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这次来姑苏,下榻在姑苏饭店,他对这家饭店也是比较熟悉的。
晚上,忠叔回到饭店,向王林汇报此行经历和见闻。
当天晚上,王林在饭店的房间里,观看了当地新闻对水患的报道。
周伯强陪在王林身边,见他久久不语,说道:“你有想法?”
王林缓缓点头:“我想,或许我该做点什么?”
周伯强道:“损失这么大,个人的力量终究还是薄弱的。”
王林感叹的道:“是啊!治标还得治本,我赚钱的速度还是太慢了,我现在要是多一些钱,或许可以多出一分力。”
周伯强神情一凛,说道:“王林,你有一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担当!”
王林闷闷不乐,低头苦笑。
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王林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窗外忽然狂风大作,吹得窗户啪啦作响。
一阵大风灌进房里,把王林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起身走到窗户前,望着苍茫大地,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暴雨倾盆,古城姑苏,笼罩在一片席天幕地的雨帘中。
王林一个人站在窗前,想着沉沉心事。
忽然眼前一黑,一双柔软微凉的手,蒙上了他的双眼。
“姐夫,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外面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你还站在窗口,不怕被雨淋湿了啊?”李文娟娇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王林握住她的手,笑道:“你还没休息?”
“我本来都躺下了,被这阵风雨给闹醒了。”
王林转过身来,问道:“周总呢?”
“我敲你的门,是周总给我开的门,然后他就回房间去了。”
“哦!”
王林微微一笑:“你也过去睡了吧。”
“姐夫,你怎么心事沉沉的?”
“我在想一些很麻烦的事情。”
“姐姐特意叮嘱我,叫我照顾好你的生活起居。你啊,别老是这么忧国忧民的了。你已经这么有钱了,哪怕不工作,你也能一辈子荣华富贵了呢!”
“呵呵!是啊!”王林笑道,“我要是像你这样,整天无忧无虑的该多好?”
“姐夫,我也不是无忧无虑,其实我也有自己的烦恼。”李文娟忽然微微低下头来,一头黑发垂在胸前,她双手玩着自己的发梢。
王林往床沿一坐:“你小小年纪,有什么烦恼?说出来,姐夫给你参详参详。”
李文娟在王林身边坐下来,说道:“姐夫,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但我又不敢跟他表白。我心里很矛盾、很痛苦。”
王林扭头看着她:“谁?”
李文娟道:“不能说。”
“跟姐夫也不能说吗?”
“不能说。这是我心里最大的秘密。”
“那就顺其自然吧!我们无法强求天意。”王林深遂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天意?
王林心里翻江倒海,痛苦的蹙了蹙眉头。
本以为可以放手的人,可以不再萦怀的事,为何一旦触碰到,心里还是如此难过?
淮河的水患,本来跟他王林并无丝毫的关系,现在却因为一个人而不可避免的有了联系。
李文娟似乎在耳边呢喃低语,但王林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的思绪,早就飞走了。
“姐夫,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李文娟拉了拉他的胳膊。
“啊?你说什么了?”王林怔忡。
李文娟翘着小嘴道:“姐夫,我跟你说了这么多的心事,合着你完全没听到吗?”
王林摆了摆手:“文娟,对不起,我累了,我想睡了。你也过去休息吧。”
“哦,那好吧。”李文娟扑过来,在他脸上印上一吻,“姐夫,晚安。”
王林摸着脸笑道:“你姐和我之间,都没有这么亲密过!”
李文娟俏皮的一笑:“这说明我爱你,比我姐姐爱你更深哦!”
王林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胡说八道!快去睡觉!”
他这一巴掌,打得李文娟有了一种奇怪的反应。
李文娟羞红了脸,娇俏妩媚的一笑,匆匆出门去了。
王林关好门窗,上床就寝。
然而王林睡不着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第二天,王林起床,看到窗外又是阳光明媚。
经过一夜风雨洗礼的姑苏城,天空格外的亮丽,树木似乎涂上了一层鲜艳的油彩。
王林一行人在饭店用过早餐,出发前往娄东。
两个小时后,奔驰车进入了娄东地界。
王林他们没有进城,而是在周边乡镇考察。
“全是种稻谷的,没见着种棉花的。”李文娟双眼不停的看着车外景色。
周伯强道:“棉花是世界上最主要的农作物之一,产量大、生产成本低,使棉制品价格比较低廉,现在改革开放了,农民出路多,种植积极性不高。还不如种稻谷呢!”
“咦,那是不是棉花!”李文娟指着外面一片绿油油的田地。
“对,那就是棉田。”周伯强笑道,“停车,我们下去看看。”
忠叔将车子靠边停下,一行人下了车,走近棉田。
棉花一般都是四月份开始选籽种植,到七月份的时候,棉花长出了花蕾。
“姐夫,这棉花怎么不是白色的呢?”李文娟看着一片粉色的花蕾,不解的问道。
王林和周伯强不由得哈哈大笑。
李文娟道:“姐夫,你笑什么?这不是棉花吗?”
王林笑道:“我们说的棉花,其实是棉花的果实。现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棉花的花,花蕾落后,会结成一个个的小果子,就像铃铛一样,所以也叫棉铃,棉铃再长大一些,就会变成桃子一样的果实,就叫棉桃。棉桃成熟以后,会裂开,里面长出白絮一样的纤维,那才是我们说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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