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样对她和燕绥到底好不好。
“哎,这位段夫人真的是裔家的人吗?我都没听过长川易家有这么个附属家族,一个小家族的夫人,真的值得排名第一的内堂长老亲自来接吗?”
燕绥道:“媳妇儿,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文臻:“?”
“你难道现在想的不应该是怎么吃我吗?”
文臻:“……”
大白天脑子里就只有那些事儿的人也只有你了吧。
“想啊,煎炒烹炸,炖煮烫擀,总有一款适合你。”
“那还是我吃了你吧。我手艺也不错……嗯,我会揉面团呢。”
揉面团那三个字他声音忽然放低,磁磁地在耳边荡,伴随着说话间震动的胸腔共鸣,漾得整个人都似乎要溢出来。
文臻却刹那间被烧着了,一股热气从胸腹间直冲上耳廓,耳朵连带半边脸都像在哧哧发热。
某人现在真是太能浪了!
这脑子一撞,是不是把他大脑里控制某个特殊地方的细胞神经原都给撞膨胀了!
分分钟撩得人生不如死!
燕绥还在她耳边一口一口地吹气,一边吹气一边笑,热气伴随着笑声撩着她的耳朵,文臻想那耳朵一定惨不忍睹,很怕一会儿就能自己烧掉下来了。
笑声里燕绥一脚踢开了房门,两步跨上了床,将文臻放在平平整整的床单上,自己一翻身上了床,双手撑着文臻身边两侧,低头看她。
他长长的发流水般落在她颊侧,簌簌的痒,她偏头,咬住了一截黑发,轻轻一扯。
燕绥被她扯得头微微一偏,却并不回手去护自己的头发,反而顺着那一扯之力,俯下了头,一口亲在她腮帮上。
然后他就不起来了,赖在她身上,又对称地亲了一口,手已经摸到她领口。
文臻握住了他的手。
并不是矫情什么,而是这青天白日,人来人往,实在时间地点人物都不是那么回事儿。
想了想,听说男人想这事儿向来不分时间地点场合,虽然这狗男人脑子撞成了激素脑,但这么久他也算够憋的,如今就这么打断了,文臻也觉得于心不忍,于是抓住他的手移了移,低声道:“现在不是时候,那什么……晚上……晚上吧……要么……要么我现在……嗯?”
燕绥盯着她的手,眼看那手微微抖颤却依旧十分坚定地往前而去,忽然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文臻正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听见笑声睁开眼睛,却见他眼神清明,并无迷乱之色,这才知道他根本没那个意思,眼看他笑得暧昧,顿时恼羞成怒,猛地屈膝一顶。
燕绥却像早有预料,身子一歪,滚到她身侧,笑道:“哎,你在踹什么呢?后半辈子不想好好过了啊?”
文臻没好气,怒骂:“和猪过也不和你过!”
燕绥又笑,翻身亲了亲她颈项,道:“你不和我过,我和你过。哎别生气啊,别扭头,那边我还没亲呢……别气啦,不是我不想吃你,也不是我不想……嗯,其实就是咱们现在谁也吃不着……”
他话音未落,房门被敲响,燕绥道:“来了。”
果然门外随即传来易秀鼎一字字吐字特别清楚的声音,“夫人要立即启程,请两位速速准备。”
燕绥不理她,文臻只好应声。又推燕绥,燕绥老大不情愿地起身,把她抱下床的时候又觉得床单被揉皱了,在那铺了半天床单,等到两人终于出门,已经是一刻钟之后。
原以为易秀鼎已经走了,结果她居然还笔直地站在门口,文臻想着刚才两人收拾行李还一阵黏黏糊糊,脸不禁一红。
燕绥倒是坦然,背着包袱抱着她,一脸自如地走过去,也不和她打招呼。
易秀鼎转头看了文臻一眼,此时才发觉她的衣裳是桃粉色的,再看看燕绥的衣裳,隐约明白了什么,眼神掠过一丝复杂之色。随即转头,冷淡地对文臻道:“所有人都在等你们。”
文臻歉然道:“对不住,是我耽搁了。”
她坦荡认错的态度,令易秀鼎脸色微霁,又道:“做人当自爱。既知他人事急,就该行动迅速。做人也应有担当,该是谁的错,就是谁的。”
她后一句是看着燕绥说的,她在门外,明明听见的是文臻催促,而燕绥不急不忙。
燕绥就像没听见,早擦身而过,文臻只得歉意地对易秀鼎一笑。
她原先有些怀疑燕绥是不是撞出了问题,待她有点和以前不一样,但看燕绥对别人,那还是目下无尘的德行。
门外已经备好了车,那岑少爷抱着大娃娃,欢天喜地地探头出来道:“快快快,笑……桃花姐姐快来和我一车。”
在他遭受燕绥眼神杀之前,一个小厮的脑袋探出来,及时把他拉回去了。
文臻有些意外,她以为自己和燕绥的假身份,只限于在段夫人这里知道,没想到岑少爷也这么快知道了。
段夫人不是轻浮的人,看易秀鼎就好像不知道,这只能说明,这天真傻萌的岑少爷,地位比想象中高。
车队很快启程,合郡离这里百里,今日是赶不过去的,眼看天色将晚,一行人错过宿头,最后只找到了一户大户人家的祠堂,将就过一夜。
段夫人这个身份,明知会错过宿头还趁夜赶路,可见主城情势已经很是紧张。文臻有些庆幸自己和燕绥这一番失散,反而以最高效率先到了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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