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大山镇之战,我们就知道,东越人入侵我们地球的决心有多么强大——完全是不惜代价。他们不惜用数万东越人的血肉和灵魂为代价,开辟了仙门。接着,他们又以上万几乎是死士的东越将士作为先锋军,跨界攻击大山镇。”
“要不是庞宗主适逢其会,以东越申国展现出来的实力,我们大山镇肯定已经陷落。而东越申国,也就成功在地球建造了一个桥头堡。而拥有了桥头堡,申国就可以一边适应地球,一边源源不断地从仙磑山福地派兵过来。
“等到他们兵雄马壮了,再有超凡强者坐镇,东越申国在大山镇的势力就将不可遏制。到那时,即便是我们岱宗,恐怕也奈何不得他们。这也就意味着,攻守之态,彻底改变。而一旦攻守易势,局势就有很大可能崩坏,变成申国在我们地球开疆拓土。而作为邻居的我们,自然是首当其中。”
“而以申国在大山镇之战展现出来的实力来看,我们岱宗必然会陷入相当困难的局面。对此,没有人反对吧?”梁室铭说着,就很自信地询问与会之人。
战争结束,很多真相也就浮现了出来,大山镇、岱宗高层几乎都知道了东越申国的布局。以当时的情况推演,梁室铭的推测,毫无问题。
因此,没有人能反驳梁室铭的说法。
梁室铭见无人反对,就继续道:“大家再想想,东越申国为了一个桥头堡和先锋军,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还不可得。而我们现在,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就直接一纸盟约让东越吴国完成了东越申国渴望而不可得的桥头堡和先锋军。这样的我们,岂不是太过搞笑?”
“好像是有些搞笑!”众人的神情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想到之前梁室铭关于申国未来局势的描述,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梁室铭越说越自信,他深信自己所说的,都是对的:“我相信,也肯定,不管是申国人,还是吴国人,他们对地球的野心都是一样的。一旦吴国人在地球站稳了脚跟,接下来的,必然就是开疆拓土。而东越人的开疆拓土,对于我们,就是被征服、被奴役。”
“在场之人,有谁愿意被征服、被奴役?”梁室铭环视众人,没有人回答,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而梁室铭显然也知道众人的回答,自然就不需要众人开口,就继续道:“我想,没有人会愿意!那么,冲突就不可避免。而吴国的实力,本身就不弱于吴国。而他们又轻易就在地球站稳了脚跟,避免了实力的无畏消耗,也就保持了最强的战力。”
梁室铭的声音开始激昂:“到那时,我们岱宗再想遏制、消灭他们,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到那时,冲突必然升级。从冲突到局部战争,从局部战争到大型战争。”
“好的话,我们得道多助,终于把他们斩杀殆尽,重新赶回仙磑山福地。可如果一个不好,我们战败了,那吴国可就真的在中国大地上生根发芽了。真要变成那样,我们就是这个国家、人民的罪人。”
“到那时,如果我们还在苟延残喘,再回想今天,是我们否会后悔今天所签的盟约?而我们是否就将作为卖国贼和带路党,遗臭万年?”梁室铭的话真的很冲击人心,尤其是卖国贼和带路党这两个词,更是给了众人不小地震动。
只是,在震动的同时,也有人心生不爽。
毕竟卖国贼和带路党,实在不是什么好名头。
而且,他们这些支持结盟的人如果都是卖国贼和带路党,那么唯一坚决反对的梁室铭,岂不就是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大英雄、大智者?
这样的对比,相信没有人会喜欢。
马澜和侯圣显然都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心中不高兴,就想直接跳了起来。不过庞士元的眼神却正好向两人飘了过来,恰恰制止了他们的发飙。
梁室铭此时恰恰说到高潮,也是结尾,根本不曾注意众人的反应,依然在慷慨激昂地演讲,整个会议室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掷地有声的声音在回响:“所以,我坚决反对重订盟约。而且,我还主张废弃雁门和吴国签订的盟约,把东越人死死地困在仙磑山福地,让他们永无出头之日。”
梁室铭神采飞扬,顾盼自雄,自觉自己刚才的一番言论,有理有据,有礼有节,而且占据大义、道理、人心,可以说完美无缺,相信一定能让众人抛弃之前的签约想法。
而岱宗只要放弃了签约,那他就是拯救了岱宗、人民、国家的大英雄。
不期然间,梁室铭似乎听到了热烈的掌声,怒放的鲜花,还有无数人崇拜的眼神,整个人都有些熏熏然起来。
可掌声和鲜花,一直未曾出现。
熏熏然的梁室铭这才警觉情况有些不对,定睛一看,才发现众人看他的眼神好像有些意味深长。还不等他明白这意味深长到底意味着什么,顾景天就道:“梁教官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大家觉得如何?”
侯圣第一个站了起来,手动了一下,似乎是想伸手指向梁室铭,却又觉得不好——梁室铭也是他尊敬的教官——连忙放回了原处,就大声嚷嚷道:“梁教官,你知道我是尊敬你的。可你说我们卖国贼、带路党,这我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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