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汉军营寨这边。
江东兵撤退以后,黄忠,傅友德这才先后引军赶来相救。
“将军无恙呼?”
“末将救驾来迟,还请将军恕罪!”
二将来到帐前翻身下马,拱手告罪。
谢玄面色不愉,说道:“等你们来救,本将只怕就被江东军杀了,若不是本将有先见之明,提前让本部精锐埋伏在主营四周,后果只怕是不堪设想。尔等负责护卫营寨,是怎么做事的?居然如此疏忽?”
二人拱手说道:“将军恕罪,我等也没想到周瑜如此奸诈,大军刚至便派兵袭营!”
谢玄厉声喝道:“你们没想到,本将为何就想到了?尔等还都是军中宿将,以前瞧不起我,如今怎么样?况且营中兵马,不问何时,都必须小心翼翼防备森严,尔等乃是犯了军法可知道?”
二人面色羞愧,拱手说道:“末将知罪!”
谢玄又对着左右问道:“甘宁何在?为何还不过来,莫不是还没醒?”
左右正要回话,甘宁催马而至:“我在这里!”
见甘宁赶来,谢玄反难道:“营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到?”
甘宁愤愤道:“我先前去追击江东军了,因此晚来!”
“斩获如何?”
甘宁咬了咬牙,面色羞愧道:“只斩获了二十!”
谢玄又问道:“那损失如何?”
“损失五十余!”
谢玄冷喝道:“甘宁你好大的胆子,营中出事,不先救营寨,居然擅自出战。战而不能胜,损失更比斩获少,此乃死罪,来人啊,给我将他推出去斩了!”
“将军,甘宁将军乃军中大将,不能斩啊!”
“是啊将军,江东军至,若斩大将,恐非吉兆啊!”
“还请将军念在甘将军往日之功,饶他一命吧!”
甘宁也故作惊慌,拱手说道:“末将愿意戴罪立功,还请将军饶命!”
谢玄冷哼道:“哼,既然你知错了,便饶你一次,不过军法却不可违,黄忠,傅友德你二人防备松懈,则有罪过。黄忠念你年迈,去领二十军棍,傅友德四十军棍,甘宁八十军棍!”
三人拱手领命:“诺!”
谢玄又说道:“你们也不要记恨本将,军法便是军法,尔等日后休要防护职守,当为军法表率。我这里有一根陛下赐予的人参,尔等拿回去煎水喝,养好身体,咱们同心协力,击败周瑜!”
三人顿时感动不已,拱手说道:“多谢将军!”
不过一会,便听得营寨外响起一阵呻吟之声。
当天晚上,谢玄又将三将召集过来,不过这一次却是光明正大,众人在时,谢玄故意拿出人参,为的就是做出一副主动与傅友德等人和好,故意示好的模样。如此便有借口与三人商议,不必偷偷摸摸。
谢玄对三人问道:“你们没事吧?”
甘宁笑道:“将军提前叮嘱,我因此提前在背上安了钢板,士兵又手下留情,根本没有大碍!”
谢玄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那周瑜今晚派兵袭营,目的是探听我军虚实,看我军将校是否不和。我故意如此,便是为了让周瑜信以为真!”
傅友德拱手说道:“周瑜上当,不知将军下一步准备如何应付?”
谢玄对着三人说道:“今日我这么对你们的消息,那周瑜势会知道,我又拿出人参,目的是为了故意向你们示好。周瑜得知,必定害怕我与你们和好,所以他定会迫不及待,趁着我们关系还有裂痕之际,对我军展开攻势!”
傅友德沉吟道:“将军是说周瑜会离间?”
谢玄回答道:“离间只是下策,上一次江东赤壁一战,已经吃了我军一次亏。周瑜用之,只是不想咱们这么快和好,而我军也不能在这上面做什么文章,因为周瑜根本不会在信了!”
“离间既是下策,那不知上策为何?”傅友德询问道。
谢玄沉吟道:“那周瑜下策多半不会用,并用,至于上策,应该是趁着咱们尚未和好之际,对我军展开攻击!”
甘宁沉声道:“如何攻击?”
谢玄沉吟道:“与平舆守军夹击,逼迫我军出战,其重点应该放在你们身上。”
黄忠眉头皱了起来,说道:“周瑜与平舆守军合军,不下八万,若是如此,我军如何挡之!”
谢玄却神秘一笑,说道:“我自有妙计,尔等尽管放心!”
次日清晨,周瑜则收到了汉军营寨细作传来的消息。
营帐之中,大将在列。
斥候拱手说道:“启禀都督,根据细作传信,昨日周将军等引军退去以后。那谢玄便对甘宁,傅友德,黄忠等人发难,还差点斩了甘宁,众将求情,这才作罢。不过尽管如此,也杖责甘宁八十军棍,傅友德四十军棍,黄忠二十军棍!”
周瑜大喜,说道:“好啊,这谢玄真是自取灭亡,这个时候了,还敢开罪将校,这汉军矛盾,只会越来越尖锐!”
斥候继续说道:“可是谢玄杖责三人以后,却又拿出刘辩赐予他的人参,给三人调养身体,事后还与三人促膝长谈到深夜,偶尔还传出笑声,不像是不和之像!”
“什么?”周瑜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周德威拱手说道:“都督,这谢玄不可小看啊,傅友德甘宁三人,的确有过,杖责乃执行军法,谢玄做的没错。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可谢玄又拿出人参收买人心,这是恩威并施,想要与三人和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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