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釉玉仿古的玲珑杯摔碎在七彩水磨的琉璃桌上,杯子四分五裂,还连带了精致的琉璃桌。
席南冷冰冰的看着摔碎玲珑杯的郑娜:“那是主子最喜欢桌子,从意利进口的。”
不提醒还好,一提醒郑娜火更大,抓起手上的无线鼠标,朝着席南丢了过去。
席南也没躲,强硬的挨了一下,正中额头,一个细如大号针尖的小洞,慢慢渗出了血,在郑娜瞳仁微变下,鲜血越聚越多,最后承受不住重量,如雨滴滑过玻璃面似的,沿着席南的额,滴到了脸颊,又啪一声,滴到了地上。
席南邪魅的伸出手,用指尖沾了一滴,盯着郑娜送进了自己嘴里。
看得郑娜通体发寒。
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咆哮:“你没看到我在想办法救你主子吗?”
席南讥讽:“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主子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你要是能救他,也用不着千里迢迢跑到这,来求助主子救你父亲。”
说白了,就是你连你爹都救不回来,那来的大言不惭能救徐闻庭?
下令肃查严打的,可是那位。
谁手上的权力还能超过他。
被一语道破的郑娜,窘迫的满腔怒火,她就知道所有人都看不起她,而她最恨的,也就是被人看不起。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救了吗?”
席南嘲笑,抿着唇不说话,但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郑娜的肚子。
徐闻庭被带走的前一秒,冷静的叮嘱过她,如果他出不来,那就保住郑娜的肚子,若是男孩便姓徐,他总要给徐家也留个后。
没错,前妻是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但儿子已经姓了赵,也被赵家人带到了国外,但同样凋零的徐家,也需要他来继承香火。
所以郑娜的用处,就是给他生孩子。
也是郑娜年轻,并且肚子争气,没在一起多久就怀孕了,到今天为止,刚好两个月,如果徐闻庭还好好的,那下个月办婚礼,郑娜也用不着穿孕装。
知道席南在看什么的郑娜心里凉了。
之前大姨妈紊乱,她自己也以为有了,那里想到没多久,迟来的亲戚便来造访,知道徐闻庭很重子嗣,也是因为她有了才答应娶她,并想办法捞她父亲,被逼无奈下,她哪里敢说自己是假怀孕。
现在人进去一天,不但音信全无,跟着徐闻庭的马仔也纷纷出走,感觉大势已去的郑娜想走,可偏偏被席南二十四小时的盯着。
害得她走走不了,跑跑不掉,整个人都快精神崩溃。
恐惧肚子一旦穿邦,等待她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你滚,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郑娜拍着桌子咆哮。
席南无动于衷,淡淡道:“放心,只要你生下孩子,我自然会走。”
郑娜红了眼:“徐闻庭都完了,你还这么听他话干什么?当狗当习惯了吗?难道要我生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吗?”
被骂成狗的席南面无表情:“主人要的是香火,你要识趣还能当孩子的母亲,不识趣……呵呵。”
两声冷笑表明一切,郑娜就像活见鬼般全身发抖。
控制不住的怒骂:“这都二十世纪了,谁还跟你们讲香火,要说香火,他不是有一儿一女了吗?再说了你算那根葱,你凭什么替他管这些?”
席南无所谓的抬了抬下巴,根本就懒得跟郑娜解释。
在她看来,郑娜也就是命好,要不怀了主人的孩子,主人也不会娶她,至于主人身后的脉络,她也无需知道,不过就是生育机器罢了。
见席南无视她,并根本不把她放眼里,郑娜暴躁的拿起东西就摔,摔得一地狼藉也不见席南动容三分,便恐惧的转回头,绝望的趴在桌上放声大哭。
她很清楚,徐闻庭的狗越重视这个孩子,她就越没有活路,一旦被发现没有身孕,那等着她的绝对是消声灭迹。
别看她说什么二十世纪,可她知道徐闻庭的核心班子,都是一些老古董,他们全是旧时代的思想,并且冥顽不灵,食古不化,杀人放火什么的更没放在眼里。
没了徐闻庭,又跑不掉的话,面临她的除了生不如死,就是被抹灭。
就在郑娜恐惧的走投无路时,这边的卢娇,总算是好说歹说的把刘峰弄到了床上。
一跌进柔软的被窝,刘峰眸色就深沉了。
就像雾里看花的星河浮沉,浸染的全是不可言说的火焰。
他一个翻身,压住想溜的卢娇,居高临下的咽了咽唾沫。
“娇娇。”
轻声呢喃,丝丝入耳,就像火星飞溅,不但让人头皮发麻,还勾起了燎原之势。
卢娇喉咙发干:“你乖乖睡觉好不好?”
“不好,我有些……”
有些什么,他懂她也懂。
也是奇了怪了,他明明满身酒气,可朝着卢娇喷出来的呼吸却是清香的。
香的醉人,也香的心旌动摇。
熏的她仿佛蚂蚁爬上蜜饯,几次三番的想……就这样吧,反正也是早和晚的问题,更何况……她她她……
也确实想他了。
毕竟上辈子他和她……就很河蟹,从来没过所谓的周刊月刊,更没有什么中年夫妻亲一口,恶梦也要做三宿。
他和她自从过了蜜里调油,就一直保持着一星期三次,都养成了习惯。
习惯的像喝水吃饭,每次都变着花样的保持新鲜,完美契合到无可挑剔。
如今从头来过,她又何偿不想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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