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没得选择。
只是这次好歹能卸下身上三两根的枷锁。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最后一关。
如何向西玄交待,亦或是该如何重新审视定位和西玄之间的关系。
在他将这个问题抛给秦凡后,对方却直言道。
“我的建议是,继续趴在这棵大树上吸血。”
“不好办,特别是失了山海界之后,大玄皇朝的价值更是会不值一提。”
而秦凡却突然话音一转道。
“你们觉得当第二次天外来临后,他们会如何对待山海界?”
在此话响起之际,秦凡、玉恒渊还有玉皇天明显被隔离出来,其他人虽然看起来与之距离仅有几步,但却能清晰地察觉出双方已经不在同一个空间内。
这般神乎其神的手段,也让一时无法应对的其他人感到震撼莫名。
而玉皇天先是以眼神安抚空间外隶属大玄皇朝一系的人员冷静下来,随即才对秦凡说道。
“你之前应该做了不少准备。”
秦凡点了点头,但神情却充斥着一抹苦涩。
“我一开始是准备瞒,竭尽所能的隐瞒,即便是明眼人看起来就不可能是真相的意外,我也在有意将其归咎在这上面,并让第二波来人只能得到这个答案。”
“瞒不住,或者说捂不住的,就说那两尊半圣器的问题,已经让本来的一个小事件上升到大事件。”
“没错,在察觉到这变数来临后,我的第二种应对方法是抛出去一个大饵,一个能将吸引力从山海界转移出去的关注点,事实上这个计划已经有了全面更新。
我可以确保在天外第二次降临的那一日,越强大的势力越不会将太多的精力投入到我们这边,但是.......”
“但是还会有人死盯着这里,就比如失去半圣器的那两位。”
“他俩也可以被引走,而山海界的存在却不能继续放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秦凡正色道。
“你是准备......”
“其实计算太多都没有用,力量上的不对等,表明了对方不可能用一些所谓符合逻辑的手段来对局,可以确认的是,当事件的严重性提升了好几个等级后,对方最擅长也最适合的方式只有暴力平推。
之前的我是一直在想方设法的避免这一战,尽可能的继续隐藏自己,但如今我觉得已经躲不掉了。
来自西玄的青王·莫千君和来自东煌的琴王·忘无常都可以被引走,而他们绝无可能是单枪匹马的跨越天宇之间的界限,孤身来到此方世界之外。
所以,还是要打一场。”
特别是后者,这个一直在其复仇名单上,且知晓秦尊就在山海界的知情人。
秦凡暗暗在心底补充了这一句。
“打一场.......”玉恒渊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现在倒不是在刻意用微表情来回复,而是其真实察觉到事态严重性已经糟糕到了近乎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突然觉得在这个时候加入鬼市,颇有种四九年入国军的意思。
看涨买跌,看跌买涨,莫名的就要被逼着背水一战了。
“怎么打?以谁的名义打?”玉皇天颇有些急切的问道。
看其两眼冒光的样子,倒是兴致盎然。
“我。”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已经代表着秦凡推翻了之前准备继续隐藏自己的计划。
因为藏不住了。
万界潜龙榜是其一。
十余年前那些知晓他存在的仇人是其二。
更重要的一点是,到了此时此刻,只有秦尊站出来也扛不下这口锅,为了更好的保全搭上九天道宫线的雪无暇,以及搭上东煌线的花怜星。
甚至还包括,可以续上万疆佛国线的黑如来和秦梦瑶。
他需要再次让自己成为一个靶子。
以己设局本就是其最擅长的技法和谋略方案,同时不得不说与秦成蟜的再会给了他一定的信心,也让他对外界战力情况有了更清楚的认知。
这也是为了去谋划更深远的利益,所不得不做出的牺牲暴露。
“你???”玉恒渊对这个回答感到意外。
玉皇天则是因为这个回答,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愉悦。
“我果然没看错!”
就在玉恒渊还要开始你你你的继续反问对方是不是说错了的时候,玉皇天却给出了充满赞许的肯定。
“你果然和他是一类人,一个享受刺激的疯子!”
“我很享受吗?”秦凡不解。
但此刻在玉恒渊和玉皇天的眼中,气质儒雅随和的秦凡,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却似掀起万丈狂澜,代表着兴奋波纹的巨浪情绪正在一遍又一遍的拍打着闪烁着疯狂之意的瞳仁。
是的,秦凡在享受着!
他不痴迷于武道,不会像那些武疯子一样,为了实力的进步明知是死也要去追求一场刺激的比斗,但他却愉悦于每场谋划后可获得的巨大利益和刺激感受。
真正的智者是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因为谋人先谋己。
唯有那些狂傲到极致的疯子,才会为了搏得更多利益,从而去孤身行走于钢丝之上。
而更让人心颤的则是秦凡这种外表平静到只能从极其微小变化的眼神里,才能看出充斥着极度愉悦表现的狂人。
这一刻,玉恒渊突然觉得即便自己手中继承的是一个完整的大玄皇朝,可能也无法遏制住这个疯子的成长,并且很可能早一步被其将这继承了千年之久的家业给拆解的零落四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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