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伥鬼岂不是无穷无尽?”张浅笑有些苦涩的说道,她原来阅读的古籍中,并没有详细的记录伥鬼的这一情况。想来这条信息,不知多少武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才得到的。
黑手蹲了下来,轻轻从那堆骨渣之中挑出一块较大的腿骨,然后问道:“就算这些伥鬼能复活,那这些骷髅架子总不可能凭空变出来吧。”
双眼一黯,红衣小姑娘低下头来轻声解释:“这些骨架,都是先祖们遗留在抵抗妖魔大军的古战场中的,不知被掩埋在地下多深,我们也无从收拾。从那以后,所有的尸骸都会被进行火化处理。”
点了点头,看着那堵渐渐破碎的火墙,黑手打量了身旁的同伴们一眼说道:“看来这些家伙是不准备放我们回家了。”
后者并没有说话,只是扬了扬他们手中厚重的武器,眼中露出浓烈的战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滚滚的浓烟伴随着火焰的熄灭,飘荡而起,在血色的浓雾中,不断渲染着有些苍凉的气氛。
急促的脚步声从城墙下渐渐汹涌而来,一列全副武装的战士,密密麻麻的排列好整齐的队形。厚重的盾牌顶在前方,严阵以待的长枪停靠在盾牌的缝隙间。
透过城墙的箭垛,可以看到铺天盖地的血色浓雾正迅速吞噬着大地,稀稀疏疏的细响不断在耳边萦绕。不过这次,每个人的耳边都响起了浩荡的钟声。
紧握着长刀,张浅笑扭过头来,看着这两个觉醒者护在身后的张不凡,扫过他那张颇为无奈的脸庞,眼底露出些许的笑意,心头的压力不知不觉也轻减了几分。
金陵城内。
“吼……
刺耳的呐喊带起一片无形的威压,猛烈的冲击宛若狂风暴雨一般浮现。呼啸而来的刀光,在无形的声波之中寸寸碎裂。
几声怒骂飘荡而来,紧接着便是密集的刀光,两个宛若实质的超大威武将军,挥砍着巨型大刀。撕碎了无形的波动,碾碎不断飘铛的黑色气息,以极为霸道的姿态,重重的撞击在罪尸高举的盾牌上。
雄浑的力量顺着盾牌传到入罪尸的体内,骨骼与骨骼之间碰撞的脆响,关节与关节之间连环的波动,在力量的洗礼之下,变得清晰可闻。地面被踩踏出深深的坑洞,向周围鼓胀出蠕动的波纹。
冲天而起的元力不断注入大刀之上,让凌厉的刀锋与那面张牙舞爪的盾牌,切割出一道道刺眼的火星。
一片耀眼的白光悄然浮现,不同于周围浩荡的红色,一如白纸一样纯净,却给人一种冰冷到极致的滚烫。化作一只小巧的凤鸟,盘旋着飘落在最深的张开的脖子上。
噗嗤!
好似干柴配烈火点燃,罪尸的大嘴里喷吐出滚烫的烈焰,冲出十数米高的火舌,向周围肆意的散发着炽热的波动。一股股火红色的光斑在它扭曲的体内不断的蔓延,黑色的气息疯狂的挣扎着从它的表面钻出,又化作一道道锐利的气息刺入。
站立在两旁的左右将军面色一喜,遭遇的抵抗变得越来越微弱。他们不愿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全力爆发之下,手中长刀重压那面不断颤抖的盾牌。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响,此刻是如此的悦耳。左将军看着罪尸的右手骨从肘部穿了出来,带起的黑色液体在一片烈焰的炙烤下,散发着令人反胃的恶臭。
兵败如山倒!
另一把大刀终于破开了格挡的长戈,重重的砍在罪尸的肩膀上,即便求实的肌肉带给大刀枪头的阻力一般,震荡带来的锋利却让大刀切割出一道狭长的伤疤,喷涌的黑血转眼之间便散作漫天的烟尘。
罪尸疯狂的颤抖着,厚重的盾牌重重的跌落在地面,一团浓郁的黑雾,迅速将骨折的右手包裹,扭曲碰撞声响之后,罪尸的右手居然恢复了过来。
可能把巨型的大刀又挥砍的仅数十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疤,将这头庞大的身躯全部包裹喷涌的黑色雾气,在赤白烈焰的灼烧下变成一个又一个喷吐烈焰的伤口。
原本无穷无尽的力量,在此刻仿佛宣告了枯竭,罪尸腿站得擎着长戈,将对准自己脖子砍来的大刀挡下,却被另一把大刀,刺入了背后的脊柱。
转入体内的力量在一阵颤抖之中,让他的膝盖一软魁梧的身躯半跪在地面,撞击地面的瞬间猛烈的震荡,向周围扩散开来。冲天而起的烟尘,在狂风之中吹向远方。
翻滚的烈焰,化作一只锐利的爪子从天而降,带起一道划破长空的嘶鸣,瞬间闪过罪尸的身躯。
滋!
短促的声响清晰的传入左右将军的耳中,一道猩红的火线从罪尸的脖子直直竖下,耀眼的火星从渐渐裂开的伤口中喷涌而出。
巨型长戈也在两把长刀的挥舞之下弹飞老远,斜插在地面上,只留下微微萦绕的黑色气息,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幽冷的光泽。
炽热的火光在左右将军的眼中是如此的美丽,脸色有些发白的他们长长舒了口气,可还未等他们转过身来。
包裹在血腥中的骑手便从街头狂奔而来,他浑身都是翻卷着的巨大伤口,汹涌的鲜血顺着他一路狂奔而挥洒,出一道凄惨的痕迹。
他用左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喉咙,不让喷涌的鲜血飞快的流逝,却无力阻挡从指缝之间流淌而出的温热液体。另一只手挥舞着一面残破的旌旗,在空中划起一道道刺眼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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