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两!”
本想抬高价吓退他们,却听到了曲天生极霸气一声。
“成交!”
知道朱拓哲不懂行情,感觉给多了,曲江帆忙拉住她爹的手,“大家这么熟,打个折吧,三千?”
“有你一下还一半价的?”,面对努力扮出可爱笑容的曲江帆,朱拓哲心硬不起来,一脸讪笑。
“闺女,你这是一颦笑值三千?”,曲天生乐呵了起来。
“给你省钱不好?”,曲江帆嗔笑撒娇。
“不是有只小金刚了,你干嘛一定要得绿荧?”。
不假思索,曲家两父女几近异口同声,他们大声回答。
“每年的秋虫大会是我们曲家最期待的节日,不能断了这个连胜。”
看到这对父女是真的极喜欢斗蟋蟀,还有被灼金堂袭击的事搞到特烦心,没时间去斗了。
朱拓哲只好割爱。
终于能得到她梦寐以求的绿荧,开心的忘乎所以的曲江帆一路小跑出了门。
“等我啊,我让豆姨备车去,一起去你家领它回来。”
因为张啸天请假回家,只能豆青驾车陪着曲江帆,远远跟着朱拓哲他们。
刚才就很好奇的唐惬平小声问,“绿荧是什么啊?”
“一只蟋蟀。”
“三千两?”,从没玩过蟋蟀的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惬平是个随意的人,家里虽有钱,他穿衣之类的却从不讲究,今天朱拓哲喊他来得急,就大咧咧的穿了一套长襟衣便出门。
从不会花钱在这些玩物品上。
“不用难以置信,你们明朝不是有蟋蟀皇帝吗!”
“哈?”
“就是朱祁镇他爸啊,一生酷爱斗蟋蟀,为了一名虫给你加官进爵都行。”
“这你怎么知道,有也是是宫里的秘密。”,唐惬平眼都瞪大。
“你不知道,就当没说过!不过朱祁镇,朱祁钰两兄弟倒没这奢败的习惯。”
听到朱拓哲难得表扬当今圣上,唐惬平可乐了,“早说英宗是明君!”
途经一处热闹的街口,马匹和车队的速度都放缓了下来。
朱拓哲此时发现身边的唐惬平突然有点奇怪,他一直盯着一家馒头店在细看。
嘴里还好像还在碎碎念着什么。
“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顺着唐惬平目光的方向看去,朱拓哲惊奇地发现他居然在看一位身穿黑衣,扎着马尾的女子,她正在购买着包子。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哥们学会看女孩子了?”,朱拓哲心里偷笑。
车队过了那馒头店几米后,唐惬平最终还是按捺不住他那颗殷切的心。
伸手向上叫停了车队,“等我一下,很快就回。”
说完他便翻身下了马,径直向那个店铺走去。
心里难受的时候,温暖总是最贴心的慰籍。因至亲们不知身陷所处,这些天来,彩云的心一直绷得紧紧的。
捧着刚出炉热腾腾的包子,她得到了难得的一丝感动。
把它们贴近嘴唇去感受了一下那份炙热,嘟嘴呼着气,去摊凉手里这只可爱的包子。
突然感觉身后有人伸手过来,一下子把它抢跑。
这可了得!
因气恼而颦眉的她马上转身,横起手肘就向身后抢她包子的人奋力撞击过去。
令她感觉意外,这人身手也相当了得,埀直抬起手臂轻松把她这一击给挡下。
近身搏击经验丰富,她早有后着,冷眼中,抬起左脚狠狠地踩往那人的脚上,再一扭。
这后续的一下,这人没能避开,给狠狠的踩到脚趾上,隔着马靴都能感觉得那份疼痛。
只见那个人马上捧着脚直跳,嘴里嚷着,“痛,痛,痛!”
“活该,让你抢我可爱的肉包子!”
彩云伸手接住这只给抛上了空中的包子,赶紧塞进嘴里,愉快地咬了一小口。
边转身相看这个叫疼的二货。
待她看清他那张脸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心一下拔凉了起来。
“这,这不是那个给我抢了马,踢进河里的他吗?”
刚想转身逃跑,这个捧着脚在跳的他,痛苦的表情却逐渐变成了一堆讨好的灿笑。
竟放下了捧着的脚,大笑了起来。
“骗你的,脚趾缩回来了,哪有这么容易给你偷袭到。”
这一幕让彩云错愕到仿如生吞了一只活猫,还是炸了毛那种!
她心里疑惑地想,“我抢你马,你还对我笑?大哥,你这不是要来抓我的吗?”
“刚病好,就别出来乱跑,更别吃包子这种没营养的东西,早上出来的时候,我就让丫鬟们给你煮了燕窝瑶柱瘦肉粥。“
”还给你炖了鸡汤。”
他很一种彩云这辈子都从来没见过的温柔在对她述说着。
“大哥,我那一脚可没踢到你脑袋啊,傻了吗?”,彩云此时已凌乱到脑后冒汗。
“快回去,别在外面吹风!”
“可别迷路了,前面第二个街角左拐第三间,上马石上写着唐字那一家。”
说完,他朝彩云潇洒的挥了挥手,向停在前面的车队跑了过去。
上马后就径直往前走了。
看着这男人离开的的身影,彩云瞬间像被雷劈到了一般,口都合不拢,“这男人旁边那个骑马的,不是那晚和我们打斗的那人?”
她忙扭头相避。
他说口中的这个唐字,倒是让彩云想起了点什么,栓在附近小旅馆马厮里的那匹马的马。
鞍上就有个唐字。
至于,“刚病好别出来乱跑,又意味着什么?”
“到底要不要去,他们是一伙的吗?会不会是那些人的陷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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