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桥之战,袁绍任用鞠义,指挥麾下步卒,大败公孙瓒,覆灭公孙瓒主力骑兵白马义从三千骑,歼灭普通骑兵五千。
公孙瓒有四万步卒,其中两万镇守于冀州北方各郡,带来的两万步卒被鞠义剿灭三千人,投降万余,仅有数千步卒仓皇北逃,溃不成军。
公孙瓒带着仅剩的五千骑兵并刘备本部三千兵马,刘关张三兄弟断后,仓皇北逃,沿途又收拢溃逃的步卒五千余人。
公孙瓒率兵狂奔数十里,才停下来歇息,一行人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公孙瓒当即召刘备询问道:“贤弟,为如今兵败,我心下如一团乱麻,如今该当如何啊!”
确实,公孙瓒自起家,在北方边关对待异族手段强硬,麾下骑兵白马义从以无敌之势碾压,当真是风光无限。而自去年开始对冀州的作战,也是连战连捷,将袁绍逼得仅有冀南三郡之地。
袁绍闻名天下,执世家子弟之牛耳,公孙瓒大半年来,对袁绍一直是呈碾压之态势,在人生中,最得意的时候,遭逢惨败,麾下纵横无敌的白马义从覆灭,士卒死伤无数。
此时的公孙瓒当真是心灰意冷,心乱如麻,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公孙瓒麾下众将,俱是一阵漠然,公孙瓒如此,实在是让众将有些心寒了。
“伯珪兄切莫着急乱了心思,如今我们现在,尚且还有五千骑兵,沿途又收拢了五千步卒,北方各郡,尚且还有两万步卒,并且这五千骑兵,只要提防袁绍的埋伏,兄长的兵力,对占公孙瓒还是占据优势的!”既然公孙瓒问计,刘备也为公孙瓒分析起来。
听了刘备的话,公孙瓒闭目沉思一番道:“不不,我军虽然在兵力上与袁绍大致相等,可袁绍大胜,我军大败,袁绍携大胜之势攻来,我军军心不稳,斗不过的!”
“哦,对了,说起来真是悔不当初,那潘凤的两万兵马虽好,却是冀州本地人,与袁绍交战时,他们大多归降了,如今冀北两万步卒中,还有八千人都是潘凤当初的兵马,若是于袁绍交战时,他们在倒戈,那可就……”公孙瓒连连摆头道。
公孙瓒也不是平庸之人,只是先前大败心乱了,被刘备一提醒,这些细节之处,他便都一一说了出来。
“兄长说的不错,袁绍携大胜之势,兄长新败,应该避其锋芒,眼下除了河间,中山常山三郡,其他郡县,却是守不住了,不如兄长退回河间驻守三郡!兄长在这三郡呆了大半年,民心归附,凭借兵马足以抵御袁绍!”
“再则,将攻略冀州各郡的钱财散与百姓,再将兄长当初收降的潘凤人马,纷纷遣散回家!”
“这怎么能行?将钱粮散与百姓?这样一来,攻取冀州的作用不就白费了吗?再则,将那些将士遣散回家,我军兵马本就不足,在将他们遣散回家,如何抵御袁绍?”单经听了连连摇头道。
“不一样,冀州本就是世家掌控,他们向着袁绍,将军攻略冀州,得不到他们的支持,反而成为侵略者,而将钱粮散与百姓,起码能得到百姓的支持!来日将军卷土重来,民心定然归附!”刘备此人本就善于收拢人心,公孙瓒攻略冀州,得不到世家支持,反正那些钱粮是世家的,你要是带走,也是得罪世家,要是还给世家,世族还是会相助袁绍。反正是要得罪世家的,不如将钱粮分发给百姓,得了民心总比一样都得不到好。
“再有,就是潘凤当初的兵马,这些人是冀州邺城之地的人马,当初兄长兵强马壮,他们才听从兄长,如今兄长兵败,压不住他们的,他们肯定是想回家的!与其他们哗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放他们回乡!当初袁绍反客为主得了冀州,这些人肯定不会愿意投靠袁绍,若是袁绍来攻,他们思乡心切,定然会投靠袁绍,不如将军主动放了他们,他们能够回家,投靠袁绍的应该不会多!”刘备的意思是,潘凤的那帮人马,反正是不愿意跟着公孙瓒的,不如主动放了他们,他们回家了,不会投靠袁绍,可要是袁绍来进攻了,他们就会投靠袁绍以此脱离公孙瓒。
刘备的两个方法,俱是以退为进,完全放弃所得郡县,将钱粮散给百姓,得到民心,回到冀北三郡驻守。剔除军队中的冀州人马,将麾下兵马打造成铁板一块,如此方能抵抗袁绍的进攻。
“玄德说的有理,袁绍携大胜之势,定会乘胜追击,除了冀北三郡,这些地方咱们势力不足,钱粮也都带不走,不如以退为进,将冀北三郡打造成铁板一块!就依照玄德所言,所有兵马,退回河间三郡,将钱粮都散于百姓,谁也不得私藏!”公孙瓒听了刘备的话,沉思一番,居然同意了刘辩的意见。
一行人决定下来,公孙瓒当即率领主力撤回河间,命令各郡县的兵马将所得钱粮散于百姓,兵马全部回到冀北三郡驻守。
另一边的界桥,袁绍兵马获得,伤亡不过两千,两万多兵马,暂时于界桥北公孙瓒大营外歇息。
袁军两万多士兵,就地盘坐歇息,吃着干粮喝着清水,公孙瓒大营,如今已经被焚毁一空,袁绍与众将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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