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的积分制设想一出,钟化民立刻就意识到这将是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构想。
有了积分制后,不仅可以约束宗室书院里的宗室子弟,还能利用积分制的灵活性使得热爱学习的宗室子弟们更有动力的去学习去尝试新的事物。
这简直就是一个绝妙的法子呀!
正事谈完以后,钟化民看着一旁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孙暹,又看着朱常洛桌子上涂黑一片的宣纸。
钟化民好奇的问道:“殿下,您在作画吗?”
这种情况钟化民还是第一次见,所以他不由得好奇。
朱常洛听到钟化民这么一问,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涂鸦之作涂鸦之作,手上画的没跟上心里想的。”
听到朱常洛如此谦虚后,钟化民更好奇了,他说道:“臣略懂画技,可以帮殿下修改一二。”
朱常洛听到钟化民这么热情的想帮他修图,朱常洛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本宫这画难以见人呀。”
钟化民笑道:“殿下谦虚了。”
钟化民拗不过钟化民的热情,他只能说道:“那好吧,那就请钟府丞帮本宫指正一二。”
朱常洛带着钟化民到了他的书案之前,朱常洛不好意思的说道:“钟府丞请看。”
钟化民看着朱常洛的画作,他明显的看出朱常洛这幅画的画法与他以往见过的都不一样,然后他又看到一块被掰断的墨锭,钟化民的眉头微微一皱。
“殿下这是什么画法?”
朱常洛尴尬的回道:“哪有什么画法?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朱常洛是真不好意说这是素描画法,因为他的画风把都把素描的写实感画成了抽象派,丢不起这人呀。
但是,钟化民看着朱常洛的画中为数不多画还算勉强的部分,钟化民感觉这种画法他似曾相识,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钟化民道:“殿下这种画法甚是少见,虽然,章法上有点凌乱,但是这里和这里画出的感觉让臣眼前一亮。”
朱常洛听到钟化民这样的夸奖后,他真是想找个砖缝钻进去,这真是太羞耻了,竟然还让钟化民这样的老实人想尽办法的在这张乱七八糟的画纸上找“亮点”来夸奖。
朱常洛道:“本宫也是瞎画一通,本来是想着画出一幅写实的人物像,没想到到头来画的面目全非。让钟府丞见笑了。”
钟化民继续的看着朱常洛这幅画作,他真的觉得自己见过这种画风。但是在哪见的,这会儿死活就是想不起来。
钟化民道:“臣斗胆请殿下现在画上两笔,臣感觉自己好像见过这种画法,只是一时情急,想不起来了。”
朱常洛听到钟化民这个要求后,他看着孙暹又看着书案上的画作,他说道:“那好吧,本宫再试试。”
然后,朱常洛对着孙暹说道:“孙公公现在做好,本宫要继续作画了。”
听到朱常洛的召唤以后,孙暹死的心都有了。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钟化民来了和朱常洛一直都是气氛随和,无话不谈。他来了就要陪着一万个小心,生怕惹怒了这位至纯至孝带人宽厚的太子殿下。
现在,钟化民言谈几句就熟络的到了朱常洛的书案前看着朱常洛的画作,而他却只能像个工具人一样,继续的被朱常洛当成画画工具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朱常洛看着做好的孙暹,他深呼了一口气,拿起墨锭,对着孙暹比划了一下,然后才开始下笔。
钟化民看着朱常洛下笔的方式,他眼睛一亮,这种画法他是真的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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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也不擅长作画,但是,对于画画的技巧和笔法,钟化民还是懂得。毕竟,古人闲来无事的时候不是写一幅字帖自娱,就是画一幅山水陶冶情操。
所以,对于绘画这块的基本功钟化民还是有的。
钟化民看出了朱常洛下笔的问题了。
朱常洛之所以画的不像的原因,就是因为手法青涩生疏,对线条的感觉不够,而且画图时对人体的五官比例不能做到得心应手,所以,这才导致了画出来的画差强人意,不能达到自己心目中的感觉。
“殿下,让臣试试。”
朱常洛听到身后的钟化民张开以后,朱常洛连忙放下手中墨锭,“好,钟府丞试试。”
朱常洛期待的看着钟化民,钟化民对着朱常洛抱拳一礼后,就俯身到了朱常洛刚刚坐着的地方,他先仔细的看了看孙暹坐着的姿势,然后,又看了看孙暹的五官神情,最后,钟化民才开始落笔。
看着钟化民落笔的样子,朱常洛看得出来钟化民的手法还是国画的持笔方式,他把墨锭握在手中就像是握着一直画笔一样,然后手腕很稳的开始在宣纸上沙沙画动。
还别说,钟化民的画感真不错,他画出来的线条比朱常洛画的流畅太多了,虽然国画的痕迹很重,但是那种写实的感觉已经开始呼之欲出了。
朱常洛见到这个情况后,感慨道:“没想到钟府丞的画技竟然如此精湛。”
钟化民听到朱常洛的夸奖后,他谦虚道:“臣这不过是闲来时的爱好罢了。殿下的先生董其昌大人他才是丹青圣手国画大家,京城之中不知多少文雅名士想求他的一幅画作而不得。”
朱常洛听到钟化民说到董其昌,朱常洛就更不尴尬了。老师是顶级画家,而学生却是学渣,这对比真是太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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