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日,李靖使五百兵马昼伏夜出,终于夺下所有城关,只剩下一座由淳于琼亲自镇守的关卡尚未拿下。
镇守这座关卡的袁兵多是淳于琼的兵马,淳于琼平日疏于管教,因此他手底下的袁军也大多是些散兵游勇。陈到裴俊亲自出手,大多袁兵死在睡梦中,偶尔有袁兵发觉,也打不过汉军。有的想要逃跑,也早早被汉军追上斩杀。
若是换了张燕的黑山军,汉军能不能刺杀还是两说,就算进了城关,黑山军想要逃跑,汉军也肯定是追不上的。
可惜袁绍换来淳于琼这个草包前来镇守太行山,让汉军钻了空子。此时,在最外围城关之中镇守的淳于琼还浑然不知,危险已经临近。
这一晚满天繁星点缀,皓月当空散发着洁白色的光芒,狭长的山路也也被渲染的有些苍白,山路上李靖带头,后方是五百士卒,在后面是一千陷阵营。
李靖对着裴俊,陈到等人下令:“这是最后一关了,拿下此关,我军便可进入冀州腹地,直达邺城,成败在此一举。今晚拿下这最后一座城关,活抓淳于琼。”
“兄弟们上!”陈到,裴俊一挥手,便带着五百士摸向城关。
这最后一个关卡是一座小城池,建立在山坳中央,两边城墙向左右延伸,依托险峻。中间是一个略大的城池,汉军士卒首先爬上中间的城池部分,迅速收割着四方城墙上的袁军士兵性命,随后又向两边城墙杀去。然后下了城楼,控制关内关外两边城门。城门打开,一千陷阵营也悄悄摸了进去,对着袁军展开一场屠杀。
城池中间一间房舍之内,淳于琼喝的酩酊大醉,躺在床榻上怀里抱着一个酒坛子,嘴里骂骂咧咧:“这里多安全?跟青州兵去打,文丑都死在他们手上,让我上当我傻呀。”
翁嗡嗡……淳于琼耳边响起蚊子嗡嗡的声响,淳于琼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挠了挠发痒的大腿,叫骂道:“妈的,这崔浩也真是多事,好端端的井径关不让我去,让我待在这小城里,上党又没有兵马,这里有什么可守的,妈的让老子在这里被蚊子咬。”
如今已经是五月半,山间蚊虫甚多,将淳于琼弄得烦躁不堪。抹了了一把酒涂在身上,淳于琼好受了许多,耳边蚊虫嗡嗡个不停,淳于琼醉的迷迷糊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一阵喧哗声:“淳于将……淳于琼就在里面,爷爷饶命,不要杀我啊!”
“怎么回事?”淳于琼刚刚睡着就被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不由得大骂。咣的一声门被踢开,门外汉军士卒举着火把,李靖裴俊等人站在门口。汉军士卒一拥而上,将淳于琼制住。
淳于琼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大叫道:“来人来人!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拿我?”
裴俊一身血污,一巴掌拍在淳于琼脸上,淳于琼脸庞顿时红肿起来。裴俊吐了口唾沫大骂道:“你的手下都死了,你个蠢材,死到临头仍不自知?”
“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淳于琼仍摸不着头脑,拼命的挣扎着。李靖眉头紧皱道:“元朗,给他醒醒酒!”
“诺!”裴俊点了点头,顺手抓起床榻上的酒坛子,便将酒水往淳于琼头上淋去。淳于琼顿时清醒许多,看着周围凶神恶煞的汉军士兵,惧怕的不敢说话。
“想死还是想活?”李靖大喝道。
淳于琼一个激灵,连忙说道:“好汉爷爷,不要杀我,我想活!”
李靖满意的点了点头:“想活就给我老实待着,裴俊,高顺,你将剩下马全部调到此处,给我将淳于琼严加看管,等候我的命令。五百刺杀之士,休息一晚明日随我北上。”
“将军难道不乘势攻打邺城吗?”裴俊疑惑道。
“攻打邺城不过是围魏救赵,除了这个,我还想围城打援!你们在这里待着就是,过不了多久我就过来!”
李靖的心大的狠,当初他与王猛商量,有两条战略,第一是出井径关攻打张郃,第二条是出壶关攻打邺城。李靖当初并未言明选择哪一条战略,只是让王猛筹集粮草,如今看来,他居然是要两关同出。既要攻打邺城,又要攻打张郃。
时间紧急,李靖根本来不及休息,解决完南边太行山的防御,第二天一早李靖又带着陈到与五百士卒马不停蹄赶往太原北方。
依样画葫芦,李靖兵出太行山,以五百士卒昼伏夜出拿下各个关卡,使并州两万兵马由苏定方统帅,接收各个关卡。数日之后,兵马抵达井径关,井径关兵马有两千,李靖先是让五百士卒悄悄摸上城头暗杀,随后打开城门,把守两边城门防止袁军逃走,然后汉军一拥而入进行屠杀。
井径关内袁军过多,想要暗杀干净是不可能的,喊杀声持续了两个多时辰,汉军这才肃清所有袁军,占据了井径关,好在提前把手了城门,没有一个袁军士卒逃脱。
待天明十分,汉军处理完袁军士卒的尸体,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这些将士连日来攻城拔寨,疲惫不堪,拿下井径关之后,便都休息起来。
袁军在太行山的防御也被李靖拔除干净,李靖也松了口气,好好的睡了一觉,待到第二日正午十分,李靖喊来苏定方,陈到二人吩咐道:“定方,你速速派遣骑兵过雁门进入幽州,通知薛仁贵将军,就说张郃若是领兵南下,让他尽力率领骑兵南下,配合这里的兵马伏击张郃!而你与叔至就在此间镇守,探听冀北方向张郃的消息,一但张郃领兵南下救援冀州,你们在其南下的必经之路上埋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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