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一名戈什哈大吼道,“见了咱们摄政王爷,还不跪下!”
来的那人却昂着脑袋道:“哈哈哈!我除了跪我大明天子,就只跪吾主公忠勇候了!就算见了你们满清的小皇帝,我也不会下跪的!”
边上的白甲兵想要拔出刀来,却被多尔衮喝住了:“退下!休得无礼!”
那明国使者不亢不卑地一拱手:“摄政王爷,这次我大明陛下和忠勇候派我来同您谈判,是商议你们满清今后前途一事的。虽然摄政王爷您的弟弟不幸病故,贵军秘不发丧,但这一切都逃不过咱们大明锦衣卫的眼睛!而且我们也知道,豫亲王的不幸病故,其实并非一场意外,而是摄政王爷您一直看不上眼的小皇帝暗中使坏。”
多尔衮大吃一惊:“明国使者此言可有证据?”
那使者道:“咱们大明锦衣卫,凡事都讲究证据。若无证据,绝对不敢信口雌黄!”
多尔衮冷笑一声:“证据?当年你们大明九千岁如日中天的时候,想抓哪个人就抓走了,想杀哪个人就杀了那人,什么时候讲过证据了?”
使者道:“那是天启先帝在的时候,重用魏公公。可是天启帝驾崩之后,崇祯登基,厂卫就在文官压制之下失去了权势,无人能制衡天下士绅,这才导致西北民变。否则,我想你们大清也没有机会入关进京,窃取了中原吧?”
多尔衮点了点头:“这话倒不假,若非崇祯自断臂膀,咱大清也没有机会。”
使者又道:“崇祯登基后,厂卫遭到压制。到了闯贼入京,先帝方才幡然悔悟,想要重振厂卫,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如今绍武帝在南京,虽然重振了厂卫,可是锦衣卫抓人也是要证据的,否则又倒退回天启帝当年锦衣卫滥杀无辜的情形了。如今天子同东林党关系甚好,但又有厂卫制衡,所以南方稳定,汝大清也无机会南下江南。”
“此话不假,可是你说孤十五弟病故并非意外,可有证据?”多尔衮问道。
“证据当然是有了,前几日,不是有一个名叫尹敦比的旗丁得了天花,刚刚被送出军营?第二日豫亲王便染上病了。而且据我们所知,那个尹敦比旗丁前几日也病故了。豫亲王的死,正是此人把得过天花病故的人所穿之物带入军营,导致豫亲王染病身故。若是摄政王爷不信的话,可以叫人秘密抓住吴良辅那个奴才,一问便知。”使者笑道。
多尔衮转过头来,身边一名戈什哈在他耳边轻声道:“主子爷,这明狗使者所言不假。奴才们在豫亲王的床单下发现有莫名其妙多出的一块布,而且接触过那块布的好几位弟兄也染病了。”
“好了,你下去吧,孤知道了。”多尔衮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有证据了,那么福临小皇帝就是幕后的凶手这件事肯定没错了。
可是这个时候又能怎么样?多铎不在了,多尔衮已经没有了同福临翻脸的资本。一旦翻脸,大清恐怕自己就会内乱了。
想到这里,多尔衮哈哈大笑:“你们明狗好算盘啊,想来离间我大清君臣,来人啊!”
周围的戈什哈围了上来,只等多尔衮一声令下,就把那明国使者拿下。
“慢!”那使者喊道,“王爷难道就不为格格今后前途着想吗?难道不为侄儿侄女们着想吗?吾主公有一计,既可以保住你们三兄弟的家人,又不会让你们大清内乱。”
“慢着!”多尔衮喝退了戈什哈,“你倒是说说,有何法子既可以保住我们的家人,又不会让大清内乱?”
“很简单,摄政王爷可以把格格送来江南,我们大明不会为难一位女子的。而你的侄儿侄女们,都可以趁早送去外藩蒙古,也可以送来我们大明。我们大明正在开拓海外,正值需要人才之际。”使者说道。
“你们这是要拿孤的掌上明珠来当人质?”多尔衮冷笑一声。
“王爷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使者哈哈大笑,“我们陛下和忠勇候得知东莪格格聪明伶俐,长得十分美丽,故有怜香惜玉之心,实在不忍心见格格今后落得凄惨的下场,所以才好心来向摄政王爷讨要东莪格格,王爷反而说我们是索要人质。若王爷如此认为,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卑职告辞,回去回复陛下和侯爷,说王爷拒绝了我们的好意。”
“慢着!”多尔衮喊住了明国使者,“这位壮士孤身一人出使我大清大营,可谓是有勇有谋啊,不知道壮士尊姓大名?”
“小将姓陈,名新元,乃忠勇候义子是也。实不相瞒,小将前来讨要格格,也是爱慕东莪格格聪明美貌,希望能取格格为妻。”陈新元回道。
多尔衮哈哈大笑:“你想当孤的女婿?说实话,你的资格还不够。若是忠勇候来提亲,孤王说不定还同意了,只可惜忠勇候已是大明驸马。”
陈新元笑道:“摄政王爷,小将乃忠勇候义子,今后忠勇候肯定能封王的。吾主志向远大,有意在大洋对岸建立国家,今后就是国主。若吾主公为国主,小将也许也是王爷。东莪格格能成王妃,也不算是亏待了她吧?”
“大洋对岸建国?”多尔衮愣住了。
陈新元取下背上的包裹,从中取出一张纸卷。多尔衮让一名戈什哈下去,取来纸卷,放在桌案上摊开来,然后让陈新元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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