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嘉福只有他自己在家,将三人请进客厅内,然后开始忙活着沏茶。
“小刘!你上次送我的武夷山大红袍真是不错!过年这几天,我都喝了小半斤!”
刘三江回应着,“虞老先生,等您喝完了,我下次来,再给您买!”
虞嘉福装作生气的样子,埋怨道:“买什么!我就随口一声!以后来!可不能再花钱了!”
刘三江岔开话题,“虞老先生,您家里人都出门了?”
虞嘉福倒着茶水,“我老伴去女儿家了,她们住房紧张,我就没去。来,小刘,喝水。还有这两位外国友人,也喝水!”
这时,从进门一直盯着虞老先生的川本叽里呱啦对着虞嘉福说了一通。
虞嘉福皱着眉头,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小刘,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刘三江把目光移向津田,意思想要津田帮忙翻译一下。
津田没有翻译的意思,反而提议:“刘桑,咱们俩个去楼下吸支烟,川本先生有事情问这位老先生。”
听了这个提议,刘三江很是无语,“津田,他们两人能交流?”
津田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刘桑,请相信我!你也放心,川本先生不对做出什么特别的事情!”
刘三江在心里思考着:在生意上占了这么大便宜,川本却什么都没说,很明显不懂汉语,难道虞老先生懂日语?第一反应,就是不会吧!虞老先生已经这么多才多艺,要是再懂日语,那是什么人?学霸?
但转念一想,学习能力这么强的人,掌握一门外语,好像也不是难事。
津田健次郎起身,向虞老先生微微欠身,然后转身离开。
刘三江只好跟着离开了,关上门后,他没有马上下楼,而是假装系鞋带,蹲了下来。
老旧的石库门房子,隔音很差。
刘三江隔着三合板木门,很清楚的听到虞老先生讲着日语。
卧槽!还真会!
这虞老先生好像并不是一位寻常的退休老头。
刘三江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发现房间内的两人交谈很平和,就放心下楼了。
黑夜中,刘三江、津田健次郎各自点燃香烟,站在在楼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着。
当抽到第三根烟的时候,川本从楼上下来了。
川本的脚步很沉重,没有说话直接钻到了车里。
津田健次郎把香烟扔到地上踩灭,“刘桑,请在车外等一下,我去跟川本先生了解一下情况。”
刘三江点点头,“津田,你去吧。”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可碰到这种事情,谁能不多想一些。
刘三江抬头看了看,三楼那个发出来昏黄灯光的小窗户,虞老先生,你的故事也挺多。
很快,津田健次郎从车上下来,“刘桑,我问过川本先生了,他哥哥遗物中有一张在新加坡港口的合影照片,刚才那位老先生碰巧出现在合影的背景中,所以特来向老先生请教,确认下川本先生他哥哥的下落!刘桑,你放心,川本先生买的药酒和这件事情没关系,他们家族就是做酒生意的。”
没关系,骗鬼呢!
刘三江说:“川本经理和虞老先生聊了些什么,方便透漏吗?”
津田健次郎说:“当然可以,又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这事情还得从那场战争说起,我们国家有一艘阿波丸号远洋货轮,用来运输物资。”
阿波丸号!
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柳暗花明又一村!
又有新线索了,刘三江肯定不能放过!
津田健次郎继续说:“1945年,这艘船从新加坡出发,运送一批商人和民生物资回国,在途中不幸被潜艇发射的鱼雷击中。这艘船,可是万吨级的运输船,从被鱼雷击中到沉没,这段时间会很长,乘客和船员完全可以用船上的救生艇进行自救,可奇怪的是,除了一位昏迷的乘客被其他国家的船救起,其他人都跟着船沉没了!川本先生的哥哥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川本先生想从老先生口中问一些消息。老先生说,他只是在港口卖东西的商贩,碰巧有位岛国商人买他的东西,并不认识川本先生的哥哥。”
这些乘客又不都是船长,为什么非要跟着船一起殉葬?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刘三江猜测船上肯定有一些他们放不下的东西,很大可能就是金银财宝。
“津田,我可以看一下那张合影吗?”
津田健次郎从公文包内拿出来一张六寸黑白照片,“这是川本先生给的照片。”
照片上一个长相和川本差不多的岛国商人,和三个岛国人拍得合影。背景是一艘大船,船体上涂着一个十分显眼的绿色十字。在照片左侧,有一个路人的侧脸,轮廓还真和虞老先生有几分相似,虞老先生应该与别人正在交谈,笑容面面。
刘三江感觉这张照片的画面不是很符合比例,应该比标准的六寸长度短一些,也就是人为把虞老先生交谈的对象去除了。
难怪会大方的拿出来让别人查看,原来是处理过的照片。
刘三江瞬间感觉被人摆了一道,一个岛国人找哥哥,为什么要告诉他!反应过来,他也就放松下来,把照片还给了津田,装出惋惜的样子,“川本经理难怪会失望,大海这么大,想要找一个人太难了!”
津田若有所思,“刘桑,我听说你们国家正在打捞阿波丸号,我想川本先生想要找一些证人,证明他哥哥在这艘船上,等船捞上岸,要回他哥哥的一些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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