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来过的事情就像一段小插曲,没有人放在心里。
西边的院子里,邓氏一直站在院子里,借着月色看到女儿回来,心疼的拉过女儿的手,“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是真心过去帮她们,他们还要多想你不安好心呢。眼下那边渊哥中了毒,咱们躲着远点,不然赖到咱们身上,说都说不清。”
元娘一脸也不在意,笑道,“姨娘不用为我抱委屈,我没事,就是看着渊哥病了,想着去照顾一下,既然用不到我,我也躲得清静,到是姨娘用饭了吗?我刚刚看那边用完,大厨房里该做咱们的了吧?”
有了中毒的事情,赵府里人心愰愰的,谁也不敢吃饭。
邓氏叹了口气,“我让厨房把吃食送到了咱们的小厨房,迎香在做饭呢,你回来的正好,这时候也差不多了,咱们也吃饭吧,饿了一天了,饿了吧?晚上没有什么吃的,不过有半只兔子,你不是喜欢吃吗?我让迎香红烧了,正好下饭。”
莫氏不爱见到邓氏,又不想背上刻薄侍妾的名声,干脆不用邓氏自己开口,直接给她搭了小厨房,让她给自己做夜宵。
元娘跟着邓氏进了屋,“没有青菜吗?暖房里的青菜不是都下来了吗?”
“你若想吃,我让人去暖棚摘,就做个拌黄瓜吧。”说起来邓氏也想吃了。
就叫了身边的巧菊去摘青菜,元娘却忍不住担心,“母亲那里不会不高兴吧?”
邓氏的眸了闪了闪,“你是府里的二小姐,吃两根黄瓜夫人哪里会说什么,放心吧,夫人不是小气之人。”
元娘这才笑了。
巧菊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黄瓜,元娘脸上的担忧才落了下来。
亲王府那边,李习安打高雄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在高太医的身边,帮着一起查找医书,直到深夜才找到,高雄看着李习安找到的医书,脸上没有一点欢喜,神情反而越发的浓重。
“这是一种蛮族的毒草,食了之后人就会像得了风寒一样慢慢的死去,想解毒只能找到这种野草的的根茎煮了水喝下去,才能解毒。只是这毒草生长在蛮族的雪山角下,想找到可难。”
钟毅拿过医书,扫了一眼,“这地方离蛮族住的地方不近,却也属于蛮族的地界,这个时候蛮族都随着水草迁移了,那边到也安全,只是不熟悉的路到了那里只会迷路,现在又是冬天,边关那边雪大,加大了难度。”
李习安静静的听着,并没有说话。
意行把一切都听明白了,对高雄抱拳,“将军那边还在等着信,属下就先回去送信了。”
眼下解药的办法也找出来了,就是解药难求,只能回去等主子的决定了。
高雄没有留人,让人先回去了。
李习安带着钟毅也走了,天色太晚,李习安留了钟毅在自己的院里住下,躺在床上,李习安却睡不着,想了一下翻身起来就出了院子,一个跃身跳上墙就没有了身影 。
元喜看到窗外的李习安,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你怎么来了?”
“你也知道了吧?过来看看。”李习安沉稳的站在窗外。
寒风吹进来,元喜打了个冷战,“外面冷,进来吧。”
说完就后悔了。
李习安却不给她后悔的机会,手撑着窗台一个跃身就跳了进来,随手把窗户带上,“你弟弟怎么样了?”
说起弟弟,元喜也没有时间去想别的,难得在外人的面前脸上露出担心的神情来,“意行是从你们府里回来的,想来你也该知道,中的什么毒是找到的,可是解药却是不好寻,我想我父亲会派人去找毒草吧。”
李习安在她的闺房里打量了一圈,“到像男子的房间,这是给你弟弟绣的?”
说话的功夫,李习安把针线筐里的半个荷包拿了在手里看,好在他没有回头,元喜的脸此时红红的,“是给钟二叔做的,他在京城的时候帮了我不少的忙,我想着总谢谢他。又没有什么用得着的,男子装银子用的荷包到是还可以。”
李习安把荷包扔下,“我又没有多想,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算我多事。”元喜原本的心虚,听他这么一说,火气上来了,哪里还记得心虚。
李习安看她要跳起来的样子,笑道,“对了,遇到再大的困难也要有精神,这才像你。”
元喜微微一愣,才明白过来他是担心自己才那样说,心里一时之间暖暖的,火气也没了,“你这么晚出来行吗?王爷不会管你吗?”
“父王自然知道我去了哪里。”李习安相信有暗卫一直在他的身边,面上带着嘲弄,“这些年来,防着点我那个继母,他也不可能不管着我啊,不过到底我大了,也不能总在外面。”
元喜到也知道一些亲王府里的事情,“你继母不是没有子嗣吗?按理说该把你当成亲生的一样吧?”
“她是把我当成亲生的,而且还会把我宠上天,成为真正的纨绔子弟。”
元喜被她的话给噎到,竟不知道再说什么。
“天色不早,我回去了。”李习安回身把那个绣了一半的荷包握在手里,“这个就给我吧,当我这么晚来探病的犒劳。”
“这怎么行。”
元喜想抢回来,李习安已经推开窗户跳了出去,人影消失在夜色里,跺 了跺脚,元喜只能关上窗户,莫名的心里却甜甜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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