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解放拽着穆容, 将她拖到自己的身边,分出了一半无常盾。
“看到了吧,我就说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育我者七,丹元寂养, 妙在勤息,善观太和”
桑榆丢下密码箱,拽着桑桐的衣角,焦急的叫道:“桐桐姐, 你要做什么?!”
郝解放伏在穆容耳边,低声道:“穆容,她召唤九天玄雷还需要些时间,我不知道无常盾能不能挡的住, 不如咱俩一不做二不休……”
“你要干什么?”
“试试能不能强锁了她的魂魄, 终止这场天雷!”
穆容抿着嘴, 没有立刻同意,握紧手中的打魂棒, 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
桑榆急红了眼, 抱住了桑桐:“姐, 不要这样好不好!”
桑桐咬了咬牙,抖了抖身体, 可桑榆抱的很紧,根本就脱不开。
即便是这样, 桑桐召唤天雷的口诀并没有停止。
郝解放接二连三的触碰她的逆鳞, 若不让他和他身后的人看到真本事, 还以为她们桑家的人好欺负!
“穆容,天雷就要成了,还犹豫什么!”
扎纸铺外狂风平地而起,卷起院中积雪,呼啸之声不绝于耳,万里无云的晴空,竟不知从何处飘来一朵低压的黑云。
就在穆容松口的前一秒,一声嘹亮的佛号响起。
“阿弥陀佛。”
苏四方迈开步子,挡在了桑桐的面前,在对方惊愕的注视下,抬手握住了那高高举起的手。
紧接着,快速的将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渡到了桑桐的手腕上。
苏四方的表情有些难过,唤道:“桐师姐,切莫再造杀孽了。”
桑桐愣住了,一个分神,终止了吟诵。
在桑桐的记忆力,苏四方一直都是笑眯眯的,从不见她有什么烦恼,也没见她为任何事情动怒。
这样的表情,还是第一次。
苏四方轻叹一声,转身来到郝解放面前,双手合十,躬身一礼:“这位阴差,可否听四方一言?”
穆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看到:桑桐的头顶笼罩了一片血光,像是一朵红色的积雨云,不时从云层里放出闪电劈在她的头顶。
但每当雷电降下,就会同时涌出一道肃穆的金光护住她的灵台,将雷电挡在外面。
那金光的源头,正是她手腕上的那串佛珠。
穆容再次揉了揉眼睛,仍看的清清楚楚。
“您误会桐师姐了,四方可以以性命担保,桐师姐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找到旱魃踪迹才是当务之急,其他的事情,可否容后再解释?”
郝解放点了点头,收起了无常盾和打魂棒:“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先放一放,不过那个小鬼有伤天合,地府有权处置。”
“阿弥陀佛,丹丹和桐师姐之间有些因果,就算是地府,恐怕也带不走。”
郝解放还要再说,却被穆容打断。
她把郝解放拉到一旁,抬了抬下巴:“你看到了吗?”
郝解放顺着穆容的指向看去,不解的问道:“什么?”
“没什么。”
桑榆站在桑桐对面,簌簌的流泪,桑桐看了心痛无比,半抱着桑榆,擦去她的眼泪,哄道:“榆娃儿不哭。”
“桐桐姐,你这六年都学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有什么分歧不能慢慢商量吗?”
桑桐心中一痛,将桑榆搂在怀中:“别哭,姐姐错了。”
桑榆伏在桑桐的肩膀上蹭了蹭,用鼻音“嗯”了一声。
穆容来到桑桐面前,郑重说道:“刚才的事儿,我替郝解放向你道歉。”
桑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穆容的目光坦然,继续说道:“虽然我们做的是勾魂的工作,但每一条生命对我们来说,都是很神圣的。若不是秉持着这个原则,我们也不会顾及到孕妇和胎儿的安全,失了旱魃的踪迹;郝解放去世的时候,不过十几岁,他比我更知道生命的重量,所以反应激烈了些,请你不要介意;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找个时间,解释一下丹丹的来历,若真的如苏四方所说,我会让郝解放向你道歉,若是你炼化了这个孩子供你驱使……”
“不会的!穆容,桐桐姐不是这种人!”
“现在,可以请你帮我们寻找旱魃的下落了吗?”
丹丹趁着几人说话的功夫,偷偷溜到了穆容的身边,跳起来在她的小臂上咬了一口。
“啧”,穆容吃痛皱眉,甩开丹丹,面色冷了。
“丹丹!过来。”
“妈妈~”丹丹委屈的回了一声,一双眼睛盯着穆容,目光中满是渴望。
“不听话了?过来!”
“妈妈,这个姐姐好好吃~”
“你这个小兔崽子!”郝解放举着打魂棒冲到穆容身边,欲打小鬼。
穆容抓住打魂棒:“算了。”
“我看看你的手!”
“没事。”
郝解放指着桑桐的鼻子吼道:“你看看你养的什么东西,祝你早日被她吸干你的精血,吃掉你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丹丹面露凶相,哈着气,冲郝解放龇牙,好似发怒的小犬,随时准备扑上去。
“丹丹,再不过来妈妈可要打你了!”
“不要!丹丹听话!”丹丹,飞也似地跑了过去,讨好的抱着桑桐的大腿。
“这里之前放了一个阿姨,你感觉一下她的气味,帮妈妈找到她好不好?”
“好~!”
丹丹走到店铺的角落,鼻翼翕动,像模像样的嗅了嗅。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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