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青见状赶紧上前搀扶起张辅,“张大人,现在知道你们家人丁不旺的原因了吧,快起来好说话,你这样贫道可担当不起。”
站了起来,张辅惶惶去说,“不敢瞒豆仙姑,鲜鱼嘴街的确有间祖屋,那是先皇朱棣赏给我父亲张玉的军功奖赏,早些年,我已将它送给了我姐张氏。”
在演戏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入戏颇深的豆青背着手踱着步,
“如我刚才和你所说那样,那屋子是间凶屋,谁碰谁倒霉。”
“你回忆一个,你父亲张玉是不是住在那屋里,然后在战场上出的事;你嫡子张杰是不是也在那屋里出的事?”
张辅细一想,还真如此!
“我估摸着,你姐张氏住那屋里也必然会丁财惨淡.......!”
豆青说完便长吁短叹!
疑惑的张辅忙追问他大老婆吴氏,“这些年我没怎么出门,亲戚也少走动,难道我姐一家人出了什么事?”
吴氏被他这么一问立马就慌了,吓到整个人跪了在地上,颤抖着去说,“老爷,是姐不让我与你说的,她说怕你气着拉。”
如朱拓哲和唐惬平他们商量的结果一样,“这种糗事怎么敢对舅舅去说?”
果真张辅对何枫发生的事根本不知晓,不然以他纵横沙场几十年的性格,哪怕是赋闲在家,知道亲姐给人欺负,也绝不会轻易善罢干休!
在吴氏的哭哭啼啼解说下,张辅才得知了他外甥何枫做的坏事。
怒火冲天,他把茶几上的茶杯狠命往地板上一摔,马上命令家丁驾车去把何枫接过盘问。
家丁离去后,豆青接着对张辅说到,“这事已与你脱不了相干,你若是处理不好,不但会惹祸上身,还会危害到族人的安危。”
面对张辅的困惑,豆青带着紧张兮兮小声去说,“张大人,你最近可听说衙门闹女鬼一事?”
闹鬼那个事因为那晚搞到动静实在很大,又有闪光又是拆房,还有树上的狗嗷嗷嗷叫了半天,早已是街知巷闻的事。
闹得人心惶惶
张辅当然也已知晓,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难掩心里恐慌,“豆仙姑你的意思是,这衙门闹鬼这事还与这屋有关联?”
豆青神色凝重,故作深沉。
“不止闹了衙门,还闹了喜府,你有所不知,这女鬼就是何家含冤而死的那个小妾,她带鬼儿回家省亲来拉。”
“凶屋出凶鬼,道观都得毁。”
这虎狼之词直吓得张辅一家人脸色青白,颤抖不已。
稍等片刻,豆青试探着说到,“按理来说,此女鬼生是何家的人,死也是何家的鬼,只要不惊扰她,她也不会迁怒于你们。“
”但问题就出在于,那屋子可还是挂在你的名下?”
张辅眼睛再次睁大,表情严峻,酝酿了好一会,他才说到,
“军功赏赐之物如果原物主愿意,是能转卖的,当年我直接就把屋契给姐,没去衙门办转让,也没写赠送书,那这样说来,这屋子还真的在我名下。“
”那我把它收回来可以吗?”
还没待豆青说话,大老婆吴氏马上去拉张辅的手,紧张的说,“这种凶宅,你还收它回来干吗,你想家里鸡犬不宁?”
“收回来不是,放着也不是,那你让我如何是好?”,张辅急得连连拍大腿。
正焦急间,何枫夫妻已给家丁们带了上来,盛怒的张辅马上让他们在祖宗的神主牌前跪下。
这个强悍的老头对他们破口大骂,越骂越兴奋,竟然一下子冲进院子里,人们正疑惑间,只见他擎了一把几十斤重的大关刀,跑跳着回到松柏堂内。
在目瞪口呆的众人面前,径直把手中的刀往地面上一杵,大声咆哮,
“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用祖传的大刀为家族收拾败家仔。”
“看我不血祭了你俩!”
如此威严的舅舅面前,当然早已吓到瑟瑟发抖,何枫便老实交待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屋子他们的确用来抵债了,但对后面的事情却并不知情,也就是那个房契不是他们签的字。
但何枫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动了转让这屋子的念头时,通过那书记员的关系,伪造了屋契的主名,私自过户到他的名下。
本想着舅舅都这么老了,一过世,这事就神不知鬼不觉。
谁知道,更贪心的喜胜却想利用这个漏洞再赚一笔,因此盯上了朱拓哲他们。
事情到这一步,已然很明显,张辅如果去报官,也会受影响,爵位名声都将受损。
除了狠狠撂了何枫几巴掌,他也一点办法都没。
“豆仙长,能不能降服了这个女鬼,救吾家族人性命。”,六神无主的他哀求到。
豆青却愁容满脸说到,“这女鬼法力高强,又得鬼娃相助,难啊,看来命中注定要历此劫,看你诚心,待贫道再与你算一下。”
作状捏指细算,并上前去摸了一下小张懋的头,吓得这六岁多的孩儿哇哇大哭。
其后她故作惊喜,忙上前去搀扶住张辅,对他笑着说,
“张大人,你命中福缘厚,幸好此儿是个福德之人,看来此劫可渡!”
听闻此言,张辅当即大喜若狂,“快请道长赐教!”
“虽然会让在下损耗道行,折损阳寿,让我作一法,求得太上师尊与你作出指引。”
“这,这........,豆仙姑请快作法。”,张辅此时已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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