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谕者不得已之下,只能点头道:
“多谢大祭祀。”
大祭祀走到神谕者身侧,凑近其耳朵,小声问道:“我怎么觉得,你似乎知道点什么?”
神谕者苦笑道:“局面已经变成这样了,我只能尽可能地维系住神殿的脸面了。”
大祭祀伸手轻轻拍了拍神谕者的胸口:“不能说?”
神谕者继续苦笑。
“行吧,随便你,没办法,你们这类人,就指望着一些秘密活着,没有秘密也会造出秘密来。”
神谕者应声道:“您说的是。”
“关于那位的么?”
神谕者目光一凝。
“你不想告诉我?”
“大祭祀,请您不要再问了,就算是让您把我的心脏再取走,我也不会告诉您的,不,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神谕者掌管这座殿宇内的深坑,负责日常对深坑的供奉,他的这颗心脏是传承之物,据说可以感知到神的脉搏。
常年站在深坑边缘俯视深坑,再加上现如今的巨变频发,可能真有什么了不得的画面被他“看”到了。
再结合他对这件事的定性,如果排除是遮掩错误修饰面子的话,那他似乎很笃定,将这种劫难定义到了“主”的喜怒层次,他很笃定有一只手,正在推动着这一切。
大祭祀向后仰起头,脚下出现了一道结界,将他和神谕者包裹在了里面,外围的长老们见状,纷纷告退离开。
神谕者发出一声叹息,似乎很是无奈。
“你是不是感知到,我主的归来?”
“这是常识,更是信仰,大祭祀。”
“不是预言,不是形式,不是祷告,而是真真实实的,这个世上,已经出现了我主。”
“大祭祀,请您不要再逼问了。”
“确定么,真的在这世间了?”
“我不知道。”
“连这个也不能说?”
“大祭祀,我知道您想做什么,我也知道您的夙愿,我无意公开,但我不愿意配合。”
“呵呵呵……”大祭祀点点头:“好,那我不问了。”
大祭祀回到了銮驾,达安的军团并未撤走,也没急着在这里安营扎寨,而是继续负责警戒。
骑士团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来劝架的,他们需要确保捣乱的那位可以平安离开,不至于再发生什么波澜。
大祭祀坐在茶座上,脚下出现了一滩鲜红的血,血液分两条溢出,逐渐塑造出两个诺顿。
一个诺顿说道:“卡伦肯定和那两个老家伙有更特殊的关系。”
另一个诺顿说道:“只是运气好,被命运庇佑,他的运势,一直都很不错。”
“你真的这样认为?”
“因为只能这样认为,否则,难道你想刚安抚好再继续调查么?”
“你说得对,真相是什么已经并不重要了。”
大祭祀翻了一页书,示意下一个话题。
一个诺顿说道:“神谕者可能‘看见’了我主归来的画面。”
另一个诺顿说道:“但他肯定不知道我主的位置。”
“刚出现的这尊神只,应该并不是第一位归来神。”
“意思是我主现在还很弱小,正在恢复中?”
“我主为什么不联络神教?”
这个问题问出来后,两个诺顿一同看向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书的大祭祀。
紧接着,两个诺顿都笑了,异口同声道:
“难道我主已经知道我们想做什么了?”
沉默,沉默……
诺顿:“因为我们镇压了提拉努斯,这几乎是一种明示。”
诺顿:“诸神归来的脚步越来越近,是不是因为我主正在抽调回他的力量?”
大祭祀放下了书,看着前方的两个自己,很平静地说道:
“我对主的信仰绝对虔诚,所以,我会将我虔诚的主,送往他最该在的位置。”
诺顿:“我有一个提议。”
诺顿:“我猜到了,你想安排卡伦去负责追查我主在世间的下落。”
诺顿:“没错,他不是运势好么,这次这样的危险任务都能圆满完成,说不定真能出效果。”
诺顿:“该让他以什么身份去调查呢?我主的线索很可能和教内某些隐秘系统与高层有关,他现在的职位,还不够全面,再说了,这次任务圆满完成,总该给奖赏的。”
诺顿:“可以在执鞭人位置下再设置一个副职,以弗登对他的态度来看,应该是不会在意的。”
诺顿:“你需要考虑的不是弗登,而是克雷德他们是否会在意;再说了,一个副职不够,卡伦本就是弗登宣布过的接班人;而且,如果要让他来负责调查这件事,就必须让他离我们近一些。”
诺顿:“我们的办公神殿,是不是有空缺?”
诺顿:“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秘书,调他来办公神殿当秘书长?”
诺顿:“手下一个秘书都没有的秘书长?”
诺顿:“秩序之鞭的职位保留。”
诺顿:“可以,同时对外宣布卡伦获得原理之神私人笔记的认可,这两件事,可以一齐推动。”
诺顿:“西福斯来要笔记怎么办?”
诺顿:“让他原理神教派人自己去明克街去取。”
大祭祀站起身,
说道:
“就这么办吧,让卡伦挂职办公神殿秘书长,同时秘密负责对我主痕迹的调查。
我可以让他当我的接班人;
但我的接班人,必须在对待我主的态度上,与我一致。”
……
“破开了,在这里。”
档案室内的封禁层层叠叠,但这些对老霍芬来说,都不算什么,很快,他就帮狄斯拿到了想要的那份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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