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得通红的炮弹击中了火攻船,炮弹落在火攻船堆满的柴薪上,烧得通红的炮弹温度达到了接近一千度的高温,落在浇灌了火油的柴薪上,一下就点燃了柴薪。
朝鲜人的火攻船顿时燃起熊熊烈火,浇灌了火油的柴薪起火之后,根本就无法扑灭,船上的朝鲜水兵只好放弃了火攻船,跳上后面的小船,飞快地划着船离开了起火的火攻船逃命去了。
坤兴公主号两侧同时开火,十六枚烧夷弹飞出,九枚命中了朝鲜人的四条火攻船,这四条中弹的火攻船全部起火燃烧,在熊熊烈火中开始下沉。
施福下令:“迅速撤离,再上烧夷弹,把剩下四条火攻船全部摧毁!”
坤兴公主号飞剪船迅速同朝鲜水师船队脱离,炮门甲板内的炮手们紧张的清理炮膛,给炮膛降温,装填定装药包。
随着施福的一声令下,飞剪船再次转向,朝着朝鲜人的船队冲去。不一会儿,坤兴公主号又一次冲入了朝鲜人的船队中间,连续撞翻了两条小舢板和一条快哨船之后,向正迎着自己驶来的朝鲜水师火攻船连连开炮,又点燃了四艘火攻船,随后转身撤离,在转向的时候,顺手撞沉了一艘快哨船。
“红毛夷太可恶了!利用他们船快的优势,老老袭扰咱们。”硕塞愤怒的说道。
“王爷,可是咱们也没有办法啊,咱们的船射程近,速度又没他们快,根本就无可奈何。”朴兴同无奈的一摊手。
坤兴公主号飞剪船再次转头,朝着朝鲜水师船队冲去。这次施福他们的目标是朝鲜水师正中间的龟船,虽然四磅炮无法摧毁龟船,但是飞剪船上的所有火炮已经全部换成了链弹。
链弹,就是两个半球,中间一条铁链拴着。炮弹出膛以后,两边的半球分开,带着铁链旋转朝着目标飞去,一旦击中了风帆,就能把船帆打得粉碎。
当年无论是大明水师还是日韩水师,都没有这种装备。而赵鹏知道西方人有这种武器,因此他制造出了链弹,就是专门用来破坏船帆的。
见“红夷船”再次朝着自己的船队方向杀过来,朴兴同焦急的大喊道:“红夷船又来了,集中所有战船拦截它!大船小船靠在一起,以免被各个击破!”
朝鲜水师船队的队形开始收缩,所有的小舢板、快哨船全部往板屋船和龟船方向收缩,大小战船集中在一块不大的区域内,结阵等待迎击“红夷船”的来袭。
坤兴公主号这次并没有冲入朝鲜水师船队中央,而是从外围驶过。
“距离一号板屋船三百步,链弹,放!”施琅大吼一声。
“轰轰轰”右舷炮门内,依次喷出一条条火舌,弥漫的白烟从炮门处腾起,疾驰的飞剪船侧翼非常了一连串黑色铁球。
铁球带着烟雾,飞入空中,飞出了大约八十步之后,铁球自动分裂成两半,在中间的铁链牵引之下,就像是回旋镖一样在空中旋转飞行,朝着三百步外的板屋船飞去。
链弹击中了板屋船的帆,只听到“嗞拉”一声,整个硬帆被从中间撕成了两半,牵引帆的绳索也被拉断了,这艘板屋船的帆一下就落了下来,船速迅速减慢。
坤兴公主号从朝鲜水师船队方阵的外围驶过,船头调转过来,左舷的八门炮开火了,炮门内喷出一条条火舌,八枚链弹飞出炮口,朝着朝鲜水师船队中另一艘板屋船飞去。
链弹击中了这艘板屋船的风帆,撕扯下一大块帆布,链弹带着强大的动能,拉着破碎的帆布继续往前飞行,旋转的链弹因为失去了部分动能,开始往下面落下,飞过了板屋船之后,又落在一条小号的板屋船甲板上,旋转的链弹击中了一名朝鲜兵,中间的铁链划过,那名朝鲜水兵当即粉身碎骨,接着链弹缠在桅杆上。
只听到“咔嚓”一声,这艘小号板屋船的桅杆当即折断,带着风帆掉落在甲板上。
另外一枚链弹击中了另一艘板屋船,链弹几乎是从风帆的根部掠过,整个帆被撕扯得粉碎。撕碎了船帆的链弹打着旋,又带走了甲板上的三名朝鲜士兵。
有的链弹没有击中板屋船,而是从朝鲜人的小船上方飞过,正在划船的朝鲜兵齐刷刷的被铁链从头顶削过,就像是被一柄长刀削过一样,一排人的人头消失不见了,全部化为血雾。
坤兴公主号把两舷的炮弹全部打完了,立即加速离去,在海面上跑得飞快,只给朝鲜人看一个迅速远去的背影。
朝鲜船队又被白白胖揍了一顿,想要报复,却连对手的屁股都摸不着,板屋船和龟船上的火炮射程太近了,根本就够不上飞剪船,只能站在那白白挨打。想去追击对方,却根本追不上。
手没人长,腿也没人长,那就是只能挨打无法反击,这种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龟船其实火力还是挺猛的,一艘大号的龟船有三十六门火炮,船头的龙头内有一门天字铳,射程可达五百步,并不比飞剪船的四磅炮近,但是只有一门这样的炮,而且是在船头,根本无法名字速度极快的飞剪船。
天字铳虽然射程不错,但是精度很差,打出一里之外,几乎就没有准头了。
龟船的两舷,装备了地字铳、胜字铳两款火炮,其中地字铳射程三百步,胜字铳射程两百步,都远比飞剪船的炮射程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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