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娇没敢和邵绣巧多说,放下药油赶紧回了爷爷家。
回去的路上她心乱乱的,都不知道要拿刘峰怎么办。
也从这一天起,刘峰故意躲了她一个星期,每天都猫在家和向瑞玩酷跑,问他回不回学校也不搭理。
但听向瑞和邵绣巧说,他人很平静,仿佛脑子里就游戏,别的什么都没装。
“再这样下去怎么了得,人岂不是废了吗?”邵绣巧头疼的问刘成柏。
刘成柏憋着心火:“一会我去跟他谈谈,总得面对现实,逃避能解决什么问题,我刘成柏的儿子,就没有孬种!”
邵绣巧也是抬杠了:“万一变孬种了呢,你怎么办?”
“那劳资就轰他出去,废物还有什么好养活的。”
“你这也是气话,实在不行还是和娇娇说说,再想想别的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连娇娇都不愿见,真是特么的死兔崽子。”
恰好下楼倒水的刘峰听到这句,撇了下嘴露出半个头。
“你们给我换学校,离她远远的,我就上学,不然我宁愿被轰出去,也不会如你们愿的。”
刘成柏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如箭。
“你个孽障,娇娇哪里不好了?她比我和你妈更爱你更包容你,你还这么嫌弃她?”
刘峰端着水杯倔强的斜眼:“我不是嫌弃,我是觉得她有毒,离远了我才能好。”
“放你个狗屁,是她能有什么毒?就是有毒也是专治你的毒,再这样下去,你早晚会把她弄丢,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哭。”
刘峰翻了个白眼:“丢就丢呗,这世上又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活。”
“你,你个畜生,真是要气死我,好好好,你不要她,我和你妈要她,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我们的女儿,巧,你去给娇娇打电话,要她以后别再想着他了,明儿个开始,咱们给她安排相亲,找个温柔体贴的,一辈子对她好。”
邵绣巧也是气得不行,冲上去追着刘峰便打。
此时此刻,卢娇已到了四九城。
原本上个星期就要来的,但临到出发,勒霆又说推后几天,他们需要时间审问清楚。
一推就推到了现在。
“一会见着人不要吓着。”勒霆穿着正装,看着特别严肃拘谨。
卢娇乖乖点头,跟着勒霆进了审问室。
只见角落摆着摄影机,东边墙还装着透视玻璃,光洁平滑的不锈钢桌前,坐着身穿牢服的郑丹南。
而郑丹南垂着脸,仿佛铐在椅子上的手长了朵花似的,又专注又散漫。
听到开门的动静,连头都没抬,就轻蔑道:“既然知道我有经验,还何必浪费时间,反正你们想知道的,我已经说了,要判赶紧判,怪就怪我低估了世界。”
勒霆冷笑,他明白郑丹南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他和开始的卢娇一样,以为重生幸运和特殊的,那里想到国家早就在研究穿梭机。
这像什么呢?像自己刚买了个限量款,却忽然发现,限量款是批量的。
没头没脑的话,卢娇没听明白,但她没兴趣了解,她只想确定人是不是郑丹南。
过了几秒,没等到回答,郑丹南桀骜的转过头。
侧着半张脸,眼神充满讥讽和淡漠。
可卢娇在看清他脸时,瞳仁猛的缩了缩。
怪不得他要戴面具,原来是毁容了,并且毁得惨不忍睹,无法直视。
就在郑丹南看见卢娇的下一秒,讥讽和淡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颠狂和兴奋。
“娇儿……”
一声娇儿,喊得卢娇全身恶寒。
“我不是你的娇儿,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郑丹南连错愕都没有,便放声大笑:“别自欺欺人,你可是我曾经三年的妻,不管你重生几回,都抹灭不掉,懂吗?”
卢娇心如针刺的面沉如水。
“那是你以为,在我心里,你从未存在过,仅仅如此!”
郑丹南眸色暗沉了,一瞬不瞬的盯着卢娇,仿佛要从她眼里找出破绽。
卢娇淡然的轻笑,回头看着勒霆:“是他了。”
勒霆点头:“下一个?”
卢娇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正准备离开,郑丹南狂躁的扭动起来。
“站住,别以为你装做无所谓,就能抹杀掉应有的轨迹,我告诉你,抹不掉的,没有人能和命运抗衡,就算你今天抹去我,明天你也一样会离婚再婚,这就是命,人的命!”
郑丹南狂躁的怒咆,好像个神棍似的说命。
卢娇转身咬唇,想到向瑞跟她说的刘峰要解除婚约,刹那间心凉的刺疼。
但下一秒,还是走出房间,把郑丹南所谓的狂热命运,全关到了脑后。
“她明天就会被保释吗?”
勒霆露出一丝无奈:“郑丹南承认自己绑架了她,她又一口咬定自己是受害者,能拖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卢娇表示明白,走过两间审问室,在勒霆打开门时,被铐在椅子上的付嘉欣转过头,恰好与她四目相视。
原本平静的付嘉欣,眼里无风起浪,十分憎恨又错综复杂的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卢娇不屑遮掩,硬绑绑的回道:“是啊。”
当恩恩怨怨演变到今天,是万万没有再和解的机会,且不说她和凌丽华杨正的不合,只说亲情关系,为了吃斋念佛的卢国南,这笔血债都要她偿还。
付嘉欣自嘲的笑:“看呗,反正也看不出一朵花,随意吧。”
卢娇走到钢桌对面:“你好像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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