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风,能够用药治好,中药太慢,西药太伤身体,所以,我总是选择自然好。
我的伤风断断续续,蔓延开来,咳嗽,头痛。然而,反反复复,讳疾忌医。
我害怕中药太苦,从来不喝。害怕西药伤身,尽量少吃。终于,还是有那么一天,我发现我的伤风好了,以前痛苦挣扎,以为就这样一辈子沉重地背着伤风病。一瞬间,却发现早已痊愈。爱情,也不过如此。】
小说里用“伤风”的反反复复来比喻爱情中纠结反复的滋味,这注定是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
爱上了会很痛,等痛到不痛了,那伤害身体的“伤风”也悄然离去了。
所以这首专辑里的歌,也透着一股淡淡的唯美忧伤之情。
顾彻想到这儿,忽然笑了笑,“我有那么一首曲子,这几天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它反反复复,像是位害羞的小姑娘,我左思右想,夜不能寐,还是无法将其创造出来。”
他看向陈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就在刚刚,那首曲子灵动地在我脑海里跃出,还请君共赏。”
他又看向了陆奕然。
陆奕然跟陈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还是很礼貌地共同回道:“请。”
顾彻站了起来,走到音乐室里的一架钢琴旁,坐下。
他手指修长,随意在键盘上敲击几下,发出一阵悦耳的钢琴音。
随后,他很随意地弹出了一阵旋律。
从一开始的生涩到逐渐成熟,仿佛在调整着什么,然后旋律反反复复,已然成为了一首完整的开头调子。
陈星和陆奕然的脸色微微一变。
“这首歌……”
陆奕然嘴角抽搐,“这是随随便便就能创作出来的?”
这还是人吗?
随便弹出来都能如此完美,好听?
陈星仔细听着,并不意外,顾彻嘛,就是个妖孽。
他哪怕现在站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说他拥有绝少数人才有的“绝对音感”,他都不会眨一次眼睛,说一个“不”字!
弹着弹着,顾彻忽然出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能即兴演奏中还能即兴演唱吧?
他们不懂,但大受震撼!
好在,顾彻也不是真的妖孽如此,因为他反反复复只唱那么两个字。
但逐渐的,陈星的脸色变了,陆奕然也忍不住看向陈星。
此情此景,跟陈星之前提出来的概念,有什么不同?
虽然顾彻并不是直接将音符给唱了出来,但他也打破了音乐创作的限制,并没有强行地把音乐添上词,而是用最简单的“达令”二字循环。
用这两个字,唱出了音乐旋律之间的种种变化。
像极了唱着某些歌忽然忘词的他们!
然后就用这么含含糊糊音符给糊弄过去,反正是那个味儿就对了~
但很显然,顾彻并不是含糊糊地弄过去,而是这首歌,用的就是这种方式来创作。
“Darling darling darling darling
darling darling darling darling
darling darling darling
……”
哪怕是进入高潮部分的副歌,也只是将“达令”变化了声调,变成“蹬哒啦达,哒啦哒,哒啦哒啦哒啦哒,哒啦哒啦哒啦哒~”来进行细微的声部变化。
整首歌唱下来,看着反反复复,但每一段其实都有一个小小的变化,那就是音阶的改变。
就是这么个改变,把整首纯音乐给盘活了。
对,陈星和陆奕然一致认为,这首被顾彻命名为《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的歌,是一首纯音乐。
没人规定纯音乐不能用纯人声来表达,这首歌初听不以为然,但等你想把它忘记的时候,就会发现,它已经在你脑海里无限循环了。
魔性啊!
好魔鬼!
但也很好听!
顾彻哼完两遍,过了一把唱歌瘾,一曲终了,放下钢琴。
陈星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顾彻,要不将这首纯音乐给填上词吧!”
顾彻:?
他看向陈星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复杂。
如果不是知道你没有做一个梦,梦里的世界叫地球,地球里有很多优秀的文化……
不然,他都要以为,陈星跟他做着同一个梦,两人是隔绝了无数年代、终于双子星在此交汇在一起的——
双星穿越者!
咳咳,说错了。
他只是做梦,但并不是穿越者,顾彻觉得自己还是个很正统的夏国人。
但当梦境照进现实,将梦里地球里所创造的文娱一一在现世里实现,谁又能分清哪个是地球人,哪个是夏国人呢?
庄周梦蝶,蝴梦周庄……或许,所有事物最终的发展规律,都是天下大同!
他们是夏国人,也都是地球人!
转回现场,起码就顾彻而言,如果不是确定陈星真的好奇一说,他都要认为陈星是他专门请来的拖!
陆奕然看见顾彻那奇怪的脸色,心里忽然有种复杂的预感。
“你,不会是,已经将歌词也填好了吧?”
这一句话,陆奕然讲得分外艰难。
顾彻眨了眨眼睛,谦虚道:“没有没有,我没这么天才,只是短短几天时间,想曲已经很艰难了,怎么能想到填词?”
陈星兴奋地说:“我们一起填怎么样,动起来动起来!”
陆奕然心里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那不存在的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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