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我只觉得精疲力竭, 不是因为工作太累, 毕竟实际上今晚我的任务根本没有难度可言, 基本上等于开车出去坐了会儿就又回来了而已, 又轻松还有钱拿。
但我就是觉得很累, 生理上的心理上的都有。
谢莹的三天女友任务在今天落下了帷幕, 我开了门以后, 看见她在客厅穿着短裤盘着腿坐着打游戏。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平时再怎么温柔的人打游戏被气到的时候也会立马暴躁起来。
更何况,谢莹平时也不是个温柔的人。
“躲躲躲,躲你妈呢?”
“操/你大爷, 敢狙我!”
她玩的是一款吃鸡手游,在休息之余她会玩,有时候我在卧室待着都能听见她的骂人的声音。
我不玩, 我没兴趣, 谢莹一开始还想拉着我一起来着,后来我拒绝了好几次, 她也就不再在这件事上找我了。
她听到我开门的动静, 迅速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把视线放在平板上, 她像是往常那样说:“回来了啊。”
我点点头:“嗯。”
我随手拿起一旁的头绳扎了个马尾, 穿着拖鞋去浴室洗了洗, 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在沙发上倒下。
西装太合身, 我现在这个姿势就有点紧了,我又坐起来把它脱下,边脱边说:“我那个客户跟他前女友复合了。”
开车的时候就接到了侯青的电话, 他特地打电话来道谢的, 说谢谢我出的力,他会好好珍惜他现在复合的这份感情。
“加油。”半晌,我只知道吐出这两个字。
谢莹目光还在游戏上,她问:“哪个?”
我站起来把皮带解开,在解着裤子扣的时候回答:“侯青。”
“有点印象。”
我跟谢莹的工作汇报现在又开始了,像是之前那样,我说出今晚的主要的内容。
谢莹玩了一局游戏后,才转转脖子看着我,她表情一惊:“你裤子呢?”
我裤子已经脱了,现在光着腿,上身只有一件灰色衬衫还挂着了,本来应该要去卧室换上睡衣的,但我现在动都不想动。
反正都是女生,不用担心看见什么,况且我跟谢莹又很熟悉,她有时候在我面前就差内衣裤没脱了。
我盯着手机上的微博,说:“脱了八百年了,现在才看见。”
谢莹嘿嘿笑了下:“听你说话就够了啊。”
她玩游戏的时候也有分心回答我的问题,只不过现在才开始认真地解答我的疑惑。
“你是说你现在要不要谈恋爱消遣一下时间?”
“对。”我说,“我都……”我想了下,“半年没对象了。”
我指尖放在微博的搜索栏,思索了两秒,搜了施景和的名字,点进她的主页看了。
谢莹用鼻音长长地“嗯”了十几秒,问我:“那你有锁定的目标了吗?”
“没有。”
我摇头,点开了施景和今天发的微博图片,不是她的照片,而是一只猫。
她养了只蓝白英短,在她微博出现了没几次,才养了不久,现在看起来还是一只小奶猫,名字叫啾啾。
啾啾很可爱,我打算看在猫的面子上,关注施景和的微博。
谢莹又沉吟了几秒,给我建议:“那再等等吧?万一你会遇到喜欢的人呢?”
我撤出施景和的微博主页,“哦”了一声,淡淡地反问:“会吗?”
是在问她还是在问我,我已经不知道了。
自从那一段失败的初恋过后,我就对所谓的爱情不抱期待了。
不是说一个人在受伤以后要继续对生活保持热情才是最好吗?那像我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反面题材了。
我爸妈去世的时候我大二,而初恋也在那时候离开了我。自此我就不再相信爱情了,我也不需要再对任何人心动去印证爱情的存在了。
顺带对生活也没有什么期待,就想混吃等死。
谢莹的情况比我惨,但她还是热爱生活热爱一切,我挺佩服她的。
我就不一样了,一个月三十天,可能二十九天我都在丧,还有一天睡大觉。
谢莹猛地点了下头:“会的会的!”她笑,“本人,云城丘比特,今天就要把箭射到你身上。”
她说完还站了起来,做了个射箭的姿势,将手指对准我,还自己配音“biubiu”。
她的行为很幼稚,但我还是配合地抬起手,咧了咧嘴,说:“我挡。”
谢莹:“操/你大爷,你这样就失去我了。”
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去洗了个澡,吹了头发以后躺上了床。
工作手机正在充电,自从侯青给我打完电话以后,它就没有再接收到新的消息。
我抓了抓头发,又想起来一件事,关于萧舟的。
他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又为什么要给我写椰子的微信号?
一般来讲,跟我们这些水军联系的都不会是团队本人,还会有中介,也就是水军头子。
我微信列表里躺了好几个水军头子,他们的任务就是联系我们这些水军。
上次问我要不要做萧舟任务的水军头子叫二郎神,他的头像也是宝莲灯里的二郎神,我拿过手机。
现在时间是八点五十,距离跟椰子说的九点还有十分钟,我看看这十分钟能不能把萧舟的事情弄明白。
我点开微信,看着跟二郎神的聊天记录止步于转账,他给我发当水军的尾款200元。
我舔了下唇,把台灯换了个档开得亮了些,靠在床头给他发消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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