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台兄?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曹操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总觉得哪里很别扭,但就是说不上来。他认出站在井边的小帅哥是孙坚的大儿子孙策,而朝着孙策扑过去的那个小孩儿——
嗯?咦!曹操揉揉眼睛,又使劲儿眨了眨。
如果没看错,那好像是个……女孩子吧?
曹操心中十万头草泥马呼啸着狂奔而过,他顿时有一种撞破了别人奸|情的尴尬感觉。但毕竟是老狐狸,曹操面上不显山不露水,装作一副单纯的样子对孙坚打招呼:“正好路过,听到声音了,就过来看看,还未感谢之前文台兄你出手相助。”
曹操他们是从虎牢关追着逃跑的吕布一路杀入洛阳城中的,刚好跟从南门打进来的孙坚部队撞了个照面。当时董卓在城中四处放火制造混乱,形势一片危急,有几个杀红了眼不要命的人竟然直直冲到了曹操的身前提枪就刺。危急关头,刚好路过的孙坚瞅见了,飞出古锭刀把凶徒们扎了个对穿,随手拯救了曹老板。
孙坚从迷茫中回过神,他看着曹操咧嘴笑了:“嗨,没什么,举手之劳,孟德兄你客气啦。”
曹操跟孙坚随便说了几句,在场的其他人也都陆续反应过来了,大家嘿嘿哈哈地互相看着笑,你拍拍我肩膀我撞撞你胳膊,愣是聊出了热火朝天的势头。
然而孙坚不知道怎么脑子忽然抽了一般,明明大家都已经把注意力强行挪开,他非要把焦点又扯到孙策和沈娴身上去。只见孙坚一脸关心地看着沈娴:“贤侄啊,你这是怎么啦?受伤了?”
于是“刷拉”一下,大家的目光又都齐刷刷地朝着沈娴汇聚过去。
甘宁心说文台将军你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我家公子还不是为了帮你儿子遮掩那糟心的传国玉玺!就在这时,孙策忽然探手捞起沈娴的腿弯,一发力把人抱了起来。
沈娴傻眼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孙策,手中的传国玉玺差点没拿好直接掉出袖子。
孙策没看她,他对自家亲爹说道:“爹,曹叔,刚才我们去追董老贼,碰上了吕奉先,打了一架,商羽可能是那时候受伤的吧,我先带他去找军医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在沈娴的胳膊上偷偷地掐了一把。
沈娴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她磕磕绊绊地附和:“呃……多谢叔父关心,没什么大碍,就是杀的有些脱力,歇歇就好了。”
“那赶紧去看看吧!伯符你照看着点啊!”孙坚猛点头,赶鸭子一样挥着手:“快去快去!”
孙策对曹操抱歉地咧嘴一笑,抱着沈娴跟甘宁一起嗖嗖嗖窜走了。
等到这三个倒霉孩子离开之后,孙坚忽然反应过来,他看向曹操犹豫地问:“嘶……孟德兄,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伯符说他们遇上谁了?”
“我怎么听着好像是……吕奉先啊!”
而曹操也在同一时间问出了孙坚一个问题:“文台兄,令公子刚才是不是称呼那个女……另一位小公子商羽?”
“她是益州牧刘君朗的儿子、广汉太守刘商羽?!”
曹操与孙坚对视,二人眼中俱是满满的震惊之情。
三个熊孩子马不停蹄地窜回了孙坚的大帐中。孙策把沈娴扔在榻前,出门吩咐手下后退五丈把大帐团团围住,未经允许谁都不能放进来,任何人妄图擅闯,直接就地格杀不用客气。下完命令后,孙策又在角落里寻了一个木盆去打水。
孙策跑出去发神经的时候,甘宁正伏在案前憋笑,而沈娴则一脸痛苦地歪在榻上揉腰——孙策刚才一句话不说她抱起来就算了,后面一句话不说又把她给扔了,没半点准备的沈娴像一颗炮|弹般直接砸在了硬邦邦的榻上,她顿时感觉自己的屁股裂成了八瓣、腰断成了两节。
“他发什么神经!”沈娴愤愤地说道:“气死我了!我就不该多管闲事!”
这时孙策端着满满一盆清水回来了:“贤弟贤弟,快拿出——咦?你怎么了?”
沈娴愤恨地看着孙策,她单手扶腰从榻上爬起,歪歪扭扭地朝着孙策走过去,直接把藏在袖子里的传国玉玺抛入水中,溅起的大朵水花拍了孙策一脸。
孙策:“……”
孙策满脸奇怪地转向甘宁:“兴霸兄,你家公子怎么了?”
甘宁一本正经地胡扯:“没事,我家公子一向莫名其妙,她一会儿就好了。”
孙策茫然点头,跟甘宁一起凑到桌案边认真看着沈娴把沾了不少淤泥污垢的传国玉玺洗的干干净净,二人边看边评论。
“这玉真漂亮,看起来得值不少钱呢!”这是没见识的乡下人甘宁说的。
“和氏璧的故事听过没?这玩意儿值十五座城池!”这是有点见识的县城人孙策说的。
“……”这是实在不想跟两个逗比废话的城里人沈娴。
洗完后沈娴毫不客气地拽起孙策的衣摆把玉玺上的水渍擦干,然后把玉玺抛给了他。孙策敏捷地捞住玉玺,握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把玩了半天,这才依依不舍道:“果然是天下至宝……”
他一边说,一边把玉玺递到了沈娴身前。
沈娴莫名其妙:“干什么?”
“给你啊。”孙策说道:“要不是你反应快,这玉玺就被人看见了。”
“我不要!别给我!”沈娴一脸惊恐地后退:“哥!这可是你亲手从井里捞出来的!谁先拿到的归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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