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二的表情变了。
那把剑,他虽然没有见过,却很清楚它的来历。
名为圣卡特琳娜的银色之剑,生前没有使用过的剑,也是贞德持有的唯一的,真正意义上的武器。(平时都是用旗子揍人,捅人)
当她拔出这把剑的时候,意味着——她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不行!”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但怎么可能就让你就这么消失。
明明才见过一面!而且——
“根本就没有必要用这个,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净化这玩意——还是说你们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们相信!但是这样一来,你自己也不剩多少力量了。那是不行的,接下来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贞德摇头。
“圣杯战争的扫尾工作而已,我行你也行。菲奥蕾,你也说说她。”
慎二不理解,贞德的举动说难听点是没事找死,不自爆不舒服斯基。
告诉你我能摆平,我能搞定。
你说不行,我就是要放宝具,就是要自爆。
我说,两位小姐,你们是不是被我影响了,也要转成职业炸逼?又或者上次没炸成,这次一定要再炸一次。
当然,关于贞德能不能净化大圣杯,慎二并不怀疑。红莲之火焚烧邪恶的传说古已有之,以贞德的能力,应该是能把安哥拉·曼纽烧光的。
出人意料地,菲奥蕾摇了摇头。
“不,我是支持她的,因为我们快没时间了。”
“诶?”我们?
“你不会以为穿越平行世界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我们能够出现在你面前是要付出代价的。与其等待最后的消失,不如用这份力量来帮你。”
“到底是什么代价,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来不及了,一切已然注定,所以,请不要阻止我们,拜托了。”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虽然不知道菲奥蕾为什么也会消失,但她们明显是下定决心,她们都是信念坚定之人。一旦她们认准某件事,便不会改变。
“唔。”
慎二闷哼一声,声音发苦。他现在开始后悔,为何自己是个月厨,为何自己对型月的角色如此了解。
因为了解,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她们。除非动用暴力。遗憾的是他现在正在全力和诅咒对抗,没有余力。
“我知道了。真是的,才见一面就要再次分别,你们是在报复我吧。”
“没错。”菲奥蕾坦然承认,“五年前就那么走了,这次只是本金,之后还有利息。”
“债主消失了,怎么还利息?”
“我们之后还会见面的,你等着吧。”
“我衷心期待。”慎二心中稍定。看来这个代价虽然不轻,但也不是不能承受。
“祈祷期间的守护拜托你了。”这时,菲奥蕾的意识再次切换为贞德。
“好。”
听到两人肯定的答复,慎二不再多说,挥舞圣旗,涤荡诅咒。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贞德生前的伙伴,无法解放圣旗的真名。
但圣人随身之物,即使离开了圣人身边,依旧有着净化邪恶的力量。
有圣旗在,有慎二的魔法在,无论安哥拉曼纽如何反扑,都无法对祈祷中的圣女造成威胁。
贞德拔出了剑。
在圣卡特琳娜教会被授予的这把银剑的确是一把很好的兵器。但是,光凭这种程度的神秘是不可能压倒此世之恶的。
贞德也没有把剑刃对准周围的诅咒,反而对准了自己的手掌,用力划破,毫不在乎渗出来的鲜血,就这样跪了下来。
双手并拢,闭上眼睛。那过于优美的姿势,让人联想到传说中的殉道者。
虔诚的圣女,低声吟诵:
“诸天乃主之荣耀,天空乃神手之伟业。”
“白昼传达语言,夜晚传递知识。”
“既不会交谈也不会说话,连声音也无法听到。”
“温暖之光洒遍大地,延伸到世界的最尽头。”
“从天的尽头往上登,一直绕到天的尽头。”
“我的终点就在此地,我的命数就在此地,我的生命就在此地。”
“我的生等同于无,如同影子四处游离。”
“我的弓无法依靠,我的剑也不能救我。”
“谨以剩下的唯一之物,愿能守护他的脚步。”
“主啊,委以此身——”
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体感到了奇迹,那简直是等同于魔法的究极大魔术。
“是固有结界、吗……?”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就像是整个世界都被翻卷起来似的感觉。
唯有慎二作出否定。
“不,不对!那是概念武装。是以自己的心像风景作为结晶发起对抗的特攻宝具——!!”
从被拔出来的那把剑的“剑柄”中,显现出了火焰之花。
这些火焰正是让圣女贞德挥洒了生命的烈火。
断罪者们认为这些火是对魔女的惩罚,贞德则坚信着这些火是终焉的救济。
对圣女贞德来说最初和最后的一把剑。
其名为——“红莲圣女(La Pucelle)”
那是将所有人想念圣女都会为之落泪的昔日情景作为结晶而生成的特攻宝具——
贞德并不是握着剑柄,而是紧握着剑身,遥遥对准了诅咒最浓重之处,安哥拉·曼纽的核心。
“——‘绝望之后必将迎来希望(L'espoir vient apres de sespoir)’。”
闪耀着光辉的花焰,其姿态瞬间变化为爆发性的利刃(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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