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紧张无比的等待着,他们真的想不出到底什么什么方法可以证明大地是会自转的。
就单一论证大地是圆的,人类都花了几千年的时光才勉强的看清,而这一结果还不受教廷认可,但又宣扬太阳是宇宙中心和大地是圆的论调,几乎都是要被打击的。
现在,到了大明这里,大明不仅没有对这么学说加以排斥,甚至还有证明大地会自转的方式,这真是一处人间乐土!
说这里是人类的天堂都不为过的。
在场的泰西学者们都屏住了呼吸,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朱常洛的身上。
朱常洛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大礼堂中的所有人。
他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情是如何激动的,但是,他们紧张的眼神和期待的神情,已经告诉了朱常洛,他们都无比渴望着知道结果。
在后人的惯性思维之中明清两代都是思维固化的两代。
其实不然。
尤其是大明,大明对士大夫的优待超出了以往的任何朝廷。
虽然,有人竟然说大明对士人苛刻,俸禄历朝最低。
但是,大明的官员们哪个交过税?哪个不兼并土地?哪个不经商的?
他们利用着朝廷给的权位,把享受推到了极致。
若是说这些人在明代受了罪,吃了苦。
那就是在耍流氓!
明初的时候,朱元章的高压统治或许是真的让士大夫的吃了大亏。
但是,朱元章之后,这些人可没吃过什么亏的。
虽然,靖难之役也杀了一批的建文旧臣,但是,归根结底,永乐大帝为了社稷稳定,并未对整个文官集团加以苛责的。
甚至还重用提拔起那些原来跟着建文混的小官小吏,给了他们极大的荣宠,极大的笼络住了江南士人之心。
可以说,自朱元章后,日益庞大的文官集团,日子只会越来越好过,绝不会一天难过一天的。
所以,这也就造成了明代社会法治宽松的社会现象。
很多读书读到极致的人,他们就开始在这个宽松的环境之中放飞自我,追求着个人的爱好。
比如,苏浙地区流行的异装癖,江浙地区流行的资本主义萌芽,以及宋应星,李贽,黄宗羲,张岱等晚明时期的科学家,思想家,政论家,文学家。
这些人若是没有生活在一个舒适的时代,他们怎么可能会这么悠闲多余的享受着自己的爱好呢?
所以说,但凡说明代士大夫最惨的人,都是思想不经过大脑的人。
在原来的历史时空中像徐光启这样的朝廷大员,内阁学士都跟着利玛窦受洗礼,学洋经了。
这样宽松的氛围,若再说艰苦,那真不知道什么样子的日子才算不艰苦。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种宽松的社会环境,所以才给了各种学说粉墨登场的机会。
固执的老夫子虽然会排外,但是,整个社会的大风气都是以一种新奇猎奇的状态而活跃着。
所以,在晚明的时候,开明的士大夫们对世界上的任何知识和学问都是不排斥,不敌对的,他们都会放下身段好好研究,好好学习的。
这也是为什么晚明后期会出现那么发明家,文学家,思想改良家的原因。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表象。
士大夫和地主们的生活自然是这种恬静澹雅,无忧无虑,甚至无病呻吟的。
但底层的老百姓们却是依然的困苦艰难。
所以,在后世之中很多研究明晚期历史的人,都会发现晚明是一个很割裂的时代,一边是歌舞升平的盛世之景,一面是民生维艰的末世之相。
最后,这一切的盛世之景都在北方溃烂,民不聊生,铁蹄南下之下成为了梦幻泡影,也成为江南士大夫心中永远的痛。
可惜,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不过,如今出现了一剂。
那就是朱常洛的横空出世!
若是,朱常洛能够在他的有生之年完成南北的平衡,完成对士大夫地主阶级的控制,那么大明的未来还是有希望。
若是,没能完成,那就不好意思了。
按照现在的国势下去,现在的大明顶多也就会比原来历史时空中的大明多撑几年而已。
毕竟,小冰河时期带来的各种极端气候,可不是冒着玩的。
等到北方在极寒之后,又面临地震,瘟疫,极端干旱等各种各样的天灾人祸登场后,以现在的大明想撑住局势,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除非是有人要做千古罪人,说北方不要了。
但是,一个有着根深蒂固的大一统思想的民族,岂能说不要就不要?
谁也担不起这个民族罪人的称号!
所以,北方再难,大明依然都要坚守,若是,失去了北方,大明的血性,大明骨气,那就只是一个空谈的笑话了。
朱常洛收回思绪,依然看着大礼堂中的所有人。
朱常洛问道:“诸位见过钟摆吗?”
自从西山皇庄的彷制机械座钟横空出世之中,在场的人对钟摆一词,那是无人不晓,无人不知的。
现在,在西山皇庄的西山书院,西山工院,西山物理院,西山万历街,西山车站等重要的场合机会都修建了一座座高大的钟楼。
任何在这些区域活动的人,只要到了固定的时间,他们都能听到这些钟楼之上传出的铛铛铛的钟鸣之声。
所以,对于钟摆,即便是买不起家用钟表的普通人,他们也不会陌生什么是钟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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