太容易了。这就像仿造身份证一样,里面的芯片有些难度,外面的硬壳很容易。
秦笛一连仿制了好几个令牌,张三、李四。各种名字都有,然后他迈步进了涿鹿城。
城门口那些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很快放行了,并没有拿出特殊的仪器检测。
秦笛在涿鹿城中四处闲逛,坐在茶肆里听人闲话。
“喂,大伙儿听说了吗?仙罡宗终于要完了!”
“没有那么快!张恨铁那老家伙一直不闭眼,凌霄殿也不好意思弄死他,所以这件事一直拖着呢!已经拖了几百年了!”
“这一次,拖不了多少天!我看姓张的活不过三五个月,就要交代了!”
“你怎么知道?”
“这有什么?隔着老远,就能闻到身上的臭味……”
秦笛听了一会儿,迈步出了茶肆。
涿鹿城西北角,有一个道观,据说只是昔年天罡宗的一角。
数千年前,天罡宗还是独立宗门,据说历史上曾经出过不少的天仙,现如今已经彻底衰落了,只剩下一位陷入天人五衰的老年灵仙,功力丧尽,但是还没有死。
这老头儿就像要饭花子一样,身上穿一件破棉袄,散发出难闻的味道,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脸上却带着淡淡的讥笑,双眼看似无神,偶尔还能放出一丝寒光,静静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秦笛来到道观门口,见到残破的门楼和行将就木的老头儿,于是便停了下来。
老头儿对他的到来视而不见,依旧懒懒的晒着太阳。
秦笛看了片刻,然后走过去,在另一侧的台阶上坐下来,问道:“老人家,既然宗门败落了,你为何还守在这里?”
老头儿淡淡的道:“我要亲眼看着道观被人拆毁,见证这些人丑恶的嘴脸。”
秦笛摸出一坛米酒,打开了递过去,问道:“宗门内没有人了?莫非只剩下你一个?其余的人呢?”
老头儿也不客气,双手抱起酒坛喝了一口,眯起眼睛答道:“死的死,散的散,只剩我守在这里。但也撑不了多久了。”
秦笛道:“老人家,能不能给我讲一讲仙罡宗的历史?讲一讲涿鹿城?什么都行,我这人闲着无聊,想找人说说话。”
老头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眼,然后又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开口道:“我们仙罡宗历史悠久,已经在灵界矗立数百万年,单是飞升到仙界的天仙就有上千位。”
秦笛问道:“那些天仙呢?为何不回来庇护宗门?”
老头儿摇摇头,道:“修仙之人,讲究的是太上忘情!出去的游子,哪里还记得家呢?”
秦笛默然,停了片刻,问道:“贵派为什么叫仙罡宗?”
老头答道:“因为我们以前,有一套步罡踏斗的仙器。”
“为何说是以前?”
“现在没有了,被人明目张胆的抢去了!”
“谁抢去了?”
“哼哼,那还用说嘛?”
秦笛微微皱眉,道:“不过是一套仙器而已,丢了还可以炼制出来。”
老头儿轻轻摇头:“哪里会那么容易?要是还有仙器,我又怎么会陷入天人五衰?”
听他这么说,秦笛倒是来了兴趣,问道:“我只听说,步罡踏斗是一种召唤神灵的仪式,却没听说它还是一种仙器。老人家,你能不能告诉我,它究竟是什么样子?原理是什么?”
老头儿深吸一口气,道:“这种仙器就像一间房子那么大,外面有一圈的台阶,修士围着房子一圈圈转,脚下每一步都能踩到机关,就像踩水车一样,连踩三个时辰之后,能将仙气和灵气分离,屋子里聚集的都是较为纯净的仙气。有了仙气,便能够快速修炼,境界不断提高,又怎么会出现天人五衰呢?”
秦笛闻言有些吃惊,没想到还有这种神奇的玩意。
“老人家,仙气和灵气究竟有什么不同?我平日里每天呼吸仙灵气,怎么分辨不出其中的差别?”
老头儿答道:“仙气比灵气要轻一半。就像水一样,有轻水还有重水。在凡间只有灵气和普通的空气,而在我们灵界,既有仙气也有灵气,所以叫‘仙灵气’。仙灵气可以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稳定的结构,呼吸的时候感觉不到区别,只有进入体内经过炼化,才能分出仙气和灵气。”
秦笛问道:“那为啥有人说,仙界只有仙气没有灵气,所以凡人上去就会死呢?”
“那是因为,仙气和灵气终究是不同的物质(就像氢气、氦气),如果修士没有修炼到那个地步,身体机能尚未开启,无法适应纯净的仙气。就像小孩子一开始没有牙齿,只能喝母乳;半年以后,可以渐渐的加点米糊、蛋羹;等再长大一些,才能吃饭桌上的食物。我们灵仙,就像是刚出生半年的婴儿,没办法吃大鱼大肉。”
秦笛明白了,于是道:“老人家,你能不能将那种步罡踏斗的仙器画出来,实不相瞒,我还是一位仙器师,或许能帮你重新炼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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