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吧!”
待心情稍稍平复后,朱拓哲走出洞外,看了看布满美丽霞彩的傍晚天空。
绚丽多彩的它们让他感觉回到了尘世。
“临近黄昏,这个受伤了的女子不能离开,重要的车子还有物资都在这山洞内,不能把这山洞相让给他们。”
“看来要安排今晚的晚餐和如何作息了。”
他突然想起那三个捆绑起来的官兵,捆绑太久可不行。
忙吩咐筚筝叫上那伙人中的几个男子,一同过去查看那些官兵的情况。
到了小树林处发现,他们还呆在原地,嘴角处挂着血汅,脸上红一片青一片。
想必这些个男子在发现了他们后,曾武力逼供,询问那女子的下落。
初时他们看见这么多人一起前来,顿时吓得瑟瑟发抖,以为要来灭口,内里一个更是大呼,
“侠客饶命啊!上有老下有小,娶媳妇的礼金还没还够呢!”
他这话让朱拓哲想笑,“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侠客了?”
看到他们并没大碍,他便吩咐把这些官兵们都抬往山洞内,想审问他们好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三匹马也没跑远,正在附近休闲地吃着青草,朱拓哲也让他们把马儿收拢,带回山洞附近的树桩上栓好。
他们离开后,朱拓哲在四周细致地转上一大圈。
把死掉的官兵们的兵器都聚拢为一堆,在草堆中掩藏起来。
当携带着灭火筒、银长刀和一把雁翎刀的朱拓哲回到山洞里,看见那个被他踢晕了络腮胡子男人也苏醒了过来。
此时他正看着那根直插入岩石的铁棒发呆,想必努力过却拔不出来,只好作罢,他看见朱拓哲进来后,忙灰溜溜地闪到一旁,大气也不敢喘。
受伤女子的镇静剂效果已失效,手脚恢复了活力,当朱拓哲把银刀还给她,她扶着岩壁想站起来道谢。
马上被朱拓哲阻止,“少点动,静卧休养最重要。”
接过银刀,她笑着向他微微点了一下头,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感激之情。
“筚筝,你能不能找一下看看附近有没水源?”,拓哲对紧跟随着的她说到。
“好的,少爷。”
“别叫我少爷,很难听,我叫朱拓哲,你可以叫我拓哲。”
她走出山洞外,左眼旋转而出,它张开顶部和尾部的螺旋浆随即盘旋直上,停在半空中旋转着,去扫描分辨四周的自然环境。
确认了一个方向,便往前疾飞而去。
此时朱拓哲坐进那辆小车里,关上了车门,他看了下一片狼藉的车厢,瞬间感觉全身乏力疲软。
才一阵子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实在令他有点暇不应接。
本想把头深埋进膝盖间,去休息一下,但一静下来,一闭上眼,脑里却尽是她飞出车门的情景。
这心碎的一幕令他根本没法安静下来。
“事情已发生,并且我自己现在都不知身处什么何方,多终也无益。”
“得找点事做一下,看看有什么东西能用也好。”,他深叹了一口气。
打开前后排座位间的小冰箱,虽然停电已久,但内里的东西还是冰冷,保存得还算完好。
这些全是肖紫酥喜欢吃的零食,外加十几瓶碳酸饮料。
挑出一瓶饮料,开打后一口气喝完,瞬间感觉一股清凉从头传到脚。
“太舒服拉,一整天都没喝过水,这瓶饮料可救了命。”
但转眼他却难过地想到,“往后这没冰箱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不单止冰箱,空调、电脑、网络、电视、电影、电子音乐、电子游戏甚至小说和零食都没了。”
“这些都远去了……”
“啊!去你丫的什么鬼诅咒!该死的朱祁镇!”
抓狂中,朱拓哲在车厢里疯狂猛打猛踢前排座椅,疯癫的他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人们呆若木鸡的看着他,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吱声,“神仙在发怒,好可怕。”
疯狂地宣泄一番情绪,大吼出一声,“肖紫酥!”
喘着沉重的气息,他忙用双手捂住鼻子,让身体能通过减缓呼吸的节奏尽快平静下来。
“你没事吧,拓哲!”
收到她的关心,朱拓哲向小跑来到他的身边的筚筝点了一下头,其后他又摇了摇头。
一股仿如末日降临般的沮丧感依旧笼罩住他。
等呼吸回复正常后,打开车门,回到地上的他又回复了沉着冷静的状态,一脸冷峻坚毅。
朱拓哲髙声询问在场的所有人,“能听懂我说的话的请举一下手。”
大声地重复了三遍,除了那三个绑得像棕子的官兵,在场的所有人都举起了手。
筚筝自然是第一个举手,踮着脚,她把她的小手举得老高老高。
甚至挑衅地翘起她的嘴唇,用冷冰的眼神去恫吓那些开始时没敢举手的人。
吓得他们赶紧举起来。
“原来都会听?”,朱拓哲皱着眉问到。
“会听一点,也会说一点,快了不行。”,躺靠岩壁上的那个女子用不熟练的普通话回他。
“那很好,会听就好。”
“找到水源了吗?筚筝。”
“微型飞行探测器看过附近,在北面两公里处有一条小溪。”
朱拓哲走到这受伤女子身边,蹲下对她轻声一个字一个字地解说,
“看来今晚要在这过夜,我们要点堆篝火,还需要去打些水回来,你能不能安排他们一下。”
“让会骑马的去打水,余下的人去捡些柴火回来,我需要自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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