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是杀戮之夜,马韩三王率领亲兵在朝鲜王宫展开厮杀,三方的动静很大,将更多的三国士兵吸引到了朝鲜王宫。
三国士兵面对前半夜还并肩作战的战友,后半夜屠杀起来丝毫不手软。多死一个人,就少一个人和他们抢夺城中财宝美女。
马韩三国士兵内部尚且自相残杀,面对朝鲜人更是毫不留情,只要有朝鲜人敢反抗,马韩三国便会一拥而上,将朝鲜人活活打死。
这场杀戮一直持续到次日清晨,三国活着的士兵都疲惫的瘫坐在地上,望着脚下横七八竖的同胞尸体有些不知所措,不相信全城遍地的尸体是他们的“杰作”。
“临屯狗贼,你们为何要对我们宣战?”
“马韩人,你们杀了我的兄弟!”
“真番野人,你们竟敢抢夺我们的战利品!”
昨晚夜色昏暗,三方都杀红了眼丧失了理智,如今渐渐清醒了过来,也不再打打杀杀,开始互相对骂。
就在这时地面开始震动起来,呆在城墙边的马韩三国士兵耳中传来马蹄声,好奇的抬头看向远方。
阵阵烟尘,滚滚自北而来。
迎面而来的是神情肃然的汉军骑兵,汉军骑兵腰间挎着雁翎刀,身穿铁质铠甲,背着弓箭,骑马缓缓从城墙洞口穿了过来,紧随其后的是步伐整齐的汉军步兵。
马韩三国士兵被汉军那恢宏的气势给震撼住了,他们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怖,似乎汉军士兵随时都有可能夺走他们的性命。
“你们的几个王在哪里?”一名汉军骑兵驱马来到一名真番人旁边,沉声问道。
“应该都在王宫那边。”一名真番人惊魂未定道,指了指远处朝鲜王宫的方向。
汉军骑兵听后点了点头,调转马头,将三王俱在王宫的消息告诉了正在环视王险城的田禄伯。
“耿泽,你率领越骑校部恢复王险城秩序,一旦发现私斗搏杀,抢劫财物现象,一律处决。”田禄伯沉声说道。
“是!”耿泽抱拳说道,立刻指挥越骑校部骑兵去维护秩序。
如今王险城残桓断壁,有多处地方仍在燃烧着熊熊烈火,地上全都是尸体,哀鸣声久久不能停息。
“李懋,你怎么看待这马韩三国?”田禄伯淡淡的问向一旁的李懋。
“蛮夷!一群刚刚学会穿衣生火的野蛮人,一旦放纵他们,就会变成一群野兽!他们如同饿了数十天的野狼钻进了羊圈,肆意的发泄着他们的兽性!”李懋义愤填膺的说道。
作为三国联军统帅的李懋,并没有在昨夜约束三国士兵的行为,而是为了大汉的利益选择放纵了三国士兵,这让李懋亲眼目睹了人性最险恶的一面。
残忍的对朝鲜女子作出恶行,以杀朝鲜男人为乐,甚至为了抢夺战利品而互相残杀,毫不顾及是不是自己的同胞。
最可怕的是为了报复朝鲜贵族之前对他们的压迫,将朝鲜贵族身上的肉活生生的割了下来,生啖其肉。
马韩三国士兵的野蛮行径让深受华夏文明影响的李懋无法忍受,趁着夜色离开了王险城。
“你说的没错,马韩三国比朝鲜国还要落后,他们是与匈奴一样野蛮的蛮夷,对待他们,必须态度强硬方能震慑住。”
“对于这些蛮夷,时刻都要保持警惕,今日他们会对朝鲜落井下石,日后若是我大汉衰落了,他们也会将王险城的一幕重演在大汉。你要记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田禄伯沉声说道。
“是。”李懋恭敬道。
李懋是田禄伯在齐国收的关门弟子,被田禄伯视若己出,十分看重。
面对装备精良的汉军骑兵,马韩三国士兵丝毫不敢放纵,老老实实的给汉军让出通道,低下自己的头颅。
不多时,田禄伯一行人来到朝鲜王宫宫门前。
王宫的状况不比城中好多少,同样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角落里蜷缩着瑟瑟发抖的朝鲜宫人。
田禄伯眉头紧皱,脸一下子阴沉了起来。他不关心朝鲜平民的死活,也不在乎马韩三国士兵的死活,唯独只要卫满一人。
他许诺过天子,要将卫满人头带回长安的。可如今朝鲜王宫这般惨状,卫满极有可能被疯癫的马韩三国士兵剁成肉酱。
“将王宫给我团团包围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放出去!”田禄伯厉声吩咐道。
“是!”汉军士兵齐声道,开始封锁朝鲜王宫。
“凡找到卫满者,本帅重重有赏!”
“发现马韩三王后,立刻带到我面前来!”
“从朝鲜王宫宫人口中打探卫满和卫蒙的下落!”
田禄伯走在朝鲜王宫内,不断对着身旁的士兵下达着命令,卫满头颅可关乎着他此战过后的军中威望,马虎不得。
汉军在朝鲜王宫内的搜查也很简单直接,逢人就抓起来盘问,若有人敢反抗,汉军士兵就会教他们如何做人。
“你是何人?”汉军军侯全旭对着眼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厉声道,指挥手下兵士将其包围起来。
“吾是真番王,勿要杀我!勿要杀我…”面对近在咫尺的刀锋,真番王连忙说道。
“卫满在何处?”全旭得知真番王身份,连忙问道。
“卫氏一族俱备被马韩王率人掠走了,马韩王不顾三国联盟对我真番士兵进行屠杀,还望大汉能为我真番做主!”真番王痛哭流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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