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阳昨日睡得可好?”
“好好好。只是比起笑阳来,清明大概也睡得挺不错吧?”
“那还是托笑阳的福呢。”
“哪里哪里~清明何必客气?有什么用得到笑阳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了。”
“岂敢岂敢~只是这种事呢,笑阳以后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咦?昨晚那场戏,有什么地方让清明不满意的?”
“笑阳啊,要制造暧昧呢,任何小细节都是很重要的。”
“那还要请教清明?”
“在那种情况下呢,笑阳应该想办法制造‘公主抱’,而不是‘扛麻袋’。”
“哦?这个‘扛麻袋’倒是比较形象,只是何谓‘公主抱’呢?”
“呃……就是像抱公主那样打横抱。”
“原来如此。不过清明这一点倒是难为笑阳也难为他了。”
“此话怎讲?以笑阳的那张利口,诱拐他来个‘公主抱’应该不是很困难吧?”
“的确不是很困难。不过清明啊……”
“笑阳但说无妨?”
“就算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啊。清明可当谁都瘦得跟你一样,可以让人轻轻松松就来个‘公主抱’么?笑阳好歹也一堂堂八尺成年男子,他昨晚把我扛到客房时已经满头大汗了,更何况‘公主抱’乎?”
“……”
“呵呵……”
又是一个比我高的。昨晚韩笑阳就住在了江南小筑,这几天为了演好这场戏,他一共来了大概四五次的样子,以后可得让他少来,以免引人起疑。
不过反正文武三甲面圣之后就会分配到军营里去了,他再想多来几次也不成,而且为了让冯子蔷把主要注意力从莫离身上转到韩笑阳身上,还得再来那么几场才行。到时候莫离到了韩将军帐下,就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就算冯子蔷要偷偷跑过去见他,还有韩笑阳盯着呢。在此之前,还是让莫离跟韩笑阳泡在一块儿吧。再怎么说韩笑阳的思维方式跟我差不多,他身上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就在此时,莫离过来了。我正想叫他去和韩笑阳“增进感情”,没想到他却带来了一个意外性的消息:莫非回来了,还带回了“红莲”。
自从派莫非去追踪拿“红莲”的人,没想到出门之后三个月,便失去了消息。之后便派人去寻找,却一直没有他的下落,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今日却突然回来了。据说刚才江南小筑门口来了个赶着一辆普通马车的农妇,敲开门以后拿了有凤来仪的牌子来找楚清秋。楚清秋不在,去见他的是莫离。那农妇却说是车上的人要找楚清秋,莫离过去一看,没想到竟是失踪许久的莫非。
我让韩笑阳先回去,然后立刻和莫离赶了过去。莫离讲起了莫非的情况,却是让我大吃一惊。据说见到莫非时,他形容憔悴,面色死灰,而且双手双脚都被人挑断了经胳,武功尽失。
听到时已经够让我心惊胆颤,而见到他本人的时候,我才知道莫离的形容已经是很保守的了。莫非昏死在床上,脸色比床单还白,床单上到处都是血。蒋醇玉正在为他包扎身上的伤,所以将他的衣服脱掉了。原本结实壮硕的肌肉已经像脱了水一般地枯萎了下去,全身上下布满了恐怖的伤痕。每一道伤痕看起来都十分眼熟,因为在有凤来仪的地下审讯室里的囚犯身上也会出现相似的伤痕。上次因精神上的问题从昏迷中醒来之后,觉得镜子中的自己好恐怖。可是现在,看到了莫非的样子,比那时候的自己恐惧了数百倍,甚至数千倍。
我们默默地呆在一边,蒋醇玉在给他包扎、针灸,然后我们便安静地给他打下手,弄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完。吩咐人下去煎药,然后让累坏了的蒋醇玉坐下来休息。蒋醇玉这才向我们讲了他的具体情况。
“双手双脚的经胳被人挑断,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而且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刚才我剖开了他手脚的皮肉把筋胳重新接了回去,但是已经太晚了,就算好了之后大概也不能用上什么力,以后能不能走路还是个问题,手也不能拿重的东西。他大小腿的腿骨都曾经被打断过,之后没有得到治疗,就这样从断口接着长歪了。我也已经用内力给他重新自伤处打断,再接了起来。还有很重的内伤,这个要用药物慢慢调理。气海穴被破,以后再也无法练武功,不过以他现在的身体来看,就算没破也练不了了。再来就是皮外伤,他的身上你们刚才已经看到了吧,几乎没一处好皮了,都是用刑的痕迹。还有……还有就是……”他犹豫了许久才终于说出来,“他的……穴口……裂伤很严重。应该是……姓氏(通假词= =)所至……”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咬住了下唇。颤抖的双手却一左一右分别被两只感觉不同的手握住。我向他们点了点头表示我没事,然后问道,“他的伤多久能好?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两月之内不能移动,这期间我要用针药给他治疗,最好是让他处于昏睡状态,否则疼痛难忍。之后需静养少则半年多则十月方能下床,静养期间最好是找处清静干燥的地方,他的伤就算大好了之后,一遇到天气变化或是梅雨季节就会剧烈疼痛,更不用说像江南小筑这样湿气这么重的地方了。静养之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就算是最好的情况,大概他的后半生,也不能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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