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初时听霍安说的振振有词,心中不免有些发虚,莫不成蒙古真的发兵数万,奇袭而来?
但听见霍安说到了证实了的确有蒙古骑兵,在想办法来对付他们的时候,这县尉心中大定,暗道:“若蒙古真发兵五六万,我便是将手中三千兵马都派了出去,也无济于事。他霍安区区一个斥候队长,手下不过十几人,凭什么说对付蒙古兵马?
这霍安定是在灵武谷弄了一些骑兵出没的迹象,故弄玄虚说是蒙古兵马来了。等我派人过去,只见踪迹,却不见蒙古骑兵,他大可推脱蒙古骑兵离开了,让我无法定他的罪。”
“哼,这小子年纪轻轻,却在军中素有威望,我今天便要杀杀他的威风。过几年他成年了,不得骑到老子头上。”县尉看着霍安,心中沉吟道。
“还请县尉速速派人前往灵武谷证实,否则时间便来不及了。”霍安,贾复二人拱手说道。
县尉沉声喝道:“你这小子,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我就派人去证实一番。不过有言在先,若是我派的人没有看到蒙古骑兵,你便要军法从事。”
霍安拱手说道:“在下愿写军令状,只不过派人打探的时候不可直接入谷,应当上贺兰山才能看清谷中情况。若是莽撞,只怕被蒙古骑兵发觉,打草惊蛇。”
县尉当即让霍安写下军令状,让一众官吏做见证,随后才派出令一支斥候前往灵武谷打探。
一个时辰以后,派出打探的斥候惊慌失措的回来了,向着县尉禀报道:“县尉……大……大事不好了,灵武谷……谷中真的有数万蒙古骑兵啊。”
贺兰山一带多年没有经历战事,这派出的斥候又是这才能平庸的县尉麾下心腹,因此也是废材一个。前去打探消息,没有惊动蒙古骑兵还是按照霍安的计策观察的,如今见了谷中有几万蒙古骑兵,回来之后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县尉听了麾下兵马的禀报,也是吓得脸色大变,原本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师椅上,顿时便瘫软了下来。
“这蒙古骑兵出兵数万,意欲何为啊?”县尉惊慌失措,也完全没了主意,向着麾下部将问道。
一众部将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哪里还能分析出什么蒙古出兵的意图。
霍安拱手说道:“县尉大人,蒙古从阴山以西出兵,沿着黄河一路南下,如今抵达贺兰山。以我来看,蒙古的目的乃是从此地进攻关中,如今关中诸葛都督率兵抵达司马懿的入侵,若是让蒙古兵马杀入关中,那关中势必生灵涂炭。
所以请县尉整顿兵马,迎战蒙古!”
县尉闻言摆了摆手,说道:“我军只有兵马三千,拿什么来抵挡蒙古兵马?如今我军应该速速退往关中,向诸葛都督禀报此事。你主张迎战,莫不是想让我军全军覆没?”
霍安闻言怒道:“霍某只知我等大汉将士,从军乃是为了保境安民。如今敌人来袭,未战先怯,抛弃廉县十数万百姓逃命,岂是大丈夫所为?
蒙古残暴,咱们若是退兵,廉县百姓势必受到蒙古屠戮,并且蒙古骑兵速度飞快。我军就算撤退前往关中通知诸葛都督,蒙古骑兵也能够很快追赶上来,诸葛都督一时间也调集兵马对付蒙古骑兵。
总之,我等就是死,也不能让蒙古骑兵踏入廉县以南半步,若是因为我等退兵,而让廉县百姓死伤,那我等从军,又有什么意义呢?”
县尉被霍安说的恼羞成怒,指着霍安大骂道:“你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知道什么?我军若是不退,只会在蒙古铁骑下全军覆没,到时候没人通知诸葛都督,关中百姓更会遭殃!”
贾复在一旁听得大怒,指着县尉骂道:“分明是你贪生怕死,想要逃往关中,通知诸葛都督,只需派遣使者便可。咱们镇守在廉县,尚能拖延时间,为诸葛都督集结兵马,守卫关中争取时间。你若是抛弃廉县,逃亡关中,关中百姓才真的要遭殃呢!”
镪的一声,县尉一把抽出腰间佩剑,指着霍安,贾复二人喝道:“你们两个小小的斥候队长,当真是要反了天不成?竟敢违逆本官的命令?当我的剑不锋吗?”
霍安也不退让,同样是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指着县尉,两把剑剑尖相对。霍安对着县尉喝道:“你这狗官居然想要抛弃百姓逃命,违逆你又如何?我霍安十来岁便已从军,用这把剑杀的胡寇不可计数,每日磨剑,寒暑不缀,而你的剑只怕早就生锈了,焉有我的剑锋利?”
“你找死,给我将你们拿下!”县尉虽然恼怒,但也知霍安自幼从军,武艺高强,而他自己每日贪图享乐只怕不是霍安的对手,只能下令让部下一拥而上。
“我看谁敢?”贾复冷哼一声,拔出腰间佩剑,挡在众人前方,九尺身躯犹如鹤立鸡群,一双虎目怒张,吓得一众将校不敢动弹。
霍安手持长剑,一剑刺向县尉,只一剑便将县尉手中长剑挑飞。旋即剑尖指着县尉的脖子,沉声道:“你速速下令整顿兵马,准备抵御蒙古,你若是敢抛弃廉县,我就杀了你。”
“霍安,你好大的胆子!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想造反不成?”县尉对着霍安大骂,他不觉得霍安一个斥候队长,敢杀他朝廷命官,一县武官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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