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号角声在空中激昂回荡,庄严的瓦刺车队迎面而来,看着跋扈的他们,召刚他们开始了他们的低声交流。
“虎哥,当年你随思任法国王出游的时候,有没这么威武啊!”
他突然问岩虎。
岩虎傲气地看了他一眼,呶了一下嘴角。
“这不算什么,我们当年都是坐大象。”
“如果牵一头大象过来坐着进顺天府,那可相当威风。”
说完召刚已忍不住哈哈大笑。
岩虎也裂嘴笑了笑,从他僵硬的笑容中,可以看出此时他的心情并不好。
悠长洪亮的号角声,让他回想起以前在傣族部队四方征战时的战歌,战鼓激扬的擂鼓声。
脑中开始回想起,年轻的他曾抓着象牙,踩着象鼻跃上敌方象背,嘴里呼啸着,挥刀去取对方敌将人头的场景。
淋漓尽致、刻骨铭心的每一场浴血奋战,刀光一闪便是一个枭雄的终结。
当年他还没使用这根佛性的铁棒,而是左手缠布,右手握着傣刀迎敌。
在军中也堪称战神!
此时,一个伟岸的身影已转身离他而去,昔日交托生死的战友们也大多凋零。
岁月蹉跎,一晃眼,友人所生的小女孩已到及笠。
自己却在老去。
泪眼婆娑的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车里的思簏姗。
眼神迷离间自言自语,“那时的她还是个娇小玲珑的小女孩,现在的她已颇有他父亲当年的那份英勇。“
”任发在天之灵应谌慰藉!曾对刀发过誓语,岩叔答应你父亲要照看好你。”
他暗中握紧了手中的铁棒,双目变得炯炯有神,紧盯着瓦刺车队中的那个将领。
“要就来吧,实在不行就大杀一场!”
在心里放下了紧张。
唐惬平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气,现已变得黑云涨卷,说变就变的六月天,似乎知道要发生点什么不幸一般。
在风卷云涌着!
接近朱拓哲的车队后,那个将领突然向天空高举起他的手,示意车队停了下来。
警觉的他明显听到了来自那三个俘虏的大声呼救。
此时他一脸高傲地看着唐惬平他们,嘴巴微动,似乎在叫着谁的名字。
很快一名副官模样的人便骑着马来到他的身旁,恭敬地听他低声吩咐了几句。
这名副官纵马来到唐惬意的面前停住。
看到唐惬平穿着高贵的紫衣,并且又在队伍前领着头,他便以为他是首领。
操着憋脚的普通话。
这副官高声说到,“我们可是来朝觐的,这是自称礼义之邦的你们对待我们的方式?”
说完用马鞭指了一下那三个现正跪着高喊“长生天万岁!”的瓦刺人俘虏。
“他们犯了事,杀了人不止,还蹂躏奸淫别人的妻子,天理难容,本官现在要把他们带回受审!”
唐惬平一个字一顿,铿锵有力的据理力争。
他的马随既甩着脖子翘着嘴唇,大力地呼出一口雾气,好像也在力证这些恶行。
“长生天啊!是她主动勾引路过的我们,她丈夫则是她唆使我们杀的。”
胸口纹着鹰的男子厚颜无耻地极力争辩着,并向天空摊开他的双手,好力证内心的洁净。
他这话惹得意难平的岩虎和召刚一阵尬笑,把兵器放在马鞍前,他们满脸嫌弃。
召刚小声说到,“早知道刚才一刀结果了他,这种人活着便是浪费口粮。”
唐惬平回头对这个人一通怒喝,“事实确凿,人证物证齐全,岂容你狡猾争辩?”
“我看见他们全身是伤,你们这样未经审理便私刑是不对的!”
说话的副官一脸骄横。
“那是他们拒捕受的伤。”
“他们怎么说也是我们瓦刺使臣团的人,我们可都是带着礼物而来贵宾。”
“不如把他们交给我们带回去审理清楚事情的缘由,大蒙古男子恩仇分明,决不会枉私。”
他进一步咄咄逼人的说到。
说完后,他突然用马鞭指着穿着短裙的筚筝,回头朝他伙伴笑得淫恶,扭过头来说,“看你们族人的这个女子衣着,成何体统?”
“这不是存心勾引是什么?”
说完便用淫荡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筚稳的大长腿。
朱拓哲本来就觉得这人极厌恶,一脸猥琐样,待听到他指责筚筝的裙子,实在克制不住的情绪。
猛的打开车门,下来挡到了筚筝面前,直盯着这副官的眼睛,凶悍满脸,“这是我的女人,与阁下无关。”
“他们三个的犯罪现场离这两里地,那女人还在房里哭着,你要不要亲自己过去看一下她?”
说完,朱拓哲便一脸不爽地脱下了上衣,往筚筝的腰间围过去,要给她披上。
他在心里却暗暗怪责自己。
”忘记了她现在穿着小短裙这个事,在这朝代是真会引起骚动和麻烦。”
眼前这个着装怪异的男子,居然敢用这么不尊敬的话语对自己说话,高傲的副官马上板着脸,眼睛一瞪。
一抬手,马鞭便朝背对着他的朱拓哲抽下。
筚筝忙上前一步,一把推开朱拓哲,左手迎上,一下抓住了他急挥而下的鞭子。
鞭子被抓,副官大惊之下忙向后拉扯手中的鞭梢,却纹丝不动,暗感惊奇,他忙策马向后猛拉。
待马匹身子直起的一瞬,嘴角带着冷笑的筚筝小手一松,这副官便往后翻滚着掉落,重重地摔到地上,吃了一嘴的泥。
主人落鞍,受惊的马匹恐慌中后退了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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