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了。”夜摇光顿时明白了,“这座宅子改了主屋,现在这原图主屋在北方,你姑母属于坎宫,不利于西南,西北,东北,西方,原屋是有利于你姑母,你姑父属于兑宫,他不利于东南北以及东南四个方向,按照这个宅子主屋的合理改动,他应该把主屋改在了西方,西为兑,这个宅子的门在坤位,坤门兑主:地泽进财绝后嗣。我原本是没有想过他会做这样的改动,因为坤、兑皆属阴,阳受克才会绝后嗣,他不应该舍得伤自己,但他的命里旺兑,那就只克你姑母,你姑母在这里应该没有流产,但却没有过喜讯。”
陆永恬小心翼翼的展开了整个宅子,宅子还是动过土,把主屋改在了西方扩建的更大,与夜摇光所言分毫不差。
“是,姑姑在TL县的确没有怀孕,但是期间姑姑回了一趟娘家小住,因为我三叔成亲,后来那人追了过来,回去没有多久姑母就怀了孩子,但三个月大的时候还是小产,当时被查出来是一个丫鬟为了爬他的床被他拒绝,而怀恨在心给姑母下了药,姑母当时虽则因为流产都悲痛欲绝,却感念他对她痴心一片……”闻游说着,不由嘲弄而冰冷的笑了。
大家都不是愚笨的人,听得直皱眉头,闻游的这位姑父可真是把他们恶心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明明下了这样的狠手,却还处处做出一副情深,一边狠狠的祸害着闻游的姑姑,一边还要让闻游的姑姑对他感激涕零,简直就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男人。
“他奶奶的,这厮要是我姑父,我就提刀剁了他。”陆永恬不由愤然。
“咳!”温亭湛轻咳一声。
陆永恬才反应过来自己太心直口快了,而闻游眼中已经有了血红的光,不是想哭而是想喝人的血,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忙着掌中馈,是姑母像娘一样带着他,就算姑母嫁了人,也是把他当做亲生的儿子一般疼。
深吸一口气,闻游接着道:“小枢你再帮我看看。”
接下来的三处,包括现在正在住的宅子都是有问题,当然现在住的在闻游的姑父纳妾之后,第二次改动了就没有问题,夜摇光也是一一的向闻游解释了。
而后闻游对夜摇光告了谢,非要给夜摇光酬劳,夜摇光推拒了,这并没有泄露天机,不过是分析宅子,也没有让她动手改宅子,所以是完全可以友情相帮,最后闻游面色相当平静的抱着画卷走了。
“蚊子,他会不会真的提刀去剁人……”这会儿陆永恬开始担心了。
“你以为他是你啊,一根脑筋。”萧士睿嫌弃的看着陆永恬。
他们几人性格各有不同,陆永恬就是表里如一的直爽,秦敦是外粗内细的人,闻游则是心有城府,善于隐忍的人,而萧士睿自己则是喜欢扮猪吃老虎的货色,至于温亭湛,那是一个神人,不提也罢。所以萧士睿完全不担心闻游会冲动的去砍人。
“我以后得为我妹妹寻个好的,到时候一定要让小枢帮忙看看人,再合八字,要是寻了这么一个阴狠歹毒的人,真是想提刀砍死他。”陆永恬暗暗发誓,他是家里唯一的嫡孙,母亲就这么一个嫡出的儿子,嫡亲的妹妹倒是有两个。
“事到临头,未必由你做主。”夜摇光笑着摇头。
不是所有人都有孟婉婷那样的魄力,果断的挥剑斩情丝,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一旦陷入情网,即便是付出与亲人决裂的代价也拔不出来。
接下来几日,大家都很平静。很快十二月初就开始考试,当考卷发下来的时候,夜摇光眼睛都瞪直了。第一道考题就是《临江颂龙虎》,要自行想象自己站在龙虎山下的江船上为龙虎山的磅礴气势赋诗,要求是写成五言六韵十二句。偶买噶,赋诗,好可怕。她连唐诗三百首都背不完,别说赋诗了!一句都写不出来。
眼珠子微微一转,余光眼角看着温亭湛几乎是展开试题就开始下笔,刷刷几下就写完了,然后夜摇光泪了,立刻对她放在案桌上的天麟:“儿子,儿子,快让你爹爹给你娘我作首诗,不然你娘我要交白卷了,切忌不要做得太好,中庸一点就好。”
她也不想作弊来着,可是关键是开学的时候夫子要把最差的,和最好的念出来点评,并且传给同生们阅览,她可不想和温亭湛同时出名,很明显温亭湛是属于最好的,而她是属于最差的……
很快小家伙就给她传来了答案,夜摇光赶忙提笔,刷刷刷的写完,然后把试卷用白纸盖上,压上镇纸,这意味着做好的意思,并且不能再改动,有了这个举动夫子也就不会来盯着人。
做完之后,为了感谢温亭湛,夜摇光撑着小脑袋,侧首对温亭湛抛了一个媚眼,岂料恰好被监考的夫子可逮住,好死不死这个监考的夫子就是他们史学夫子,一直怀疑他二人关系不正当的人。
当下把夫子气得眼睛都瞪凸出来了,要不是其他考生还在考试,指不定要把他俩提出来狠狠的批斗,夫子只能非常不悦的重重咳一声。
夜摇光不理会,反正她已经表明交卷的意思,无论她怎么张望也不算作弊,而且温亭湛也已经盖上了试卷。夫子见此,又重咳了一声。
夜摇光依然笑眯眯的看着温亭湛,眼神都不带眨,偏偏温亭湛还侧首回望过来,旁若无人的对着夜摇光回以温暖而又宠溺的笑容。
夫子伸手捂住心口,觉得他快被气得休克了,这简直太明目张胆,太有辱斯文!刚想开口训斥,奈何气得太狠,一张口就气岔了,不由真的连声咳嗽了起来,咳的脸都通红了,还是一旁童子给他顺了气,喝了水才反应过来,夫子愤怒不已,正要不管正在进行的考试,出声呵斥。
岂料温亭湛先一步开口了:“荆芥穗、薄荷、桔梗、甘草各一钱,银花、连翘、淡豆豉、桑叶、菊花、芦?根、淡竹叶、前胡、杏仁、苏子各一钱半,三碗水煎一碗,早晚各服一次。”
“什么?”夫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夫子口干唇红,白日咳嗽,无痰,应是风热寒症,此乃良方。”温亭湛笑眯眯的说道。
夫子觉得他快气死了,捂着胸口狠狠的瞪着温亭湛,而其余学员则是满目崇拜的看着温亭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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