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佐和高杰的叛军联军距离南京新军步兵方阵只剩下五十步了,叛军士兵取下弓箭,开始向南京新军的阵型射箭。
黑压压的箭矢飞上天空,遮天蔽日,飞上最高点,犹如漫天飞蝗一般向南京新军的阵型落下。
南京新军士兵举起方盾遮挡,大部分的箭矢都被盾牌挡住,只有少数几支箭矢从盾牌和盾牌的缝隙之间钻入,射伤了南京新军的少数步兵。
受伤的士兵迅速被人抬了下去,补位的士兵迅速上前,填补了阵型的空缺。
“开炮!”赵鹏一声令下。
二十门三百斤将军炮和二十门五百斤佛朗机同时发出怒吼声,炮口喷出火光白烟,黑色的炮弹呼啸着飞向叛军阵型。实施发两斤重的炮弹钻入叛军人群中,炮弹砸在第一排叛军弓箭手人群中,残肢断腿和人体碎片夹杂着弓箭、兵器的碎片飞上天空。炮弹击穿了第一排人群之后,又把第二排叛军弓箭手打翻在血泊中。
炮弹落在地面弹起,运动的轨迹也随之改变,弹起的炮弹撞上了人群,把挡住自己去路的叛军士兵一下就打成了血雨肉末。有人试图用盾牌去遮挡炮弹,地上弹起的炮弹撞上盾牌,盾牌当即粉身碎骨,化为无数碎片在人群中横飞四射,撂倒了一大片叛军。
其中一颗炮弹连续撂倒十多人才彻底失去了动能,一头扎入泥土中。大部分的炮弹都是连续贯穿了五到七人,只听到一片惨叫声,叛军阵型中立即倒下了一大片伤兵和残缺不全的尸体。
“冲上去!叛军的火炮来不及装填!”一名叛军军官挥舞着雁翎刀,大喊大叫着,带着士兵向南京新军的阵型发起了冲锋。
“杀!”叛军呐喊者冲了上来。
“开火!”赵鹏一声令下。
四千八百支鸟铳和一千二百杆斑鸠铳分成了五排,每一排一千二百人。士兵们扣动扳机,一排铳声响起,一千二百颗弹丸射出,把中在前面的叛军像是剥洋葱皮剥了下来。叛军前面的人惨叫着倒下一大片,后面的叛军士兵暴露在南京新军的火铳之下。
“砰砰砰”又是一轮铳声,一千二百枚弹丸射出,叛军人群中喷起一股弥漫的血雾,又是一大片的人惨叫着倒下。
还没等叛军回过神来,令人心悸的铳声再次响起,密集的子弹钻入人群中,又是血花四溅、惨呼连连,叛军一堆堆的倒下。
六千火铳手分成五排轮射,铳声一刻都没停下来过,从五十步开始,叛军每走一步,都要面对暴雨般射来的子弹。一路往前走,路上丢下了横七竖八的尸体。
“轰轰轰”装填速度极快的五百斤佛朗机再次开火射击,与此同时,百斤佛朗机也开始齐射,大大小小的炮弹钻入叛军人群中,拉出一条条血线,叛军士兵接二连三的仆倒在血泊中。
“方阵推进!”赵鹏一声大吼。
四支千人的西班牙大方阵缓缓开动起来,一步步的往前推进,把双方步兵的距离迅速缩短到十步之内,一场惨烈的白刃战拉开了帷幕。
站在城头的刘良佐看着南京新军步兵竟然敢于迎面上前,他不屑的冷笑一声:“叛军所依仗,无非是火器犀利罢了,他们不拉开同我军距离,反而顶了上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很快,双方的士兵便碰撞在一起,前排的刀牌手蹲下,后排的长枪兵站了起来,两丈长的长枪就像毒蛇的信子一般,一次次向对面刺出,每一次刺出,都能在对手的人群中激起一片血雾。两丈长的长枪,比对手最长的兵器还长了两尺。
一寸长一寸强,两丈长枪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刺了过来,叛军手中最长的兵器都够不着对手,只能拼命的招架,但是每一名叛军都要同时面对三杆长枪的突刺,招架住一支长枪,却招架不住另外两只长枪,转眼之间,前面的的一排叛军惨叫着倒下。
一些武功比较高,作战经验比较丰富的叛军刀牌手以盾牌挡住长枪突刺,并奋力往前撞击,试图贴近对手。他们认为,只要自己接近了对面的长枪阵,只要贴身之后,长枪就失去了威力。
然而,他们往长枪阵内推进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伸过来的斧枪朝他们头上劈头盖脸的砍下去。他们以盾牌招架,可是斧枪勾住了他们的盾牌,用力往后拉动。当盾牌被拉开了,从人群缝隙中刺出的长枪就要了他们的命。
就算有聪明点的家伙推开长枪,又奋力挡住斧枪,结果从脚下冒出的南京新军刀牌手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他们脚边,刀光一闪,双腿被齐刷刷的砍断。
弯着腰在长枪下面游走的一些刀牌手已经把盾牌背在背上,只有单手持刀,猫着腰专砍对手的下盘,不少叛军被他们砍断了脚,惨叫着倒下。长枪方阵往前推进,见到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叛军,长枪兵往他们的咽喉、胸口等要害补刺了上去,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西班牙大方阵就像是一把剃刀一样往前推进,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叛军被一排一排的刺倒。方阵后面的火器队自由射击,不时扣动扳机,于五步之内近距离射击,把前面的叛军一个接一个撂倒。打出子弹的鸟铳手迅速停下脚步,原地装填子弹。后面鸟铳里有子弹的鸟铳手向前一步,端起鸟铳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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