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狗子叫了两声,蹲在床前想说什么。
贾明瞥了一眼问:“你瞅啥?”
狗子压根不怕,转了个圈,显摆着自己的衣裳。
面对这种赤裸裸挑衅,贾明非常在意,举起拳头道:“你再叫一个试试!”
谁料狗子吐出个东西,掉在地上,黏糊糊。
仔细一看,是被吞掉的那只鬼。
鬼的身形非常暗淡,像随时都可能消失,捂着头不敢动弹。
原来如此,贾道长明白了,这种黑狗非常聪明,帮自己捉了个活口。
如此就可以盘问关于驱鬼宗的事。
贾明对着鬼问:“陈鼻和八王府之间有什么阴谋?”
鬼物不敢应答,说出来得罪驱鬼宗没什么好下场,不说眼前这关又过不去,只能硬着头皮闭口不言。
“非常好。”
贾明在手心放出电流,带有噼啪响声,鬼祟最怕这个,吓得鬼物不敢抬头。
“你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
黑狗也配合着汪汪叫了声。
鬼物终于妥协了,它扛不住这只狗和术士。
“我说!求您放过我。”
“说吧。”贾明收起法术,静耳倾听。
鬼缓缓道:“童心被偷是假的。”
“哦?”
贾明一点也不震惊,因为早有判断。
只听鬼继续道:“王爷要炼制长生丹,驱鬼宗拿到童心后还需要一味药引子,才污蔑妖神祭偷心,实则为了取妖王血,而笼络来的各门派修士,都是为了迷惑妖王去送死。”
原来如此,贾明想了想又问:“驱鬼宗打算何时炼丹?”
鬼物刚想说话,突然变得面容扭曲,身体越来越小渐渐化为黑烟消失不见。
有人在暗中动手了。
盯着鬼祟消失的地方,判断应该属于某种咒术,咒这种东西最早名叫巫术,后来演化万千,变成各种各样的术,术不分好坏,只看用术的人。
既然是咒术,贾明也没办法,若赵不道没走兴许能看出端倪。
获得了关键信息,但还不够,必须了解八王爷与王妃之间的事,为何这老匹夫要害自己儿子,这才是关键。
思来想去,贾明道:“去把小鼠叫出来。”
汪!
狗子化作一道白光飞入戒指中,等了半天小鼠也没有出来。
估计是害怕贾道长,怕道长找它算账。
没办法,还得贾明自己亲自动手。
但八王府里自己人生地不熟,又该从何入手?
想了又想,贾道长有个主意。
悄悄摸出门外,找了处没人的地方爬上屋顶,视野立马变得宽阔起来。
王府说大爷不大,大体房屋排列成品子形,只有一些特殊的楼在显眼地方。
小心翼翼行走,踩在瓦片上,沿着房脊来到一处亮灯的房间上。
轻轻揭开瓦片向里面张望,见到一人躺着呻吟。
“唉哟疼死了。”
“忍着点,什么酒都敢喝,耽误大事别怪我上报师门。”
正是陈鼻!
给这货上药的人与他穿着相似,都是驱鬼宗的人。
只听这人道:“那只鬼处理了吗?”
陈鼻掏出一张符箓,在男人眼前晃了晃回答:“万无一失,等入了白月泽,我非叫这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居然想害自己,贾明不动声色,悄悄将瓦片盖好,恢复原状。
回想起御雷决中的第二招,名叫奔雷,属于唯一的轻功。
贾明决定试一试,将气运于双足,按经脉周天运转,不断刺激着肌肉,对准了一个方向,鱼跃而出。
噌!
眼前一花,来到另一个屋顶上。
怎么感觉和别人的轻功不太一样,跟闪现过来似的。
不管了,反正第一次挺成功。
俯下身来揭开瓦片,热气扑面而来,贾明定睛一瞧,地中间摆着个大浴桶,新烧的热水,里面正是董芳芳!
哎嘛!
血脉喷张,赶紧将瓦片盖好。
小心肝扑通扑通跳,默念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这等事情不敢享受。
赶紧换个方向,催动奔雷,别被人发现了。
来到下一处,这间屋子比别的要好很多,下面有个单独的小别院。
揭开瓦片,能看见一男一女。
半夜三更,乌漆嘛黑的准没好事,仔细一瞧男的还认识,正是管家钱厚。
而另一个人看穿着是个丫鬟。
丫鬟低着头将一碗莲子羹放好道:“钱管家,您要的粥准备好了。”
“嗯,下去吧!”
钱厚丝毫不把丫鬟当回事,等到丫鬟走后,他正了正衣襟,鬼鬼祟祟端起莲子羹出门。
抄小路向着后院,绕过座假山避开值夜眼线,来到不远处一小楼。
敲了敲门:“夫人,是我。”
空荡的小楼发出吱呀声,一女子开门左右瞧了瞧,见没人,一把将钱管家拽入屋中。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俩个人很熟,全都被贾明偷看在眼中,只见女人似乎有些埋怨,用勺子拨弄两下粥碗。
“我受够了。”
钱管家赶紧劝说:“我知道,再忍一忍,他就快死了。”
“不!”女人表情变得阴毒,“我要他现在就死。”
钱管家叹了口气:“哎,早知如此,咱们何必当初呢。”
女人落下泪来,从袖子中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倒入粥碗中。
“你去把粥送给王爷,就说我送的,他死后咱们立马逃走,什么龙脉仙丹都不要了。”
“好。”
钱管家端着粥碗,大大方方出门去。
两个人居然下毒想要害王爷,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好戏。
跟了上去,贾明越来越享受奔雷这种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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