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热热闹闹的中院,刹那间跪了一地。
不论是来做客的,还是吴家佣人,均骇的噤若寒蝉。
张之海哼了一声,看着徐闻庭和郑娜,眼神清明道:“这是有人在搞鬼,故意不让你好好办寿呢。”
徐闻庭恼火,恨不得一呼百应,先把张之海给劈死。
铁青着脸急忙道:“海老爷子说归说,可别看着我说,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来给吴老太太拜寿的。”
“哼!你要心里没鬼,刚才跑什么跑?”
徐闻庭脸黑成了锅底灰。
吴奶奶当机立断:“老三你起身,先招呼大家去前院入座。小徐,俞新茹,还有你们,都给我进屋里来。”
这是要把事情弄清,好给张爷爷一个交待了。
不远处的曲宝琼拽着郝东低声道:“咱们赶紧走,这浑水可不敢淌。”
郝东缩着脖子看了眼栾二婶,心里早就恨不得她没看见自己了。
被吴老太太点名的栾二婶,心里特别慌,扯着栾谦乐问:“你爷爷来没来?”
“我哪知道!”栾谦乐有些怕了,早知道张爷爷会亲自来兴师问罪,她又何苦来凑热闹?
真是后悔死了呀。
“不行不行,咱们赶紧趁人不注意走吧。”
吴家佣人里不乏精明的,早就在吴老太太下令时,就赶紧盯着闹事的人,眼看着跳得最欢的栾家母女想走,便起了高腔道。
“栾二夫人请。”
张爷爷瞪了一眼过去,栾二婶背都寒了。
“跟爷爷去里头。”
卢娇不敢说话,和刘峰手牵手进了屋里。
盛天兰咬唇:“躲不过去了,今天肯定要交待个清楚,走吧!”
叶惠英害怕,故意吊在后头给叶母发了条短信,要爷爷赶紧来给她做主。
请出去了一大帮人,进屋的还有几十个,吴老太太晦气的让人搬了椅子。
“原本今天是个好日子,可不知道怎么的,就乱成了一锅粥,但不管怎么说,张家姑娘因为我受了委屈,我这个主人家是难辞其咎的。”
“姑娘啊,是我没管好素玉妈妈,让你难受了,我亲自跟你道个歉如何?”
老太太都拉下脸了,卢娇哪里还敢摆谱。
垂着眼帘便摇了摇头:“我不怪阿姨,怪就怪我的字画被人动了手脚还不自知,给您添麻烦了。”
吴老太太见卢娇没有拿捏闹事,顿时松了口气,转头看着张爷爷:“是个好姑娘,我招待不周让她受委屈了。”
“郑妈,你去老大屋里头,把我去年送给老大家的平安佛拿来。”
听到这句,吴母肉都疼了,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吴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姑娘大气,她不怨恨你,但你身为长辈好赖不分,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就动了手,确实是你错了,我让郑妈拿平安佛你有意见吗?”
吴母那里敢说有意见,那怕心里肉再疼,这会也想息事宁人先。
“不敢,是我打错了张家姑娘,姑娘啊,阿姨再次跟你赔礼道歉。”
卢娇摇了摇头:“事发突然,我知道阿姨打我并非本意,更何况你还是为了孝顺。”
吴母尴尬的偏了偏头。
老太太便看向张老爷子。
一口一个张家姑娘,摆明了就是给张爷爷脸面,张爷爷哼了一声,看着栾二婶问:“你家康老鬼呢?”
吴老太太又松了口气,示意吴母先起来,她这边的错已经道完了,老张头那怕心里再有气,至少现在不会再冲吴家来。
而剩下的,就是要肃清谁在搞鬼!
敢在吴家的地盘,把吴家当枪使,这口气她要不出,就没脸在四九城见人。
栾二婶吓的脖子一缩:“我爸今天没说来啊。”
“好,康老鬼不来,一会我去找他,字呢,字拿进来!”
张爷爷气愤,好好的来拜个寿,竟然这么多人给卢娇下绊子,当真是欺他张家没人么?
很快,被水糊过的字被拿了进来。
张之海仔细的看了数眼:“好字,可惜却被人给糟蹋了!”
一直没说话的沈云腾点头:“确实写的好,这字一直在你手上吗?”
卢娇抬头看了眼沈云腾,目光暗了暗道:“昨晚不在我手上。”
盛天兰知道要盘问清楚了,主动站了出来:“昨天是我和卢娇一起回的四九城,因为我奶奶也想看看卢娇写的字,就让我带了回去,直到今天早上才还给卢娇。”
张爷爷正色的看着盛天兰:“你奶奶又不懂字画,她凑什么热闹?”
“您也说是凑热闹了。”盛天兰苦笑,恨恨的咬了咬牙,扭头看着卢娇道:“不是我干的,我也没想害你,昨晚我拿给奶奶看完后,就收了起来放到屋里,直到今天早上还给你,我都没打开过,我以盛家人品保证,真不是我干的。”
就在这时勒霆拿手沾了沾墨,十分笃定道:“这字是昨晚动的手脚,因为这墨迹力透纸背,显然是过了十二个小时的。”
做为书法大家,张之海和沈云腾也跟着点头。
“这人直接描红,用的墨还不一样,还好你家的是松墨,不然的话早相融了。”
张爷爷暗沉着脸:“我家用的一直是松墨。”
“娇娇,你早上拿到后有没有交给别人?”
卢娇摇头,除了换衣服的时候她有放到一边,其间并没有交给别人了。
更何况从早上开始,她就在提防盛天兰,怎么可能还会再把字画交给她呢。
很显然,想害她的人,是在盛家动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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