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漫青院依旧笙歌曼舞, 莺莺燕燕,由于叶十洲之前和李边柳在洛阳城转了好几圈, 对于这洛阳里最好的青楼自是了解颇多。
此刻他轻车熟路的带着麻仓好跑到漫青院, 吩咐那风韵犹存的老鸨叫了两位姑娘,又叫了几壶好酒小菜, 两人坐在漫青院二层倚栏包间里,喝着小酒,听着小曲, 一时间好不自在。
漫青院三面层楼,中间是一个中空的舞台, 上面正有几个粉衣女子蹁跹起舞,叶十洲身边坐着一个绿袄紫裙的女子,这女子面容清秀,抬眸间不经意流露着妩媚与天真,青葱般的手指端着白玉杯,正倚在叶十洲的怀里轻声劝酒, 她长发轻挽,一根玉色长簪斜斜的插在脑后,只余一缕长发自颈间垂直酥胸前,黑发愈黑, 肌肤晶莹若雪, 堪称漫青院绝色之一。
麻仓好身边坐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 女子眉间清雅冷冽, 黑色长发披肩, 手中执扇,面容清冷,不言不语,亦是漫青院绝色之一。
叶十洲喝了几杯后,身体渐渐有了一丝暖意,他随意把玩着手里的白瓷杯,曼声道,“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他举杯,“若是此刻来点细雨,想必景色会更美吧~”
麻仓好淡淡一笑,“少年?”他仰头,一口饮尽杯中之酒,“你我的年纪算来早已老年了吧!”
叶十洲哈哈大笑,“可我们也不在僧庐下呀!”
麻仓好莞尔,“是啊,你我尚未有鬓白呢。”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饮尽杯中酒。
放下白玉杯,麻仓好拍了拍手掌,“你们两个下去吧!”
绿袄紫裙的女子闻言,眼中隐现泪光,她轻启朱唇,声音微颤,仿佛在拨弄了心中的琴弦,“可是奴家姐妹伺候不精……?”
麻仓好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我灭情道可不敢让阴葵派的师姐师妹们来伺候!”
白衣女子闻言微垂双眸,默不作声的起身,绿袄紫裙的女子黛眉微蹙,白细的贝齿轻咬粉唇,嘤声道,“……这位公子说笑了……”
麻仓好冷哼一声,懒得兜圈子,直接开始威胁她们,“说不说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你们再不走,我就让你们永远都笑不出来。”
绿袄紫裙的女子面色一僵,和白衣女子对视一眼,最终行礼后齐齐退出。
叶十洲可惜的看着两位姑娘的背影,撇嘴,“这是青楼啊!来青楼不叫姑娘多可惜!”
麻仓好翻了个白眼,“你要是真叫姑娘,李边柳会将这漫青院捅翻天的。”
叶十洲噎了一下,随即好奇的问,“那你自己呢?咦,说起来你长这么大了,还没找过姑娘吧!?”
他上下打量着麻仓好,犹疑的问道,“你……懂吗?”
懂……懂你妹啊!!
麻仓好嘴角抽搐,狠狠的瞪了叶十洲一眼,也就是叶十洲了,要是换一个人,他一定甩一打踏破虚空过去!
麻仓好不去理会叶十洲诡异的眼神,“你可知什么是灭情道?”
叶十洲诚实的摇摇头,“不知道。”
麻仓好干脆道,“灭情道就是小倌。”
“……”叶十洲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手不去拔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在圣门中和阴葵派对应的就是灭情道,魔门中这两门都是做皮肉生意,不过一个是卖女人,另一个是卖男人,我们两者之间藕断丝连,那两个女子一进来我就觉得不对,而且若是我没记错,这里是上官龙的地盘,上官龙可是阴葵派暗中的棋子,既然如此,自然不可能留那两个女子在这里。”麻仓好干脆的将其中关窍解释清楚,省的叶十洲误会他‘不行’……
不过很显然,叶十洲关注的重点永远和一般人不同,他深沉的看着麻仓好,憋了半天才道,“是我害了你。”
“……”麻仓好一脸不解。
“要不是我和边柳……你不会不喜欢女人……”
麻仓好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扭曲,他细声细气的道,“大哥,这和你无关,叶和安娜的日子过的就挺好。”
“哦,你是说你喜欢男人和我无关?”
“当然!”麻仓好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不对!我不喜欢男人!!”
叶十洲眼神诡异的盯着麻仓好,“那你怎么进了灭情道?”
麻仓好不耐烦的道,“碰到个老头,他说会好吃好喝好日子供着我还有武学秘籍让我读,我为什么不进?”
叶十洲眨眨眼,继续不耻下问,“那你……接过客吗?”
此话一出,刺啦一声,冰冷的双剑直接拍到叶十洲的脑门上,叶十洲捂着脑袋上的包,用一种了然和怜悯的眼神看着麻仓好——这绝壁是踩到痛脚的证明。
麻仓好一看叶十洲的眼神就知道这货在想什么,他气的浑身发抖,总算明白为什么欧阳少恭会气的拎起爱琴砸他了,这货的确欠揍!!
叶十洲一看麻仓好那充满杀意的眼神,立刻想起了一个时辰前欧阳少恭的九霄环佩,他不由自主的摸摸脑袋,果断转移话题。
“说起来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哼!”麻仓好勉强压下怒火,“自然是奉了叶芷青坊主的命令来此潜修。”
叶十洲想起了叶英给自己的坑爹任务,不由的好奇的问道,“叶坊主可给你布置了什么任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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